為了更加有效的監督公職人員,也是為了更好地完善民生,李沫還決定設定一個相當於現代的信訪工作機構,隨時接收大家的建議和批評。

對於公職人員的違法行為,能夠及時反映給她。

但是,以目前的形勢,這個信訪機構的存在感可能不會太高。

一是,大家不知道這個信訪機構是幹什麼的。

二是,就算我知道是幹嘛的,我把問題反映給你們了,你們會不會因為我投訴了某人或者某事,私底下報復我,我的人身安全是否得到保障?

三是,信訪機構的人能不能堅守得住初心。

不管如何,先設著,考察一段時間,以後慢慢完善,相信有這個機構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會對公職人員起到一個震懾作用,做壞事之前,想想後果是不是自己承擔得起的。

師爺提出自己的憂慮:“大人,你說的這個信訪機構,由誰來主事?”

確實,如果信訪辦的人,是衙門裡的某個人的親戚朋友之類的,有人來投訴,他轉過身就把投訴人給賣了。

或者,在這過程中,有沒有徇私枉法的可能性,他把訊息賣出去,轉身就賺了大筆錢。

宋旻:“大人,要不這個人就從外地請過來了,他在雲寧郡沒有親戚朋友,也不會被人抓住把柄,更不用怕他把訊息賣給別人。”

林靈點點頭:“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必須靠得住。”

張忠平:“這樣的人,去哪裡找?”

周星兒:“大人,我感覺這個位置上的人,肯定要耐得住寂寞。”

她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上她。

周星兒被看得莫名其妙,期期艾艾地說:“我說錯了什麼嗎?”

所有人搖搖頭:“沒有。”

李沫點點頭:“你們說得都沒錯,這個人選就要三觀端正,心中有愛,而且必須要有責任心,同時又不畏強權,當然,這個強權不用擔心,本官只要還做一天太守,就不會讓人在雲寧郡所有地方為非作歹。”

師爺:“大人,如果大家都怕報復,不敢去信訪機構,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呢?”

李沫想了一下:“不如再設一個太守信箱,這個信箱是帶鎖的,鑰匙只有本官有,大家把不敢說出的也不能解決的重大問題,透過信箱的形式,告知於本官。”

宋旻:“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識字。”

這一點就有點麻煩,絕大部分人都不識字,可以去找人代寫,但是,這樣的話,就相當天告知天下了。

李沫:“先兩樣都試行,如果真的碰到又不敢去信訪機構,又不識字的,可以加大宣傳力度,讓他們直接來找本官。”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膽子面對太守大人,一般碰到這種情況的,肯定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在開展工作之前,首先是招人。

跟了李沫這麼久,大家都已經相當有經驗了。

宋旻現在已經是府衙的總捕頭,周星兒的資歷差一點,是副管事。

“大家快看,府衙招人了!”

“招什麼人?”

“招衙役,男女均可,條件就是三觀端正,能吃苦耐勞,進入衙門當差之後,必須學習文化知識。”

“什麼?男女均可,這怎麼可能,女人也能當衙役嗎?”有人提出質疑!

“女人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嗎?”一位姑娘氣呼呼的說。

“就是,女人怎麼了,沒有女人能有你的存在嗎?你沒看到太守大人旁邊的那幾個姑娘,那簡直是英姿颯爽,美呆了,我也要報名。”一位姑娘冒著星星眼看著站在李沫旁邊的林靈和周星兒等人,她也要進衙門!

一位男子不屑地說:“就憑你?切,還是算了吧。”

“你什麼意思?”姑娘非常不服氣,氣勢洶洶地上前要想要打人。

男子一臉的諷刺:“字面的意思,這都聽不懂,還想當衙役,趕緊回家繡花吧!”

姑娘活動了一下筋骨:“想打一架是嗎?”

“奶奶的,以為老子怕你,打就打。”男子把袖子一擼,打架的姿態已經擺好。

“陳二狗,趕緊把這個娘們打趴,太囂張了。”有人慫恿,巴不得他們兩個打起來。

“陳二狗,你不知道小英是方圓幾十裡的石女嗎,你還敢惹她,小心她要求你娶了她。”

“王八蛋你說誰呢?”小英火了,最討厭別人說她石女,雖然她不太在意,但是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很傷人。

小英今年已經21歲了,古代的人成親比較早,她這個年齡應該是幾個孩子的娘。

只是不知誰傳出了她是石女,導致她到現在都沒有嫁出去!

父母為此操碎了心,好在幾個哥哥嫂嫂都沒有嫌棄她,說家裡雖然窮,但是依然能夠養她一輩子,這是一個很有愛的大家庭,才能養成小英豪爽的性格。

小英這個人的性格和林靈一樣,女漢子,大大咧咧的,她覺得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無所謂,這個世界又不是離開了男人就不能活。

“就說你怎麼了?你打得過我們哥們幾個嗎?”

眼看馬上就要打起來,而且是幾個男人打一個女人。

“什麼情況?”林靈看到這邊不對勁,趕緊跑了過來。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幾個大男人看到林靈秒慫,開玩笑,那天就是在這衙門口,就是這位姑娘拿起鞭子,抽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惜的是那些人閃得太快,沒抽到。

小英一臉羨慕地看著林靈:“差爺,哦,差姑娘,哦,不!”

小英自己都糊塗了,平時都叫差爺,但那是男的,如今是個女的,要怎麼稱呼?

林靈撲哧一笑:“你就叫我林管事吧!”

小英驚呼一聲:“你是管事?”

林靈雙手一攤:“怎麼?女人就不能當管事嗎?”

小英:“不是,我想問一下,以我的條件,能進衙門嗎?”

林靈:“可以啊,為什麼不行,只要你能吃苦耐勞,就可以進來。”

小英猛點頭:“我能吃苦耐勞,我什麼都能幹。”

林靈:“既然如此,那你跟我進去登記吧。”

小英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進了衙門,這一下,簡直是掀起了千層浪!

連小英這樣的人,都可以進入衙門,那他們不是更加優秀了?

於是大家踴躍報名,生怕慢了一步,錯失了良機。

招人的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李沫也沒閒著,趁這個時候,到各個村莊去轉轉!

第一站,選擇的是最近的隆清縣。

這個縣離松江縣最近,當初也是這個縣的縣令鬧騰的最歡,被打得也最慘,如今還在松江縣的牢裡待著。

梁旭一路皺著眉頭:“李大人,這地方也太窮了吧。”

他以為松江縣已經夠窮了,誰知道相比之下,松江縣簡直是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們現在來到的是隆清縣的青石村。

李沫出門不喜歡前擁後簇,此刻遠離京城,相信也沒有多大的危險,所以只有她和梁旭兩個人出來。

青石村是一處背靠大山的村落,村子裡的人不多,日子過的也清苦,幸好有這大山賞一口飯吃,不至於把人餓死。

李沫以前只是去過隆清縣的縣城,這個村莊還是第一次來,是隆清縣最偏僻的一個村子。

一眼望過去,十分的蕭條,如果不是看到有一戶人家的煙囪正在冒煙,還以為走錯地方了。

以前感覺到松江縣夠窮了,想不到這裡更窮。

梁旭:“大人,我們從哪裡開始勘察?”

李沫:“先去找村長吧。”

不知道村長的家在哪裡,只能問路。

誰知道,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不是村子裡沒有人,而是都去了村中央的一戶人家之中。

來來往往的人,身上也難得的換上了稍微好點的衣服,饒是如此,有不少的人衣服上面還是打著補丁的,這些人多數都是拖家帶口的。

來吃這麼一次飯,最少也得隨十個銅板的禮,光豬肉就能買不少了,這要是不吃個夠,哪裡對的起禮錢!

這戶人家的屋頂已經發黑,露出了被蟲子啃噬過的痕跡,牆上也早都長滿了青苔,至於腳下,更是泥水滿地,這是剛才端水的時候不小心灑下的。

說是嫁人,本應該高高興興的才對。

但是,的確不是什麼能開心的起來的事情,對方是縣城有錢人家的兒子,可是這家世再好,也架不住這人要死了。

據說趙公子得了癆病,藥石無醫,眼見著出氣多進氣少,趙老爺的心中悲痛,要給自己的兒子沖喜,找算命先生算了命,這十里八鄉的,羅娟是唯一八字相符的。

因趙老爺的兒子等不了多久了,所以這場親事辦的多少非常倉促,昨天晚上才定下來,今天早上就要出嫁。

羅娟的後奶蔡婆子拿了不少禮錢,才不管羅娟的母親病在床上,那個病鬼,早死早投胎。

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羅娟的後奶,自然有權利做這個主。

胖媒婆給羅娟開臉上妝,她那乾瘦的臉上,看不出來一點姿色。

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來的一塊手臂上,也滿是青紫色的痕跡,看起來平時沒少捱揍。

親禮倉促,媒婆身兼數職,這個時候已經忙得和陀螺一樣,見妝上的差不多了,就出去探聽迎親的隊伍來沒有。

羅娟是個可憐的姑娘,今年16歲,在她十歲的時候,父親生病離開了,只留下她和母親金氏相依為命。

本來母女再怎麼辛苦,也能養活自己。

可是母親金氏在沉重的思念和辛苦的勞作之下,身體垮了,又沒有錢醫治,只能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所有的事情都壓在羅娟的身上,看著這個破舊的家,整日以淚洗面。

她很想一死了之,可又放不下唯一的女兒。

後奶蔡婆子一心想把羅娟賣掉,只是羅娟太瘦小,人家給的價錢都很低,蔡婆子覺得不划算,才一直拖到現在。

而作為親爺爺的羅田,壓根就沒有關心過這對母女倆的死活。

羅娟不是個懦弱的姑娘,她敢反抗,卻雙雙拳不敵四手,遭來的是後奶和叔叔們更殘忍的毒打。

她更想帶著母親離開這裡,但是身無分文她們,能去哪裡?

“花轎來了!”媒婆擠著自己臃腫的身子就進來了,看著黑著臉的羅娟,心中帶起了幾分鄙夷,就算是這次趙公子好起來了,這姑娘怕是也不可能真的是趙家的少夫人!

“奶,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人。”羅娟死都不上花轎,這個後奶太過分了,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讓她嫁給什麼趙公子。

說是娶親,其實和用三十兩銀子買了羅娟沒啥區別,哪裡能和正經少夫人一樣對待?

蔡婆子平常在家中橫行霸道習慣了,羅娟這個時候竟敢說不嫁,簡直是找死,厲聲斥責著:“你這個賠錢貨,看我不打死你。”伸手就要打人。

“蔡婆子,別打了,你看她身上到處都是傷,要是壞了今日的喜氣兒,趙老爺家的人可不是好說話的!”胖媒婆冷哼了一聲。

蔡婆子這才殃殃地收回手,她剛才還打算把她的幾個兒子叫進來收拾羅娟一頓,讓她老實一點。

此時已經有幾個粗使婆子一樣打扮的人到了屋子之中,這是趙家來的人。

由於羅娟誓死不從,幾個婆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又是拖又是拽地把羅娟弄出門,院子之中停著一輛圓頂的紅木花轎。

蔡婆子此時正站在花轎的旁邊伸手摸著,咧嘴傻笑,她的臉上擦滿了麵粉,動一下就啪啪的掉下來,就像個鬼一樣,噁心人。

她沒有錢買脂粉,想用媒婆帶來的脂粉,可是媒婆也不是省油的燈,哪裡會給她用,想得美。

於是她就咬牙買了白麵,往自己的臉上摸了兩把,此時她的頭上還帶著一朵紅紙紮成的大紅花。

不過現在有錢了,三十兩銀子呀,都是她的。

哼著小曲,一邊摸著花轎一邊攔下到院子來參加親事的人,討要禮錢!

她才不管羅娟的死活,反正彩禮的錢她已經收了。

等著眾人到了院子,看到那幾張破破爛爛桌子上,擺放著的東西的時候,心就更涼了。

大家都以為今天羅娟嫁給城裡的有錢人,家中好歹能準備點好的飯食,可是這桌子上一共就幾個盤子,這盤子還多少都有豁口。

一個清水白菜,一個白蘿蔔,一個水煮豆腐,還有一個盤子裡面,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最後一個到是有點葷腥了,是韭菜炒雞蛋,韭菜多雞蛋少。

看到這一桌子的菜,大家的心中就更氣不過了,哪一家都會有紅白事事,大家都是有來有往,但這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有人不服就嚷嚷了起來:“我說蔡嬸子,你這不是坑我們的錢嗎?把錢退給我們!”

蔡婆子雙手一掐腰,張開自己用紅紙塗了的血盆大口,大聲嚷嚷著:“你們都給消停點,羅娟以後可是有錢人家的娘子了,要多少錢有多少錢…”

就在這時,一道撕心裂肺的女聲響起:“娟兒,我苦命的娟兒!”

“娘!”花轎裡的羅娟死活要下來,被媒婆死死按住。

蔡婆子回頭一看,呸了一聲:“真他孃的晦氣,怎麼這個時候醒來。”

蔡婆子怕金氏不同意,一大早假惺惺的熬了一碗藥,說是她心裡過意不去,特地到城裡給她抓來的藥,喝了就會藥到病除。

金氏生性善良,沒有想到這個後婆婆,竟然如此歹毒,那不是治病的藥,而是要她昏迷的藥,就是怕她攪事。

蔡婆子本來是想買毒藥,藥鋪的大夫是個有良心的人,一再問她,買什麼毒藥,用來幹什麼。

蔡婆子這才心虛,弄了點安神的藥,只是量太大,金氏喝了之後一直昏昏沉沉,不一會就昏睡過去。

金氏從房裡爬出來,怒瞪媒婆:“放開我女兒。”

為母則剛,金氏雖然病了,但維護女兒的心沒有變!

媒婆冷哼一聲:“拿了趙家的錢,還想退回去,做夢吧!”

羅娟終於從轎中掙脫出來:“我不嫁,打死也不嫁人。”

蔡婆子是不可能讓到手的銀子飛走的,把她幾個兒子叫了進來,惡狠狠的說:“把羅娟綁了,嘴巴堵上,只要人不死就行。”

羅娟怎麼可能乖乖地讓他們綁,拼命地往外跑。

可是小姑娘,怎麼能跑得過幾個年輕力壯的叔叔,很快就被抓住。

一個叔叔一巴掌打過來:“臭丫頭,看你還敢不敢跑。”

打得羅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地上,嘴角已有血跡流出。

羅娟看著不遠處的羅村長,求救著:“村長,救我!”

羅村長嘆了口氣:“這是家務事,我也無能為力。”

可憐的小姑娘,很快就被抓回轎內!

金氏邊爬邊喊:“娟兒,來人呀,救救我可憐的孩子。”

蔡婆子本來有著30兩銀子,心裡很高興,這會兒聽著一肚子怒火,一腳踹過去:讓你喊讓你嚷嚷,羅娟這是去享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不識好歹!呸!”

村民就這麼看著金氏捱打,說白了都是家務事,不知道要怎麼勸。

有婦人看不過眼,走過來把金氏扶起來:“蔡嬸子,你就別打了,再打人就沒了!”

蔡婆子吐了一口水:“要你多管閒事。”

幾個兒媳走了過來:“娘,這大嫂也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臉的喪氣!”

金氏:“今天不把娟兒留下,我就吊死在這裡。”

蔡婆子一巴掌揮過去:“那你趕緊去死。”

羅娟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打,掙扎著要下來:“放開我娘。”

蔡婆子越看越氣,正想打第二巴掌的時候,突然傳來她痛苦的尖叫聲:“啊!”

“娘,你怎麼了?”幾個兒子嚇得趕忙跑了過來。

只見蔡婆子的手上赫然後插著一把匕首,手掌已經被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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