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埔軒這十幾年來攘外安內,手段鐵血,行事狠辣,統帥著千軍萬馬,踏平了所有挑釁晉國土地的侵略者!

此時的他,聲音低沉,但卻在巨大的太和殿內清晰的迴盪,透著一股沉重的壓迫,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藍衣少女!

眾人此時才知道軒王對李沫竟然這般維護。

不少人不禁感慨,這李沫竟是如此幸運,如此特別,能入了軒王的眼,想必一定也有她獨一無二的光彩。

但是,女人們的心裡卻不這麼想,憑什麼?我們哪裡差了,軒王為何獨寵你一人,卻看不到我們的用情至深!

坐在位置上的李沫卻漫不經心的品著酒,都是皇埔軒的爛桃花,讓他自己去處理吧。

如果真讓李沫處理,那就是直接打耳光的事情,而且很響的那種。

一道溫柔聽著卻很是怪異的聲音突然響起:“軒王殿下,不是有句話說真金不怕火煉嗎?難道軒王妃真的是如此無能之人?怎麼看都看不像吧。堂堂一個王妃,琴棋書畫是必修之課,軒王妃應該給大家展示一番才華,才能服眾。”

這是惠妃娘娘,軒王的存在,直接影響到她兒子能否當上太子,所以從來沒有放棄一切打擊軒王的機會。

讓李沫丟臉,就這讓軒王丟臉。

“是啊,軒王妃第一次參加宮宴,就應該起到帶頭作用,不是一句不會就完事兒。”這是惠妃娘娘的父親——晉國的首輔大人,顏紀忠!

他是慧妃娘娘的父親,肯定要與女兒站在同一戰線。

皇埔軒還想說話,卻被皇后娘娘搶了先:“顏大人,軒王妃不需要起帶頭作用,也無需取悅任何人,只要她來就行了。”

聞言,李沫猛地抬頭看向皇后娘娘,想不到她這個婆婆既然如此維護她。

感受到李沫的目光,皇后娘娘對著李沫眨眨眼!

李沫心裡猛然一激,靠,婆婆,你有點調皮哦。

藍衣少女趁機坐下,放鬆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拳頭緊握,攤開手掌,手心裡全是汗。

“軒王妃應該是才華過人姿色絕妙,就不應該藏著掖著,應該讓我等大開眼界,漲漲見識。”這是五皇子一黨的大臣的家眷。

此言一出,自然有人立馬附和:“就是啊,請軒王妃展示才藝!”

“請軒王妃展示才藝。”

更多的人是看笑話,當然,看的是李沫的笑話。

他們不敢說皇埔軒,但是沒有孃家撐腰的李沫,他們是不怕的。

都說法不責眾,軒王的權利再大,又能如何。

眾人並沒有觸犯律法的底線,只是要求軒王妃當眾表演才藝而已,所有的大家閨秀都是這麼過來的。

此話一出,李沫頓時蹙了蹙眉,循聲望去,說話的都是女人。

心底不禁一陣冷笑,找茬的,果然來了,就知道這些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她們就見不得皇埔軒對她好,而且還是獨寵她一個人。

再加上她沒有任何的後臺,沒有孃家撐腰的人,他們更加看不起。

皇埔軒冷冷一笑:“你們這是吃撐了閒著嗎?不妨去邊關之地體驗一下將士們的苦。”

能得到丈夫和婆婆的維護,李沫的心裡很暖,但是,這個時候自己不站出來,會不會顯示自己很無能?

李沫捏了捏皇埔軒的手背,暖暖一笑:“這種女人的事,還是我來應付吧,你就在坐這裡看戲就行了。”

皇埔軒:“沫兒,如果這個時候我都保護不了你,那我還算個男人嗎?”

李沫:“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但是,不收拾她們一番,我心裡不舒服,你就在這裡坐著,看我怎麼收拾她們!”

好久沒練手了,手有點癢癢的!

皇埔軒一楞,隨即反應過來,會心一笑:“放心去揍她們,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皇后娘娘緊張的看著李沫,這麼多人圍攻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皇后娘娘雖然可以用身份壓住她們,但是這些女人們,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不知道心裡怎麼編排她的兒媳婦呢!

李沫給了皇后娘娘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站了起來,輕聲說道:“哪位千金小姐不服氣的,儘管來挑戰就好了,讓我單獨展示才藝,真的不知道展示什麼才好,會的東西太多,怕太打擊你們的自尊心,想不開自殺。”

頓時,整個場面安靜極了,然而這個時候,不知誰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感覺到大家都盯著他看,那人趕緊捂住嘴巴。

“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會嗎?”有人提問!

李沫一臉無辜的說:“我本來什麼都不會,但是,剛才不是有人說我才華過人嗎?既然如此,那就上來跟我比吧!”

“我來和你比。”一位紫衣姑娘走了上來。

這些人,李沫一個都不認識。

皇埔軒只認識大臣們,對於那些女人,同樣是一個都不認識。

所以沒有人給李沫介紹她是誰!

“王妃娘娘,這是蕭丞相的嫡孫女蕭纖纖。”不知何時,皇后娘娘已經把她身邊最得力的陳嬤嬤派到李沫的身邊。

李沫:“她很厲害嗎?”

陳嬤嬤小聲說道:“她的劍舞和歌聲在京城很有名,四大才女中排第二位。”

第一位是歐陽靖雪,可惜這個才女,早已被流放到邊關,沒有皇帝的旨意,永遠不得回京。

皇埔軒看在鎮國候曾經為晉國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所以歐陽靖雪刺殺李沫的事,並沒有牽扯到其他人,只是把她一個人流放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一陣香風乍起,一道紫色的身影,輕盈的身姿宛如一隻盤旋的飛燕,芙蓉般清雅柔婉的容顏上盪漾著漣漪淺笑!

只見蕭纖纖儀態高雅大大方方的來到了高臺中間,朝帝后行禮,之後便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皇埔軒。

清脆悅耳的聲音宛如那自山間流過叮咚泉水,清冽好聽,沁人心脾!

這相府的千金果然是不同凡響!

李沫瞪了一眼皇埔軒:“看你乾的好事。”

坐著躺槍的皇埔軒:“…”

她是誰我都不認識,何來乾的好事?

一陣輕慢悠揚的音樂悠然傳來,如同涓涓的溪流繞過那林間的小路,一時之間,整個大殿安靜無比。

蕭纖纖緩緩拔出了腰間的紫檀木劍,妙曼靈活的身軀一個輕盈的旋轉,紫色的衣裙在空中劃過一個圓滑的弧度,風姿卓絕!

紫色的清麗小影宛如一條搖曳在清風中的綵帶,飄飄漫漫,和著悽美而悠揚的音樂聲,給人一種格外空靈飄逸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音樂頓時鏗然而起,宛如一陣驟雨一般頃刻之間迴旋瀰漫而來!

紫色的身影徒然一震,紫檀木劍自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衣袂飄飄迅速飛揚而起!

眾人禁不住一陣陶醉,就連皇上的臉上也有著淡淡的讚賞!

早聽說蕭纖纖的劍舞不錯,天資聰慧,才華過人,才情容貌絲毫不遜色於鎮國侯的歐陽靖雪,蕭家更是以她為驕傲。

李沫依然還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眼底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

跟她保持著同樣神情的人還有一人,那就是坐在她身邊的皇埔軒。

蕭纖纖一邊跳著,一雙眼睛卻是不時的望著皇埔軒,美眸裡還沁著些許羞澀!

李沫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隱藏在最深處的痴戀與深情。

轉過頭看向皇埔軒,卻發現皇埔軒壓根就沒有看向舞臺,而是一臉深情的看著她!

靠,這男人的定力果然非常人所能比啊,如今都到這個份上,蕭纖纖如此惹人憐的向他表達心意,他居然沒有一點動容,看都不看一眼。

皇埔軒見李沫盯著他卻又不說話,低低問道:“怎麼了?”

李沫搖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你好帥。”

雖然不知道帥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皇埔軒自戀,低聲說道:“要不回去讓你看個夠?”

李沫:艹,感覺你在開車,我卻沒有證據。

一曲劍舞完畢,眾人回不過神來,看著站在高臺之上,沐浴在美麗的花瓣雨之中的人兒,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都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仙女下凡。

看到大家的反應,蕭纖纖顯然也很滿意,完美的收住了最後的動作,朝皇上和皇后娘娘福了福身:“纖纖獻醜了!”

聲音落下,眾人才恍然回過神,眼裡不禁浮起了一些讚歎!

“丞相府的纖纖小姐,真的是才華過人!”

蕭纖纖挑釁的對李沫說:“請軒王妃上臺展示你的才藝。”

李沫緩緩抬起頭來,眉頭一皺,頗為不耐的沉聲說道:“展示可以,賭注是什麼?”

一語既出,四座皆驚,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可是太和殿,竟然要求有賭注,以為這是市井的賭坊嗎,果然是小地方出來的人。

只有皇埔軒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彷彿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蕭纖纖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什麼賭注?”

李沫端起玉杯,輕輕沾唇,淺嘗則止,柳葉彎眉輕輕一掃,冷哼一聲道:“輸了的人,要給贏的人1000兩銀子,不然我不和你比,因為贏你太輕鬆了。”

李沫哪裡是肯吃虧的主,不但要把這錢拿到手,還要讓她再也囂張不起來。

蕭纖纖一臉的為難,她雖是丞相府的嫡親孫女,可是一下子也拿不出1000兩銀子啊。

隨即又想到,不能錯過這麼一個機會,不就是1000兩嗎,大不了省吃儉用!

蕭纖纖:“好,就如軒王妃說的,賭1000兩。”

李沫:“聽說蕭小姐熟知音律,歌喉如夜鶯,歌聲甚是優美。不如就賭你敢不敢唱這首曲子。”

還有她不敢唱的曲子嗎?太小看人了吧。

蕭纖纖:“什麼曲子?”

李沫淡淡一笑,長袖一揮,吩咐道:“來人,筆墨伺候!”

太監總管早已吩咐人拿筆墨紙硯。

李沫幾個大步便走到了桌邊,素手一揮,拿起筆洋洋灑灑的在紙上寫了許久的一大通,終於在一張長長的卷軸紙上寫下了一首曲譜。

大家已經收住了內心的驚訝,靜靜的望著李沫和蕭纖纖,都想看看李沫所寫的曲子到底是什麼?

李沫寫的曲子龍飛鳳舞,望了桌上那幅長長的曲譜一眼,然後對蕭纖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纖纖走了過去,站到曲譜面前,李沫好心的讓兩個宮女過去幫她拉開曲譜好方便她看清楚。

蕭纖纖在琴臺前坐了下來,一邊看著曲譜,想一邊彈唱,可是,正當她看清楚曲譜前面的幾句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怪異!

見狀,眾人也跟著疑惑了起來,不禁伸長了脖子想看著那曲譜,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唱的!

李沫已經回到座位上,端著酒小抿了一口,一臉的壞笑,看著蕭纖纖那扭曲而複雜的臉色,心情大爽,1000兩銀票馬上就到手,這可是來親城之後賺到的第一筆錢,相當有意義。

皇埔軒眸光流轉,察覺到蕭纖纖那般怪異的臉色,緩緩轉過頭望向李沫,發現她正抿著唇一派淡雅悠然的喝著小酒,眉宇間藏著戲謔的冷笑。

不用想,就能夠猜到她定然是搞惡作劇來戲弄人了!

蕭纖纖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鐵青,然後再是憋得滿臉通紅,最後是一陣無力的蒼白。

她的雙手在微微的發抖起來,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望著眼前的曲譜,身軀也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生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就會衝上去一手掐死李沫,狐狸精轉世,不斷牢牢抓住軒王的心,而且還如此囂張。

她完全沒有想到,李沫竟然能拿出這樣的曲譜,如若是想說這不是曲譜,在場的會看曲譜的人可不少,傻瓜都能看得出來這確確實實就是一首曲譜!

而且還是一首驚世駭俗的曲譜,要想一邊撫琴,一邊唱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怎麼可能去唱這樣的曲子,自毀形象麼?她是才女不是瘋子。

不僅僅是她,她敢保證,在座的女子但凡會音律的女子就沒有誰有勇氣彈唱這樣的曲子!

蕭纖纖滿臉陰沉的望著李沫,氣得渾身顫抖,掐死她,不然難平心頭之恨。

李沫挑了挑眉,一臉期待的微笑著說道:“如何?是不是有點難度?以你的才識,應該不難才對呀。”

蕭纖纖的小臉有些扭曲,分明的是憤恨無比,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還裝作端莊大方的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冷冷道:“這等神曲,我自然是無法彈唱!”

蕭纖纖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發出一道道驚呼聲,禁不住一陣驚訝,到底是什麼樣的曲子,竟然讓熟知音律的蕭纖纖也無法彈唱出來?

大家心中很是疑惑,蕭纖纖臉色更加不好看!

聽著蕭纖纖此話,李沫臉上倒是有些失望了起來,道:“哦?連蕭小姐也無法彈唱出此曲嗎?既然如此,1000兩拿過來。”

李沫寫的曲子正是龔琳娜老師的《忐忑》,你倒是有本事唱出來呀,別人以為你是瘋子呢,看你不成為整個大晉國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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