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總，您要的韓為資料。”
“恩……念出來吧。我一會還有事就不看了。”
“那我大致總結一下？”
“說吧。”
苝京望京商業中心，這是好地段。綺麗傳媒這幾年發展迅猛，尤其白凌薇不負眾望，人氣越來越高，今年規劃是要給她推上去。都知道流量走不了多遠，但是收益是真的高。
而且大明星太多了，頂級演員可沒幾個。包括陳楓都不算。別看她競爭影后好像差一點成功，實際上那一點可能就是天塹。況且這就是每一個公司按照自己規劃需求的選擇，不需要理由。
結果突然殺出個韓為。
他知道男女藝人或者說男女流量分屬兩個區域塊，某種程度還能合作，不會有什麼影響。
包括所謂的撕資源也不存在。男女流量可以演一部戲，可以給一個廣告品牌代言。不是有你沒我。
但因為是韓為，於琅要注意一點。所以讓助理初七上班就開始搜尋韓為的近一個月資料給他看。
“是這樣的。”
助理看了看，總結一下：“截止目前，韓為粉絲已經突破3000W。鬥音使用者也突破2500W。”
“等會。”
於琅看著他：“我記得他鬥音粉絲比微勃多吧？”
助理開口：“的確，所以他已經算是迴歸主流娛樂圈了。以前是鬥音比較火，類似網紅。微勃使用者量肯定比鬥音大。”
於琅沒說話，助理繼續：“他是目前微勃漲粉最快的藝人，單小時單天單月都破紀錄。9月中旬他只有400W微勃粉絲，2月初的此刻已經突破3000W。正式晉升國內人氣小生的行列。而呂品粉絲剛剛突破4000W，比韓為也只多1000W。9月中旬時候兩人還沒法比。”
於琅眯著眼睛，看著助理：“這麼說韓為成流量了？”
助理猶豫，於琅看著他：“恩？”
助理無奈：“他的確是藉助兩個先導片爆紅的。畢竟綜藝如果爆了就是這個效果，不過不說裡面他表現確實好，而且還是策劃。最重要的是於總別忘了他有一部破十億的愛情片電影。”
低頭看了看資料：“電影票房破十億，而且先導片收視率在大年初一破二，第二期也是破二。”
於琅喃喃自語：“就是個二唄~”
“咳~”
助理笑了一聲，被於琅看了一眼，趕忙停住。
隨即於琅沉默半天，突然笑了：“就是個二，偏偏……有點東西。”
“而且舉辦粉絲會。”
助理開口：“雖然是內部不對外，但是因為他鬥音的粉絲基礎，藉助鬥音平臺很多飯拍在流傳。關鍵他寫歌原創很多，不收費偏偏都好聽。很出圈。許多不知道韓為的因為聽了歌去找他的人，然後看綜藝，然後看電影……”
“資料拿來。”
於琅打斷，伸手示意。
助理過去把ipad遞過去，於琅自己看。
各種數字百分比還有對比圖。大概掃了一眼不分析數字，但是對比很多流量以及同齡藝人，這一個月他是幾乎熱搜第一，曝光度第一，商業價值飆升到前十。
“這算是實紅嗎？”
於琅詢問，助理點頭：“至少目前是。說流量也對，但不是歸國几子有韓偶的底子，和呂品有點像靠作品說話。但是比呂品又快很多。算是很特別的一個……”
“咚咚~”
敲門之後緊接著就推門進來。
陳楓還是那麼漂亮氣場十足哪怕過了新年。一身紅。
“剛喝完喜酒嗎？”
於琅調侃，助理叫著楓姐讓到一邊。
陳楓開口：“看你在這搞什麼鬼。一整天不開會也不出去，就給自己……這什麼？”
突然看到他手裡的ipad，雖然只掃了一眼被於琅關掉。
陳楓打量於琅：“你查他資料幹什麼？想教訓他？”
“呵~”
於琅做個手勢讓助理出去，看著陳楓：“他說的對，我如果不敢如同刺傷他後背的人那樣直接弄死他，那我估計打壓他他就真能過來找我麻煩。哪怕我有保鏢也沒用，聽說他剛剛幫著自己電影宣傳還女裝倒立洗頭破十億，投資方封了個大紅包給他。這錢僱多少人弄死我都夠了。”
陳楓坐在一旁：“你知道就好。”
於琅疑惑看著她：“你很護著韓為，上次我就發現了。”
陳楓嗤笑：“我倆什麼關係你不知道？”
“不不。”
於琅表情嚴肅更正：“我知道你倆的關係，我是說你陳楓什麼時候會在意自己之外的人？”
陳楓白他一眼：“不關你事。”
隨即開口：“而且他失憶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看著於琅：“我覺得他現在不錯，而且即便就是護著他也正常。我現在挺喜歡他的。他變得比以前有擔當了，也更懂得關心愛護女人了，挺好的。”
於琅笑了一聲，剛要說話，突然助理敲門進來：“於總，楓姐……”
於琅搖頭：“差不多快下班了，我一會……”
“我不是找您。”
助理抱歉看著陳楓：“楓姐，
“快遞？”
陳楓不解：“快遞還需要本人拿身份證去簽收？再說我也沒網購，除非是粉絲的禮物和郵件？”
“人家不都說了嗎？”
於琅起身：“4S店？是送車吧？”
催促陳楓往外走：“去看看，你粉絲這麼豪嗎？粉都是買的真有大V集資送車？”
“滾！”
陳楓指著他：“我買粉？！你敢說出去嗎？看看你股價掉多少？”
於琅笑著：“外面說的也不少，沒見股價有影響。”
陳楓點頭：“綺麗傳媒老闆親口說的就不一樣了。”
“快走吧。”
於琅賠笑，讓助理去找陳楓助理謝雲把她證件拿著一起去。
果然在停車場，有一個穿著賓士標誌制服的員工站在那。拿著一些檔案等待。
“您好，陳楓女士。”
“怎麼回事？”
陳楓看標誌知道是賓士，詢問工作人員：“找我幹什麼？你們賓士讓我代言嗎？”
工作人員禮貌笑著：“那就不是我來說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配送人員。”
詢問陳楓：“證件能給我看看嗎？”
謝雲要上前，陳楓攔住：“那也不能誰來要看我證件就給他看吧？”
陳楓可不是蘇靈韻，蘇靈韻是氣質高冷。陳楓可是實打實的咖位高，名氣大。很多大老闆見了大家也是談笑風生的。而且綺麗傳媒有她股份，她不止是一個藝人，更別說圈內人脈。
“是這樣。”
工作人員解釋：“有人在我們車店付全款買了車，也額外付了勞務費讓我們送過來。至於其他手續需要您的證件駕照行車證等等來辦理交接……對了。”
工作人員拍拍頭抱歉：“我應該先把信件交給你。”
從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陳楓結果背身開啟，裡面是一張卡片。
短短几行字。
“感謝你幫忙讓公司去看電影又發微勃幫忙宣傳，票房破十億……一點心意送上。百萬左右的車大咖陳估計也不在意。不喜歡送人開也好，不過苝京上牌搖號你自己搞定吧。”
陳楓彎起嘴角，回頭對著謝雲看了一眼。
謝雲拿著證件過去交接。
“誰啊？”
於琅站半天了，此刻有其他工作人員已經把車送下來。賓士SL-css。敞篷很帥氣的黑色跑車。
陳楓過去打量許久，指著公司停車位的一個空位停過去。
“肯定不是投資方富二代想追你。”
於琅開口：“你的身價一輛百萬車拿得出手嗎？只會貽笑大方。”
陳楓點頭：“所以這說明關係不正當，用這個送禮更合適。”
於琅眨眨眼，驚訝看著陳楓：“韓為？！”
陳楓笑了笑，預設了。
於琅不解：“他送你車……”
陳楓卡片遞過去，於琅看了一眼，調侃陳楓：“我說。可是我組織人發微勃給面子幫他宣傳。結果他送你車對我只字不提？”
陳楓看他一眼：“你配嗎？”
於琅正要說話。突然不遠處有腳步聲。這裡是公共停車場，有人來去也正常。
不過巧了，正好看到周嫦和白凌薇一起過來。
“於總，楓姐~”
愣了一下，不過就過來打招呼了。
於琅看著白凌薇：“沒行程嗎？”
白凌薇客氣開口：“有。不過公司說回來一趟看看年度規劃，周嫦也和公司運營部對一下檔期。”
說完攬著陳楓：“楓姐？這身大紅裝真颯~”
陳楓摸摸她臉頰，白凌薇也笑得甜美。
“正好。”
於琅開口：“小薇你看看這車……”
白凌薇對著陳楓：“楓姐我先上去了。”
又對著於琅客氣開口：“於總我先上去了。”
陳楓點點頭，揉揉她頭髮。
於琅看著她背影皺眉：“我說……”
對著陳楓：“上次在象山我被韓為打，她扭頭就進去。我都還沒計較她這還來勁了？”
陳楓嗤笑：“你於琅靠女人給你賺錢，然後不拿女人當回事。早晚你得栽在女人手裡。”
於琅笑了笑，就沒多說了。畢竟當時一頓騷操作倒是把林妃嵐黑了，結果人家反擊也把白凌薇拉下水。從始至終林妃嵐是裝作拍戲扮低調，白凌薇是真的拍戲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事後公司包括於琅也沒給過白凌薇交代。
白凌薇不在乎被黑有負面評價，她入行也不算晚了，經歷得也多。怎麼會因為這點事想不開。
但是她會因為公司把她當木偶來擺佈而失去安全感。
就算不能擺脫這樣的局面，最起碼也要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在其他行業有忍辱負重這一說，在娛樂圈裡只有人善被人欺，你忍一次就要忍一輩子，誰都會踩你覺得你好欺負。
就這麼現實。
而且陳楓也沒好臉色，因為最先推出去擋槍的，是她。
“交接完了。”
謝雲過來：“之後我找時間去上牌還是……”
“送我家車庫吧。”
陳楓開口：“我自己開車的時候少。而且這個有點不符合我年齡和氣質吧？”
說是這麼說，但陳楓還是一直圍著這輛賓士css轉著看，手還摩挲光滑的車身。
謝雲笑了笑答應，送走了工作人員。
“迪迪~”
結果又有剛剛好像4S店的運送團隊過來，幾人好奇看著。
這次倒不是賓士了，而是路特斯標誌。
看到陳楓和於琅也是一愣，直接走過來：“請問……”
“還是韓為？”
陳楓不解詢問。
對方點頭：“您好，我們是路斯特的配送服務人員，韓為所在公司天秀傳媒在我們這裡購置一輛路特斯evora讓我們送到綺麗傳媒。”
陳楓看著謝雲，謝雲過去交接。於琅不解：“這輛不也一百萬嗎？送兩輛顯得多？不如送一輛二百多萬的多好？”
陳楓也不解，正要給韓為打電話。一輛車就心照不宣了，兩輛車算什麼意思？
結果……
“對不起，不是送給陳楓女士。”
工作人員拒絕了謝雲的證件和接收：“不是送給陳楓女士，而是……”
結果就在這時，剛上樓的白凌薇和周嫦從電梯門走出來，拐到這邊去而復返。
“白凌薇女士。”
他們走過去，都是明星也沒什麼，在他們眼裡不也就是顧客嘛。
白凌薇很茫然，周嫦表情很奇怪。
於琅驚訝，陳楓也看過去。
路特斯配送人員將一封信遞過去：“這是韓為先生交給您的。這輛車也是他訂購然後讓我們送給你，你帶了相關證件了吧？剛剛電話裡我提醒過的。”
“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白凌薇背身看信，周嫦攔住配送人員：“不能誰送什麼我就收吧。”
配送人員無奈：“我們就是幫忙送車，至於其他的你們自己溝通。拒籤我們會送回去，不過配送費不會退。”
“關我什麼事……楓姐，於總。”
周嫦對他倆肯定要更尊重的。
陳楓直接走過來，隨手將白凌薇手上的卡片抽過去。
白凌薇一愣，咬著嘴唇沒說話。
陳楓看著卡片。
“我知道你大機率是不會收的。但我送出去就是希望你接收。感謝你發微勃幫忙宣傳電影，票房過十億了。略表感激之情。當然我也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是為曾經做的事彌補，可是如果真是為了那些，一輛車不算什麼。如果你真的不要，就讓工作人員退回來吧。但是我不是威脅你，你收下我會好過一點，你不收下說明還在意。那我以後估計還會想別的辦法彌補，所以……看著辦吧。”
陳楓似笑非笑看著，還來回翻著兩面看了一眼。
“楓姐~”
白凌薇失笑：“他送我幹什麼？”
陳楓卡片遞回去：“送你就收著唄，不要白不要。”
打量路特斯evora，陳楓開口：“比我那輛更漂亮，大紅色。”
“都給你！”
白凌薇趕忙開口：“我收算怎麼回事？都給楓姐處理。”
陳楓笑了笑沒說話。
於琅過來，似乎明白什麼：“送給小薇的？你倆一人一輛？”
白凌薇沒理會，看著陳楓：“他這就有點太過線了。我和他也不是可以送車的關係。”
於琅想了想，突然笑出來。
瞬間陳楓和白凌薇都看過去，白凌薇不好說什麼，那是老闆。
陳楓在乎那個？
“你笑個屁？！”
於琅模仿剛剛陳楓的語氣：“我覺得他現在不錯，呵……而且即便就是護著他也正常。我現在挺喜歡他的……哈哈哈！他變得比以前有擔當了，也更懂得關心愛護女人……挺~挺好的~哈哈……哎呦！”
沒等說完，被陳楓踩了一腳，轉身就走。
於琅捂著腳還對著陳楓背影笑：“是挺好的，關心愛護女人……就是太關心愛護了。兩個一起？！”
白凌薇皺眉看了於琅一眼，趕忙追過去：“楓姐~”
陳楓邁步上樓，於琅還在那笑。不過終於背影消失在電梯拐角。
於琅慢慢收起笑容思索……
一個公司的兩個花旦，一次兩個。
你咋那麼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