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睡美人。
長大後最喜歡的也是睡美人。
————————————————莽渣專一。
“還敢回來？”
韓為冷笑看著她：“是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吧？”
曹嫣倒是很自然：“誰躲了？”
韓為表情嚴肅：“你昨天有點太跳了。都幹了半年那麼沒規矩！”
曹嫣開口：“韓哥。不能因為你失憶誰來說點什麼你都信。如今人都見不到，就聽一個外人說了幾句，即便她說的是真的，她又不是當事人能知道多少？”
韓為語氣一滯，他也不是不懂好賴的人。董晴柔和陳楓一說他就信，是因為對方不但是女人，而且咖位人氣比他高。沒必要騙她。
當然這麼說也不是講梁美在說謊，但曹嫣肯定也是為他好，這是她身為助理的職責。
韓為瞪她一眼：“那也沒你那麼說話的。”
嘆口氣開口：“而且我感覺以我以前的德行，不像是假的。”
“那也不存在你傷害了誰。”
曹嫣開口：“而且和你也沒關係，甚至你還幫了她。不然她一個農村來的中年婦女進公司沒多久就成了食堂團隊負責人，你信嗎？”
見韓為還是情緒不高，曹嫣笑著：“當然我知道。你的性格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所以我請假就是去找了人幫忙，看看能不能按照那個女孩給的地址先找到人再說，找不到就沒辦法了。”
韓為一聽她這麼說，也就不說什麼。
曹嫣也是跟他時間不算短，多少摸清脾氣。
順毛驢，絕對不能嗆著來。但只要順著哄著就沒什麼了。
當然韓為還是認真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找了人幫忙去尋人，曹嫣把發票給他報銷韓為也就先這樣了。
之後關於韓為釋出會的影片和採訪持續發酵並大幅報道，畢竟宣傳一部電視劇，開了釋出會主創也都出現，討論度持續個幾小時或者一兩天就完事？那還有什麼宣傳意義？
不過因為時間長，有些其他藝人粉絲或者鍵盤俠和水軍故意槓韓為居然連自己粉絲都撩，但是根本不需要韓為粉絲去幫忙控評之類的，哪怕在路人圈都沒掀起什麼風浪，甚至反而圈了很多粉。95後00後慢慢成長起來之後，他們的觀念已經不一樣了。
不是說三觀崩壞，正相反是特麼顯得更自信，對於過線的尺度比80和90後要更寬一些。
哪怕同樣面對社會日趨加大的壓力，卻不會如同80後老牛一般的硬扛，反而是用一種戲謔的態度面對生活，畢竟從小都是被網路大爆炸時代各種奇葩事泡大的，見怪不怪了都。
韓為這種不那麼裝腔作勢，而且還偶爾開開車和粉絲互動這麼接地氣的藝人，正好迎合他們娛樂大眾大眾娛樂的心態。
各種段子各種調侃好歡樂。
當然，3月1號的時候，《父子是兄弟》已經進入拍攝節奏，每天進度都很快也很穩。而且《滄溟傳》播出了，出乎韓為的意料，不算爆款但收視點選和口碑都不錯。
至少硬傷沒那麼多。可見大眾對娛樂圈的影視劇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忍耐程度。都不求多神劇神作，別有那麼多bug和毀三觀劇情就行了。並且鄭雪終於合約到期，正式收拾行李回國。
丁雨詩乾脆沒回公司，直接回老家辦事。不然韓為會罵她。
正好鄭雪和韓為正式簽了合約按照之前說好的，這期間韓為經紀人證也辦下來了。實話說沒什麼用，他一個藝人要經紀人證幹什麼？不過也是為了以後，萬一年紀大了退居幕後帶藝人運作公司也可以。
簽完交給顧天成帶著，丁雨詩不在他也得有個正經藝人在手裡了。那幾個網紅髮展再好短期內沒法跨界進娛樂圈。顧天成的資源都用不上，就快結蜘蛛網了。
正好有她這麼好形象，顧天成大把規劃都有地方安排了。好好設計一下怎麼出現在內地娛樂圈公眾視線更好。尤其是鄭雪的國內粉絲，基數沒那麼大，但卻是最紮實的底蘊。
出道和沒出道的區別不就在這了？當然需要休息幾天適應一下，先不急。
不過所謂的宿舍就又得多個人了。
滄溟傳收視率平均，這成績一般，但也算不錯了。本身就不是大製作，男女一號還都是當時齊天影視自己公司的藝人，還不是最紅的。現在能有這成績都知道是韓為個人的人氣支撐。
很多情況就這樣，藝人拍一部戲的時候沒紅，結果紅了之後才播出的是紅之前拍的戲，雖然口碑成績一般，但因為藝人現在的人氣也會反哺一波。
而領證了反而一直沒拍第二期，因為過審的原因還有其他的考量，不過也不急，本來就是計劃四月中旬播出的。現在還有一個多月呢，一共十二期，能拍出四五期就足夠了。太多存稿反而不能根據現實情況及時調整，也不是越多越好。
就在這一天，韓為戲份結束得早。手機響起，韓為拿起一看，一個危信申請，透過之後對方就一句話。
“你那輛賓士sl現在我開著呢。”
危信名字不是真名，資訊也沒頭沒尾。但韓為瞬間就大概猜到好像是誰。韓為透過之後發過去資訊。
“你是……趙安安？”
對方回覆：“出來談談專案？”
韓為想了想，發資訊詢問：“趙總也在？”
趙安安開口：“你來就知道了，還是上次的地方。”
韓為沒再多想，怕什麼？反正今天戲份也結束了，讓曹嫣送他去了上次去的會所。果然還是那個房間，趙成平不在。
趙安安翹著腿看著韓為：“坐。”
今天她換了一套衣服，紫色長裙，明明裙襬到腳踝，偏偏整個裙子是緊身的。不露腿不露手臂，卻曲線玲瓏。特別優雅性.感，知性又魅惑。
“就你自己？”
韓為看了五十眼就沒再多看，直接詢問。
趙安安開口：“我父親已經把這個專案交給我了，之後我全權負責。過後他會通知你……”
韓為皺眉：“投資和支援力度不會有影響吧？”
趙安安一頓：“你也不是鏡頭前展現出來那麼莽。”
韓為開口：“娛樂圈的藝人有一個算一個，你覺得誰傻那才是真的傻。”
停頓一下，韓為卡扣：“不過周惢例外，她就是個傻姑娘。所以我一定要……”
“無所謂。”
趙安安開口：“我上次就看出來你們肯定不是朋友那麼簡單。”
沒等韓為說話，趙安安開口：“但不關我事。我們繼續談……”
“沒什麼了。”
韓為開口：“我也不是編劇。我就是提出我的一點看法，而且除了這個大反派保留，還必須得是周惢。只要這兩點滿足。”
“必須……”
趙安安品味一下這個詞。
韓為點頭：“必須。”
趙安安詢問韓為：“如果是我爸負責不是我，你會不會就不敢這麼強硬了？”
韓為開口：“說得好像你現在背後不是站著你爸似的。再說上次見面誰知道你會來？和你講得話其實是準備說服他時候說的。”
趙安安開口：“無所謂。我也說了，只要她演技撐得起來就行。主要在你這。”
看著韓為：“既然我爸交給我，自然投資力度就不會如同以前那麼大。給我練手就要有冒險的準備，冒險當然不會投入那麼多資源。”
韓為皺眉：“又說以後財產你一個人繼承，現在又幹脆把專案降級了。搞什麼啊你？”
趙安安笑：“你還真不客氣，總共這是第二次見面，你這樣的態度以後合作很難相處了。”
“誰跟你相處？”
韓為開口：“我是要和趙老闆談事。你橫插一槓子，富二代想玩產業你自己玩，誰陪你？”
韓為起身要走，趙安安收起笑容：“第一。”
韓為回頭看著她。
趙安安開口：“我是你投資方的女兒，你不怕我說小話壞你事？能錦上添花不容易，但落井下石你要小心。”
韓為搖頭：“我不是非這個資源不可，你都知道劇本都沒談。吸引力在哪？再說了好好合作也沒誰靠誰，你不工作可以繼承遺產，我不能拿我的事業陪你冒險。人脈結交的前提是合作大家都有收益。”
趙安安點頭：“第二。和我合作雖然支援力度會降低，但是你提的要求也更容易過。不然你以為我父親真的會同意你帶著周惢進來還安排大反派角色？他的確知道周惢是周老闆的女兒。但生意歸生意。”
韓為回身坐下：“生意歸生意，他就更能明白我的提議是好的。”
“但你選的人是錯的。”
趙安安開口：“資本不信情懷，國內那麼多爛片可是大製作成功的少，小成本失敗得卻更多。別說迷信大牌大咖流量，有你韓為在為什麼女一號不能請個更紅的，和你更有CP感的？反而要找周惢一個十八線？”
韓為沉默許久，看著趙安安：“你以前國外學的什麼的？瞭解娛樂圈嗎？第一次做電影專案吧？”
趙安安詢問：“你反而不信任我？”
韓為撇嘴：“我連你爸都沒多信任。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包紅包？因為這部超時空同居也是他第一部戲，甚至不敢搶熱門題材。破十億票房他以後更好立項，一部破十億電影的成績就是金字招牌。”
“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吧。”
趙安安反駁。
韓為開口：“那都是觀眾的功勞，票房是他們一點一點貢獻的。”
趙安安疑惑：“所以你的意思是……還要一切聽你的？”
韓為坐近一點：“你要真學東西，假設你有誠意，第一次反正是白紙不怕犯錯就別墨守成規。要迎難而上解決一切不好解決的事，達成最終的目的，才能突破你自己的上線。”
“別灑雞湯。”
趙安安打斷：“外國最擅長這個，你還排不上號。”
韓為乾笑：“我認真的。當然這也是說服你的理論而已。”
看著趙安安：“這樣，你把幕後先組織起來，最起碼找到一個編劇甚至編劇團隊。本子出來我們確定了最終我們想要什麼東西，那麼其他就都是攔路虎絆腳石而已。有一個堅定核心和目標，我們才好排除萬難最終登上最高峰。”
靠在一邊：“現在說這些都是空談。還沒做呢自己就把自己限定住了。你爸不是更不信你了？”
趙安安目光探尋，半響開口：“那你是同意同我合作？”
韓為攤手：“我從來也沒說不同意啊。”
趙安安指著門口：“你剛要走的。”
韓為捂著小腹：“你提醒我了，我去個洗手間，來得太急……”
趙安安愣愣看著他出門，隨即笑罵了一句。
因為屋內，有洗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