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我有事和你商量。”
“巧了，我也是。”
關於小梅的事，基本上就這樣了。他們“賣了”女兒而換錢就兒子，所以既然是“賣”，就只能是一次，不像扶弟魔那樣沒完沒了。而且合同和欠條都是受法律保護的。
簽字就生效，有孫律師在這裡，沒問題的。
還有漏洞就是這個欠條的金額雖然巨大，而小梅的工資正常給也不算高的話，至少故意不給太高可能理論上要十幾二十年才能還完。可是如果她父母要是某一天有錢了，可以提前還。畢竟韓為也不至於在欠條上寫下利息，那就有點過分了。也不像樣。
所以不會利滾利的情況下，不排除兩人走狗屎運然後提早把錢還上。於是這老兩口也是幹了，周圍都佩服。為了主動把“漏洞”補上，省得以後他們有錢，韓為還會去找他們追債。
他們的意思就是，小梅就“賣給”韓為了，以後是死是活都是韓為的人。他們有錢也不會來贖。就有點像古代把子女賣給大家族做了下人似的。不對，應該是說賣給青樓，是死是活拿走錢就當沒這麼個女兒了。以後找回去都不認。
開玩笑，不說沒錢，真有錢還要留給兒子呢。
韓為實在沒忍住給了小梅父親一腳，但此刻小梅也不哭了，目光有點呆滯。周圍人都於心不忍，被父母賣了不說，當面賣的。巴不得趕緊推出去還錢然後跑掉。
孫律師身為職業律師一般不帶主觀情緒去解決問題，但是此刻都是一臉鄙夷的模樣。這一家也是夠受了，之前是賣丁雨詩，養女就算了。現在賣親生女兒。
不過韓為不管那麼多，只是表示如果這樣的話會不會就完全杜絕他們一家三口以後有事再來找小梅？畢竟小梅沒錢的話，他們看在小梅和丁雨詩一起，又給自己打工，會不會靠上來？
然而沒等孫律師表態，徐建超忍不住了，很是平靜開口。如果現在費這麼大勁還不能杜絕的話，那乾脆也就別杜絕了。就處理掉得了。
一家三口聽到這臉色發白，也看得出果然是京城，水太深。這幾個都不是善類。韓為是明星，兇一點也就算了。公眾人物會多少在乎形象一些，可是他認識的人可不是公眾人物。這裡本來就是保鏢公司，周圍哪有善男信女。
他們都打算以後回去就不再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這樣吧。其他留孫律師都弄好，簽字畫押之後，就領著小梅和丁雨詩走了。然後留下一家三口給徐建超和尤華，再好好敲打一下然後放回去。
只是晚上的時候本來想今天忙了一天也怪累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找他。在要下樓的時候接到秦升的電話，說找韓為有事。韓為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有事。
那就等著吧。
“你帶她回家住吧。”
韓為示意丁雨詩：“明天我開始錄製綜藝，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讓她調整好狀態。不行的話休息幾天。”
“我不用。”
小梅似乎有些哀莫大於心死，很是堅強的搖頭表態。
韓為見過很多，對著丁雨詩：“去吧，讓她發洩出來，好好開導。”
丁雨詩表情怪異：“如果需要用到你呢？比如用你的名義……”
“隨便隨便。”
韓為沒多想，因為秦升居然就在附近。聽說他也在就馬上趕過來要上樓了。
丁雨詩沒多說，攬著小梅就回去了。正好碰到出電梯的秦升還打招呼，秦升也笑了笑過來。居然還有管芯？
碰到韓為直接開口：“我們想找你調整一點事。”
韓為點頭：“也巧了，我也想找你們商量件事。”
一起去辦公室，雖然是下班時間但是如今公司越來越大，各種業務商務也都增加，所以加班的還是很多。大家都和韓為打招呼，目送韓為帶著秦升和管芯進去，然後倒水之類的不多贅述。
“你們先說吧。”
韓為示意兩人，管芯相對秦升和韓為沒那麼熟，示意秦升說。
秦升無奈：“那兩首歌，我們覺得做主題曲還是不合適。”
韓為愣住：“那天你們挺喜歡的。”
秦升趕忙開口：“現在也喜歡，甚至比主題曲還喜歡。但不合適。”
韓為疑惑：“是嗎？哪不合適？”
管芯插話：“韓總，慢歌。就算要整改偶像這個行業，偶像本質唱跳不需要改吧？那不就是成了普通國內流行歌手了？”
韓為一愣，想了想：“這我也能理解，我當時也想過。不過為了迎合上面……”
“所以我們是這麼想的。”
秦升示意：“不如你來唱。第一的話，你在兩檔綜藝唱新歌，配合你的熱度直接就能讓兩檔綜藝先聲奪人。你知道偶像節目開始是要導師吸引人氣的，後來才是偶像練習生自己被觀眾帶入然後看進去。”
韓為點頭：“也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每一季的偶像選秀節目，開場都是要導師表演的。如果不唱這兩首，韓為就是唱老歌也要重新選。何況新歌的話情情.愛愛的也不符合主題。
“那行吧。”
韓為示意：“意思你們都有主題曲了？”
兩人點頭，韓為瞪眼：“我特麼……我給你們兩首歌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有了？還裝模作樣說挺好！現在都快開拍了你們來說？！”
“呵呵！”
兩人都笑，秦升示意：“現在也能替換，如果合適的話。這麼大個團隊想處理突發問題還很輕鬆的。”
管芯開口：“如果現在韓總覺得還是不行，我們當然不會堅持。”
韓為想了想，開口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這麼一說倒也覺得不錯，畢竟藉著這兩首歌我也能說幾句話提前給她們打個預防針，比她們自己唱要好。至於主題曲唱跳風格的，的確是之前幾季貫穿整檔節目的意義。”
兩人鬆口氣：“那就好了。回頭看看怎麼安排，估計韓總也提前錄好deo，現場排練一下，慢歌應該沒問題。反正是新歌嘛，也沒對比的舞臺和版本。”
韓為恩了一聲，秦升好奇：“那韓總你要和我們賞臉的事……”
韓為摸摸下巴，呵呵笑著：“我這個可能比你們的稍微大點。”
兩人不解，韓為開口：“我想把Nancy調到偶練，Soi留在創造2020。”
“哈？！”
秦升第一個不同意：“那怎麼行？這樣一來天秀傳媒不就兩個都在偶練了？一個都不在創造2020。”
管芯笑不說話，秦升看著他：“管總，你說兩句？”
管芯攤手：“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說兩句？”
韓為也笑，畢竟這樣一來從只有孟霜兒就變成孟霜兒和Nancy都在偶練裡，那不管是對節目的練習生水準還是熱度來說，包括韓為對偶練的重視程度潛移默化也會更高。明擺著對奇異果的大好事，他不說堅持就不錯了，還要拒絕？腦子有坑？
秦升也明白這個道理，很是無語：“這就開始內捲了。”
韓為皺眉：“我說，我之前怎麼跟你講的？不要太過……”
當著管芯的面不好說那麼直白，他要想提正總裁，就要心思放在別的專案上。不過秦升即便明白他的意思，也是偏頭嘀咕著不甘心。Nancy和Soi，還有孟霜兒，那都是韓為慧眼識人。
雖然說Soi不是韓為公司的，但是也是聽說最開始韓為相中，只不過被綺麗傳媒截胡了。
“你們聽我想法。”
韓為示意：“第一。Soi有實力，顏值也是神顏。就算捧她C位出道也是值得的。她的《日不落》也算小範圍出圈了。”
詢問兩人：“至少相比現在兩個選秀綜藝的200多女練習生來講，不說斷層但人氣實力外形都遙遙領先，對不對？”
“這當然。”
兩人開口，秦升示意：“那和調走Nancy有什麼關係？”
韓為皺眉：“不調走她就是我內捲了。Nancy才是我公司的練習生，而且也是神顏。至於唱歌方面一首《》雖然沒Soi《日不落》那麼火那麼出圈，但不至於斷層。兩人爭奪C位有點可惜，不如兩邊一邊一個，兩檔綜藝的練習生水準都能提高。”
管芯笑：“韓總說的對。”
“對什麼對？！”
秦升斜眼看他，管芯就是笑。
秦升看著韓為：“一開始你不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馬上要開拍了你突然調人去對家？！”
韓為開口：“你們不也是嗎？我說了我的事比你們嚴重一丟丟，但性質一樣。而且主要是我要確保Soi會C位出道。這是必須的。因為我……具體原因我不說了。”
秦升抱肩開口：“韓總，你別怪我懟你。如果調走Nancy那Soi也沒C位出道，那又怎麼說？”
韓為開口：“無所謂。只要你別做貓膩，平臺可以公平對待，那麼就算幾家公司背後運作打投，綺麗傳媒也不怕誰。但是我讓Nancy留下，綺麗傳媒會顧忌我，Soi也會有Nancy做對手。倒是反而你們星空影片輕鬆了，兩人誰C位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不過不好在於，就看她倆了，分走的流量太大，其他公司優秀練習生怎麼辦？畢竟除了C位還有6個名額，Nancy留下再佔一個。”
管芯收起笑容：“韓總的想法好。”
見秦升瞪過來，管芯開口：“秦總你聽我說，先別有情緒。孟霜兒其實也不錯，但不是神顏。而且魅力和性格氣質方面，奪C位不是很容易。當然實力是非常不錯的，她本人也適合女團。不過她偏重舞蹈，唱功稍微有點弱。”
秦升不說話了，也知道他們的意思。
雖然還是不甘心，但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