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零五,許海源準時進家門。

果然,一進門就開喊,“奶,飯好了沒有?餓死我了。”

能不餓麼?中午十一點半來鍾吃的飯,一直到晚上六點才放學,換成誰也餓啊。

更別提許海源這十二三的男孩子,那一天天飯量又大,餓得還快。

到這個時候,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好了好了,快點兒洗手來吃飯。

知道你這個點兒回來,特地把飯都盛出來端上,就等你進門吃了。”

周桂蘭一聽孫子喊餓,心疼壞了,趕緊招呼他進屋吃飯。

“哥,書包給我,你趕緊洗手去。”

這邊,許海清急忙上前來,把哥哥的書包接過去,放屋裡。

許海源直接去洗了手,哥倆回屋來吃飯。

“爸?你今天在家啊?”許海源進了東屋,這才發現,他爸今天在家呢。

“單位不忙了?不是說最近忙著準備春交會的事麼?都準備好了?”

許海源逮著他爸在家,一頓問。

“嗯,產品啥的都預備好了,宣傳冊、宣傳錄影,也都預備了。”

去年的宣傳影片非常火,省裡要去當紀錄片播了好幾遍,中央臺也拿過去用了裡面的鏡頭。

從羊城回來之後,許世彥又找省臺的人幫忙,又拍了不少。

原本是打算給客商做宣傳用,結果去年秋天鬧騰那麼一場,根本顧不上什麼宣傳影片。

後來許世彥又找人補拍了很多鏡頭,乾脆留著今年用吧。

產品更不用說,公司儲備了不少技術呢,挑一些差不多的就行。

不過,許世彥對今年的春交會,沒咋抱希望。

現在這個形式下,可能也就指著飲料廠那邊出菜了。

參業公司這頭,別想再有往年那麼輝煌,不可能。

“嗯,師公跟我又研究出幾個方子來,等會兒我拿給你。”

許海源點點頭,爸爸能回家來,肯定就是忙得差不多了。

“爸爸,你的藥廠那邊,能生產沖劑麼?”許海源忽然想起件事來,就隨口問了句。

“能啊,藥廠有好幾個車間,粉劑、片劑、丸劑、酊劑、沖劑,都可以生產,怎麼了?”

許世彥愣了下,不明白兒子問這個幹嗎?

製藥廠那邊引進的是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製藥裝置,當然有沖劑生產線啊。

“爸,我說的是顆粒沖劑,不是散劑,你確定你沒弄錯?”

許海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爸,再次確認了一下。

“對啊,就是沖劑,咱藥廠今年新出來的幾種藥,就是沖劑型別啊。

金銀花、板藍根、感冒清、感冒靈、清胰利膽、小柴胡,這些都是沖劑,有問題麼?”

許世彥被兒子給問愣了。

今年廠子又推出了好幾種新劑型的藥,多數都是沖劑,而且市場反饋很好,這還有啥問題麼?

“沒啥,我之前聽人家說,沖劑這種劑型,應用最好的是灣灣,其次是東夷和南韓。

咱國內目前來說,很少,還有很多人對這個有質疑。

覺得不屬於傳統劑型,藥效可能不行。所以就問問你。”

許海源聳了下肩,笑笑說道。

“源源也不知道從哪兒看來的,就問我。

我說反正以前是沒太見過,他這不知道是琢磨什麼呢,正好你回來了,就問你。”

那邊,楚瑄淮笑笑,替許世彥解惑。

“哦,合著是這麼回事兒啊。

確實,沖劑型別目前少,但是這個技術不難。

我忘了跟你們提沒提過,就是二參場以前研究過這個。

做出來人參果沖劑、五味子沖劑、五加參沖劑,好像是前幾年還獲得了通化地區的科委鑑定。

可惜沒能應用到實際,只有技術成果,沒能轉化為產品。

但是沖劑這種劑型,咱這邊比較早就掌握了。”許世彥恍然,合著小屁孩是好奇這個呢。

說實在話,其實撫松地區這幾個參場,那幾年為了研究人參的深加工和綜合利用,真的是下了不少工夫,掌握了很多先進技術。

沖劑這種東西,幾年前國內製藥企業還都沒開始應用呢,二參場就已經掌握了相關技術。

可惜的是,技術沒能轉化成商品,也就無法實現真正的綜合利用。

“哦,那細胞破壁技術呢?”許海源彷彿還不死心,又問道。

“嘿,你小子這是幹啥?考你爸呢?細胞破壁技術公司早就掌握啊。

之前那個天然活性參,用的不就是超低溫破壁技術麼?

藥廠進裝置的時候,我還特地進了現在最先進的破壁機械呢。

咱藥廠的藥為啥效果受到肯定,主要原因就是把細胞破壁、超微粉碎技術應用在製藥上了。

藥材粉碎的夠細,藥物活性成分吸收率高,當然藥效好啊。”

嘿,這小子來勁了是吧?真打算考他老爸呢?

許世彥瞪了兒子一眼,真以為他是白重生的?

好歹他經歷過那個資訊爆炸的時代,就算他不懂太專業的東西,但是他有鈔能力啊。

當初建藥廠,引進裝置的時候,許世彥可是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買的最先進的破壁機器呢。

“哎?不對啊,你個小屁孩你怎麼懂這些的?”

許世彥這時反應過來,不對勁兒啊,他家這大兒才幾歲?咋還知道這些詞?

要知道,這年月國內對細胞破壁、超微粉碎等相關課題的研究還不太多。

好像也就在花粉破壁方面,開始應用超聲波破壁技術。

這小屁孩從哪兒聽來的?

“書裡啊,我去年訂的雜誌上面有,要不要我去找給你看看?”

許海源看了他爸一眼,那眼神兒,好像在看傻子似的。

許世彥這下徹底傻了,“雜誌?什麼雜誌?哪個雜誌上頭刊登這些?”

這話一出,連楚瑄淮都開始嘆氣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口子啊,眼睛裡除了掙錢是真的沒其他事兒啊。

源源自打去年從省城回來,就跟他那些師伯們通訊聯絡呢。

也不知道誰指點他的,讓他定了好多期刊雜誌,還給他寄來了挺多資料。”

楚瑄淮言下之意,許海源剛才說的那些,就是從那些雜誌裡看到的。

許世彥倒吸一口涼氣,“你能看懂啊?”

這特麼是哪來的妖孽?他就不能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麼?

為啥每次都得打擊他爸這少之又少的智商?

“我看不懂的,還有師公呢。

再不行,我還可以打電話或者寫信跟師伯們請教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許海源一臉平靜。不是所有人,都跟他爸一樣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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