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直接哭訴:“當初你爹死的時候你還在我肚子裡,我不嫁人,就是為了讓薛家有後,為了你能長大成人我什麼苦都吃,你成家了,幾年沒有生下兒子,我愧對你爹,我造了什麼孽,兒子要為了一個死丫頭不要孫子,沒有孫子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薛富只能安慰:“娘,我跟小靜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我不急,娘,你要相信我。”

親孃怎麼這個時候拖後腿,他來的時候就交代了,要錢要權力,不管傅靜能不能生,孫子以後會有的,又不敢把話說的太明白,只能心裡著急。

薛母完全聽不進去,她對柳毓敏的話深信不疑,認定她不出手傅靜就懷不上男孩,一個勁的說自已造孽,說著說著就唱上了,一邊拍著腿一邊唱:

“哎吆我滴娘喂,你把我帶走吧,老頭子你把我帶走吧,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有給薛家留後,造孽呀!唉呀呀,兒子不孝順,為了個丫頭不要香火了,我活著有什麼意義……”

眼看著娘一邊拍腿一邊要坐地上,薛富坐不住了,娘這是把對付傅靜的招數對對他了?這些招數還是他教的娘,殺傷力不大,但是磨人,有人圍觀作用更是加倍,偏偏娘耐心的十足的好,短時間內停不了。

薛富聲音都大了,抓住了薛母的手臂,試圖讓她清醒一點:“娘,我跟你發誓下一胎一定是男孩,你一定會抱上孫子的。”

誰知傅靜眼睛紅了,剛剛大夫的話丈夫沒有聽見嗎?她下一胎還會是女兒,如果她生不來男孩,是不是從外面抱一個男孩,來一招狸貓換太子?想起書裡寫的故事,傅靜忍不住了,放聲大哭。

“我不活了,薛富你個沒良心的,竟然要把外面的私生子給我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死了算了!”

這邊傅靜也鬧起來了,衝著牆跑過去要撞死,傅明浩趕緊攔著,譚賦雅也趕緊攔住,想著女兒的話,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也心疼的掉眼淚。

一時間薛母放聲大哭,薛富在一旁大聲勸著,傅靜絕望鬧著自殺,譚賦雅一邊攔著一邊小聲哭泣的聲音,在整個客廳裡傳遍了。

只是稍微誇張了一點危機的柳毓敏:……

最後,還是薛富不耐煩了,大聲說道:“娘,我答應了,把小丫頭過繼出去,換一個孫子。”

薛母立刻停了哭,但是傅靜還在鬧,薛富有些崩潰,聲音有些大了:“傅靜你還鬧什麼?我已經答應了。”

傅靜咽哽的控訴:“你在外面有私生子!”

薛富:……天地良心,他只是想了一下,火苗還沒有升起來就澆滅了,哪來的私生子?

傅明浩沉著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傅靜本就是下嫁,嫁妝雖然不說豐盛,對於薛家階層的家庭來說,屬於頂級的,要是薛富敢亂來,是完全不把傅家放在眼裡,再說,現在的社會搞破鞋影響嚴重的會被槍斃的。

薛富直喊冤:“爸,我絕對沒有私生子,我沒有對不起小靜。”

傅靜指著薛富發飆:“大夫都說了我不調理身體不會懷上男孩,你不同意調理身體,還說下一胎一定會是男孩,你外面有情人,等她生下了男孩,你給我換了,薛富,你太欺負人了!”

眾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模樣,一時間沉默震耳欲聾。

傅明浩都無語了,這個女兒平時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影的事硬是讓她講的有鼻子有眼。

傅靜還在繼續:“我生不出兒子,我是罪人!我沒臉活著了!你把那個女人接回家來,我願意接受她做小,但是隻能以傭人身份住進來,兒子還是叫我媽媽。”

薛富:……完了,把傅靜逼瘋了,他不該洗腦傅靜生不了兒子罪孽深重,斷了薛家的香火,要在薛家做牛做馬贖罪,傅靜腦子不正常了。

傅明浩臉黑了,他送她上學堂明事理,就學了這些?這個女兒算是廢了,當初就該給她裹上小腳,把她養在家裡也比現在強。

薛富立刻解釋道:“爸爸別生氣,小靜是因為被周遭的人笑話沒有生兒子魔怔了,只要大夫把她調理好了,生下男孩就好了。”

傅明浩只能把氣憋回去,沒好氣的說道:“趕緊調理生個男孩,生不來了直接離婚算了,我傅家養一個女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薛富知道這是觸到岳父底線了,也不敢作妖了,忙答應。

柳毓敏直接讓徐姐把紙筆拿出來:“薛富,趕緊寫過繼宣告,我要趕緊治療,這件事情了了我還有別的事情。”

在親孃和妻子的虎視眈眈下,薛富憋屈的寫了證明,這次虧大了,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

柳毓敏不管他們墨跡,讓兩個人過來,她給把脈,薛富這才反應過來:“你開始根本沒有給我們把脈,怎麼確定我和小靜生不了男孩?”

柳毓敏冷笑:“懷疑我的醫術?中醫中望聞問切,望是第一步,我行醫多年,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不如直接瞎了,把脈是為了再次確定,不信,我給你把脈結果出來之後,你再去醫院檢查,說的不一樣,我招牌讓你砸了。”

薛母立刻斥責薛富:“閉嘴,聽大夫的。”

有能力的人脾氣都大,這個大夫一看就是神醫的那種,對神醫不敬,萬一生不來男孩怎麼辦?

薛富憋屈的不行,你認識她才多長時間,就這麼信任,又不能折孃的面子,心裡還在想著怎麼撈好處,總感覺自已虧大了。

看著薛家一群人被奶奶拿捏,莫問期簡直要崇拜了,這就是氣場嗎?

但是柳毓敏把脈之後臉色異常凝重,薛富一家子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得了絕症,讓神醫這麼為難,心裡跟著忐忑起來。

柳毓敏說道:“我先給你們開十五天的藥,按照我說的熬法,不能差一點,十五天後再來,我給你們換藥。”

薛富疑惑:“不是要調身體嗎,還有針灸呢?”

他還是懷疑這個大夫是傅家請來的託,就是為了要把孩子過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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