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首座，東林苑
清俊少年在袁苦禪這位降龍堂首座的面前也沒有多少敬意。
褚淵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掂量著也應該是個人物。
莫非是哪位真傳？
他按捺心中的想法，面上依舊憨厚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又豈會說假話？”
袁苦禪也相信這一點，褚淵就是個老實孩子。
“請秦老放心，褚淵這人絕對不會妄言！”
秦老？
褚淵心頭一震。
能夠被袁苦禪尊稱為‘秦老’的，在太乙宗只有一個人——
傳功長老秦洪。
在太乙宗，長老有很多。
比如管理外門的外門長老，又或者處理某項事務的主事長老等，這裡最基層的。
中層的則是袁苦禪這種首座長老，管理一個堂口。
而高層的長老則有四個人，大長老輔佐宗主掌管全域性，二長老護法長老，三長老是傳功長老，四長老是執法長老。
秦洪就是三長老。
宗主加上四大長老，就是整個太乙宗的最高決策層。
他們每一個人，無論資歷還是武功，都是太乙宗最頂尖的。
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上玄境修士才有資格候選。
這樣的人物，整個大寧仙國都寥寥無幾。
被稱為‘秦老’的少年對此不置可否，而是淺淺望著褚淵。
“你說你懂了，那我考你幾個簡單的問題？”
秦老淡淡道。
褚淵知道了這位的身份，不敢怠慢，乖巧點頭道：“請秦老考驗！”
尊者隨手一抬，真氣噴薄，在虛空中形成一株流光溢彩的寶樹虛影。
類似於3D投影技術，讓褚淵大開眼界。
“這是什麼樹？如何砍伐？有什麼用途？”
秦老一連三問，褚淵也不著急，認真打量著這棵樹。
“這是三階靈木月影靈樹，和另外一種極為相似的‘月蝕靈樹’基本上一模一樣！”
“二者都是傳說中的月桂神樹後裔！”
“砍伐的時候需要注意，一定要在夜間有月的時候砍伐！”
“此時的月影靈樹吸收月華，是一天中靈氣最為充裕的時候！”
“另外要注意‘留根保種’，從距離地面一尺的位置下手！”
“因為月影靈樹吞食月華恢復能力很強，一尺的樹根，只需半年就可以重新長成幼材！”
“這其中的原理是……”
“用途上來說，月影靈樹主要有樹幹、樹葉、樹汁和露水的區分！”
“樹幹可用於煉器，煉製出來的兵器能吸收月華，剋制妖物……”
“樹葉可入藥材，是月影清心丹的主材料，月影清心丹剋制心魔……”
“樹汁和露水用途相似，都是製作‘月華靈露’的材料，不過樹汁更為珍貴……”
褚淵娓娓道來，袁苦禪雖然依舊震撼，卻並不感覺驚訝。
因為他已經麻木了。
反倒是秦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就是袁苦禪全力保舉的天才嗎？
“你說對了，不錯！”秦老誇了一句，然後屈指一彈，月影靈樹光影變幻，成了另外一種樹木。
“這是驪山龍眼荔枝……”
“這是金錢槐，樹葉赤金，形如銅錢……”
“這是青陽樹，吸收日精朝露……”
褚淵對答如流，一連十幾棵樹，他都非常清楚。
知道秦老眉頭一皺，變出一棵只有三尺高，葉片卻極為茂盛的黃色靈樹。
“這個，你可認得？”
秦老淡淡道，眼中出現了一抹戲謔。
袁苦禪扭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秦老拿出這棵樹，是已經認可了褚淵，只是落不下面子，故意為難。
褚淵眉頭輕皺，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不是‘三十六計’上的任何一種靈樹。
不過他並沒有明言，畢竟讀書不能讀死書。
‘三十六計’上面沒有的，不代表不會遇到，難道遇到了他會不砍嗎？
想到這，他上前仔細打量一陣，若有所思。
“這棵樹我沒有見過，但是有些想法！”
“樹冠張開，呈現卵形，樹皮平滑，呈灰褐色，小枝密生柔毛。”
“這是落葉喬本靈材的特點！”
“可以它看出生活在光照充足的靈壤，屬於陽火旺盛的靈材！”
“這種樹木一般全身飽含樹汁，根系淺而廣，生長快，輪伐期短！”
褚淵描述了一下它的特色，然後道：“他的樹汁可以提供成為提取陽火靈液的原材料！”
“樹皮和樹葉，內部具有陽火淬鍊的筋脈和薄膜，可以製作符紙……”
“樹幹短而粗，但卻是日精月華匯聚濃縮，可以用作陣基……”
“根系淺而廣，可以連根拔起，用來製作網狀武器……”
“砍樹的時候注意，最好保持完整的根系……”
“另外要提前準備好收集樹汁的工具，因為它的樹汁應該就在表層，不要浪費……”
他將自已的猜測一一道來，秦老瞳孔都快縮成針眼大小了，震撼地望著他。
“這小子……妖孽啊！”
袁苦禪也是一陣咋舌，因為褚淵說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對的。
除了沒有說出來這種靈材的名字，可謂是如數家珍。
可這是五階靈材啊，尋常採樵者都接觸不到的。
更不會出現在低階採樵者的考核之中。
秦老拿出來，也僅僅只是為了挑個臺階下，結果這小子……
秦老幹澀道：“你之前見過這炎金榕？”
褚淵搖了搖頭：“沒見過，不過我見過很多類似的喬本科靈材！”
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道理，褚淵還是懂的。
秦老望著這個孩子，性格淳樸，但是思維敏捷，是個好苗子。
難怪袁苦禪要舉薦他。
“好孩子，走，我帶你去實戰考核！”
秦老哈哈大笑，顯然心情極佳。
雖然沒有難住褚淵，但是發現了這個好苗子，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褚淵疑惑道：“可是採樵者不是先考理論嗎？”
秦老矜持一笑，袁苦禪就趕忙幫著解釋。
“咱秦老就是大寧採樵行會江東會館的館主，你透過了他的考核，自然用不著什麼理論考核了！”
褚淵這才恍然大悟，鞠躬一拜，以示感激。
褚淵和袁苦禪跟在秦老的身後，來到傳送陣的位置。
“去東林苑！”
聽到秦老說出的地名，褚淵頓時心頭激動，甚至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