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摔倒
“這位女施主，她跑來問我什麼是雙修，什麼是歡喜禪。我說了以後，她竟然就控訴我性騷擾。”他手指氣的發抖，指向章書毓。
那和尚說完章書毓還沒完，又指著秦央。
“還有這個女施主，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對我厲聲斥責。”
那個和尚本想拉一個男人和自已同仇敵愾，沒想到那個人竟然一挑眉，眉眼之間盡是壓迫感，“既然如此，那報警好了。”
“什麼？”那和尚愣了一下，他要的是有人和自已一起指責這兩個血口噴人的人，還沒想要報警。
章卻繼續說道：“碰到這種事情，與其自已解決，不如報警讓警察解決，不是嗎？”
和尚還在想報警是不是一個好選擇，就聽見那個人說了一句：“你說是嗎？媽。”
媽？
媽？
那和尚一下子還沒看清局勢，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那被他拉來評理的男人走到了對面，看向被小女孩護在身後的女子，叫了一聲：“媽。”
“這你媽？”那和尚驚訝道。
剛剛一直伶牙俐齒，懟的自已啞口無言的漂亮女孩嗤笑一聲，“你怎麼罵人啊。”
那和尚被氣笑了，“好啊，你們都是一夥的。欺負我一個出家之人！”
“好好好。”那和尚臉都憋紅了，那被冤枉的氣憤不像是假的，“我現在就報警！”
警報了，警察也來了。
章書毓和那個和尚一同進了一間房間，接受詢問。
寺廟裡有貴客，何予禾的奶奶最近在寺廟裡就是來討個清淨。
住持近日更是親自講經，但沒想到，他一時不察，廟裡的人竟然把警察都鬧來了。
他趕緊去處理這樁事情，並且讓人守住訊息，別透露出來，擾了老太太的心緒。
但何予禾終日在寺廟裡晃盪，自然知道了這件事。
她先是看到了警察帶著不知道什麼人進了房間裡，又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秦央，心中一驚，趕忙上去。
沒想到，還看到了章卻。
她腳步一滯，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秦央旁邊。
“怎麼回事？”她抓著秦央的手問道。
“一個和尚性騷擾，鬧來了警察。”秦央看到何予禾，言簡意賅地回應道。
“嚯，這也太六根不淨了吧。我就跟奶奶說來這裡沒用，她還不信。”
秦央曲指敲敲她的頭，表情嚴肅了幾分，“佛門聖地，不要說這樣的話。”
何予禾吐吐舌頭，然後餘光看見章卻，又嫌又怕地往秦央那裡挪了一下，“到吃飯時間了，我回去找奶奶。你也快點回來哦。”
“嗯。”
何予禾逃似的走了。
看著她那迫不及待離開的腳步，秦央戳了戳旁邊人的胳膊，“怎麼回事啊？”
章卻垂下眼眸，背後的那棵樹桃花正盛，襯得他那顆紅痣分外妖冶。
“嗯？”不過一個音節，秦央就覺得被他那低沉的聲音撩到了。
尤其是那眉眼，真是看狗都神情。
不由自主的，她抬起胳膊，遮住了他的眼睛。
她已經想到章卻會打掉她的手，但是，沒有。
她感受到章卻手心的溫度傳遞到自已手腕，然後抓著自已的手腕更靠近了他的眼睛。
直到貼上了他的面板；那濃密的睫毛掃著她的手心，好癢。
山間寺廟本應是清涼之地，卻突然有著難以言喻的燥熱。
遮住了最吸引她的眉眼，只剩下那銳利的下頜線和薄唇，淡淡開口：“你想問我什麼？”
“啊…”他一說話，秦央才從這男色中反應過來，掩住一絲慌亂，問道：“為什麼何予禾這麼怕你？”
“怕嗎？應該是討厭吧。”他輕笑一聲，顯然對何予禾的態度並不在意。
“為什麼呢？”
他沉默良久，章卻鬆開她的手腕，秦央垂下胳膊，對上他的那雙眼。
章卻漫不經心地看著她，“他沒有告訴你嗎？”
他？
誰？
她還想再問下去，突然來了個人。
秦央認得她，跟在何予禾奶奶身邊的雲姨，她自小就跟著母親在何家長大，從小在大戶人家長大，哪怕是個傭人，也沾了幾分書香門第的味道，溫婉優雅。
如今將近40歲，也照顧了何奶奶快要20年了。
她朝著他們走過來，先是和秦央打了個招呼，又看向章卻，“太太得知您過來了，特意讓我請您過去。”
一口一個您，章卻究竟和何傢什麼關係？
章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感。
但作為他那麼多年的枕邊人，秦央知道，他渾身緊繃，嘴角僵在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不發一言，但動了腳步，這意思就是要去了。
秦央本打算渾水摸魚，跟著去。
沒曾想，剛走兩步，她就被雲姨攔住了。
雲姨這人，說話永遠輕輕柔柔，“秦小姐…”
她話還沒說完，章卻就說道：“你在這裡等我媽。我很快就回來。”
“哦，我會在這裡等你的，章卻。”秦央乖巧地應了一聲，目送他們離開。
雲姨還溫柔地看了她一眼。
他們消失在拐角。
秦央那乖巧的笑逐漸加深，等？她秦央可從不坐以待斃。
這兩天在這裡可不是白待的，這不大的寺廟基本要被她摸透了。
她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堵牆前，又將一旁幾塊裝修後剩磚摞到一起，藉著磚的高度，胳膊扒住牆邊，藉著力，探出頭來。
她從小就被父母送去學武術，看起來柔弱，但爬牆爬樹這種事情，對她而言，手到擒來。
她爬上牆，躡手躡腳地走著一字步，繞來繞去，躲過了何家安排的人手。
她正想跳進院子裡，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結果，在她正準備跳的時候，那扇門吱呀一聲，開了。
少年推門而出，第一時間察覺到那裡有個人。
她被嚇了一跳，本來保持好的平衡被打破，一下子搖搖晃晃，就要摔倒。
“啪！”
“哎呀！”
秦央被推門而出的章卻嚇了一跳，一下子從牆上摔了下來。
好疼。
生理性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
“章卻！”她怒吼一聲，“快點過來！我好像骨折了！”
她話音未落，章卻已經在她身邊蹲下。
與此同時，這動靜也驚動了屋子裡的人。
“央央！你沒事兒吧。”何予禾趕忙過來。
“打120。”章卻沉聲吩咐道，然後檢查著她摔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