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歌在崩潰地發洩完之後,只能苦著臉生無可戀的認命了。

她垂頭喪氣的又跪坐在地,整個人徹底癱了下來。

“嗚嗚嗚,我的肉包子啊,你死的好慘啊!

媽媽還沒來得及疼愛疼愛你,你就被那隻該死的瘋狗搶了去,你這可讓媽媽這麼活啊!”

葉青歌哭唧唧地看向自已剛才拿過包子的手哀嚎。

嗚嗚,該死的瘋狗,此後我與你不共戴天,有本事以後你就每天燒香拜佛祈禱不要遇到我,不然本小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哼!

葉青歌惡狠狠的腹誹。

話落之時,肚子像是在逢迎葉青歌似的唱起了空城戲,一曲唱罷又換了首新曲登上了舞臺。

葉青歌無奈的捧著個肚子,眼神渴望的看向小乞丐手裡吃了還剩一半的包子。

眼神像是餓狼看到了肉一樣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葉青歌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食,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細小平滑近似無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神情討好的對著小乞丐笑,試探的問:

“額……,那個,請問可以……”

“不,不可以。”

葉青歌話還沒說完,小乞丐就嚴詞拒絕了。

說完還轉過身去背對著葉青歌,把包子往嘴裡猛的一塞,轉過身對著葉青歌面臉笑意:

“不好意思呢,姐姐,我已經吃完啦!”

說完這句話後又使勁的嚼著嘴裡的包子。

葉青歌嘴角抽搐:

“呵……呵呵,吃了就好,吃完了就好啊!我剛才問你主要是怕你吃不完浪費了。”

“呵呵……呵呵,吃完了……吃完了。”

葉青歌轉過身來,面對著沐芳街行人的方向蹲了下來。

頭垂了下來枕在交叉的胳膊上,像是魔怔了一樣重複唸叨著這句話。

在他們倆沒注意到的一處角落裡,中年老者靜靜觀看了這一出堪稱精彩絕倫的戲。

抬手端起茶杯小啄了一口,摸著鬍子笑著點評:

“妙哉,妙哉啊,此女甚是有趣,資質倒也上乘,只是心脈不全,莫不是……”

…………

“小女娃,你可願拜我為師,入我長虛宗學藝啊?”

葉青歌懵逼的抬頭:“嗯?”

來者一身白衣,一頭黑髮間隱約摻雜幾縷白,約莫年過半百。

此時正揹著手笑眯眯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葉青歌。

“大叔,你在說什麼呀?你該不會是神棍吧?”

看著眼前對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老者,葉青歌心生警惕。

心裡暗自腹誹:

“看這架勢就像是個騙子兒,瞧這笑得不值錢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小女娃不相信自已,蘇來在心裡暗自誇道:

嗯,這小女娃警惕性不錯,不像霽懷頌那個傻小子……

這樣也省得我以後還得老替她們收拾爛攤子。

拽下腰間掛著的玉墜向葉青歌展示著:

“小娃娃,這玉墜是長虛宗的身份令牌,只有宗內之人才可佩戴,這可不是我能造假的。”

蘇來解釋道。

“這下你可相信我了?”

他又向葉青歌詢問道。

“大叔,這我也沒見過長虛宗的令牌長什麼樣啊不是,所以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假的呢,對吧?”

“雖然說這玉墜看著是挺逼真的。”

葉青歌面色噓噓的看向蘇來,心裡越發堅定他就是個神棍。

看著那老者要出口反駁的樣子。

葉青歌迅速在他發話之前說道:

“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這塊玉墜是真的,但是這也不能證明你就長虛宗的人吧?”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你順手牽羊來的呢?”

葉青歌迅速的說道。

蘇來震驚的看著葉青歌,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已發問:

“難道我就真的那麼像個騙子嗎?”

語氣透露著主人的極度訝異。

看著老者極度震驚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平日裡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突然有一天被通知自已要進去吃國家飯了一樣。

葉青歌心裡築起的長城不免鬆弛了一些,不忍心的開口補充道:

“額……那個,大叔,其實你還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證明一下自已的,對吧?”

像是想彌補一下大叔受傷的心靈,她努了努嘴說道。

蘇來聽後收了收震驚的神色。

正經地打量了一下葉青歌,然後又摸上了那一撮鬍子,神色莫測的笑道:

“小女娃,我猜的不錯的話,你身上應該存在著什麼大問題吧?”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還是心疾!”

葉青歌聽後心裡翻起了浪濤:

他怎麼會知道?我患有心疾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難道他真的……

雖然心裡面的浪濤在翻滾,但她臉上還是風平浪靜。

葉青歌臉上神情不顯山水,彷彿不在意般:

“對,大叔你說的確實是真的,你可有破解之法?”

蘇來品味出葉青歌話裡透露著的意思,笑容燦爛:

“小女娃,你這是相信我是長虛宗的人了?”

他明知故問道。

“這個破解之法嘛……”

看著她面色逐漸急躁起來,蘇來故意賣弄玄虛,停頓了一下,吊足了葉青歌的胃口。

“自然是有的,不過暫時我還沒學會,不過興許我長虛宗的太上長老有法子可以幫你。”

被葉青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後,蘇來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不敢再繼續逗下去。

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畢竟是自已好不容易才尋到的好苗子。

“你這下可是願拜我為師,入我長虛宗了?”

“你若願的話,我立刻帶你回長虛宗找太上長老去。”

看著葉青歌明顯動心的神情,蘇來又重新遞了個臺階給她。

…………

棲霞山頂上。

雲霧繚繞,初升的太陽柔和的灑落在未來的及散開的雲霧間。

瞬間宛如波光粼粼的金海,緩慢翻滾著。

“哇,好漂亮啊!”

葉青歌不由驚歎,眼睛發亮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回想著剛才一路上走來的美景,行至山間時,本以為半山腰的風景已是極美。

山水相繞,萬籟俱寂,只聞山間鳥獸的鳴叫聲,高懸幾百丈的瀑布飛瀉而下。

跌宕在谷底開出一朵朵雪白的浪花,水霧瀰漫在整個山谷,宛如仙境。

葉青歌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謫仙人李太白那首《望廬山瀑布》。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看著眼前之景將其一一對應,不禁感嘆古人的才情,本以為只是誇張手法罷了,哪知竟是寫實。

遠處布著幾座錯落有致的高峰,高懸於雲海之中。

宛如琵琶女般“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掩著,像極了害羞的小姑娘。

“那處便是我們長虛宗的主峰了。”

蘇來頗為自豪的指著坐落於幾座高峰之上的那座高聳的山峰。

葉青歌看著那座最高的山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哦,那我們快去找太上長老吧!”

雖然這裡的風景確實很美,但眼下還是心疾的事重要。

“唉~,不急,你都還沒給為師行過拜師禮呢!我們先去主峰行過拜師禮再去找太上長老也不遲。”

蘇來伸出手在空中象徵性的攔了攔,示意葉青歌不要太著急了,生怕一不留神葉青歌就自已一個人攛了出去。

自已一個人攛出去要是認路還好,怕就怕在葉青歌根本就不認路。

長虛宗內路況複雜,大道與羊腸小道相加起來不下百條。

道路縱橫,斗折蛇行,蜿蜒曲折。

就連長虛宗內的弟子都十有一二會迷失在這萬千小道上。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小青歌,你這急躁的性子可得改改啊,這在修仙路上可是會吃虧的。”

蘇來攔下葉青歌后,看著她臉上急躁的神色,趁機連忙灌大道理。

“哎呀,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再說啦~。”

葉青歌面對這猛烈的炮火連忙舉白旗表示自已投降,請手下留情,放過我這朵悲催的小白菜吧。

“那行,既然你自已都知道了,那為師也就不浪費口水再去說教你了。”

“知道了那可就要做到哦!”

蘇來面對來自小徒弟舉的白旗,無奈地笑了笑,表示這次就放過你了。

“好了,昨日為師便傳信回來讓他們準備拜師宴,這下你大師兄他們該等著急了。”

蘇來腦子靈光一閃,像是突然才想起來自已大徒弟他們可還在主峰等著看小師妹呢。

…………

雲曦山主峰大殿內。

霽懷頌站在大殿前來回走動著,望遠處看一下又低下頭,如此反覆進行著。

“唉!大師兄,你說師父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呀?不是昨天傳信回來說今天就帶小師妹回來的嗎?”

霽懷頌腳步磨蹭著,終於忍不住了,停下腳步,向大師兄瀟奕珩問起了話來。

“不知道。”

簡短而又冷漠的聲音響起,像是淬了寒冰一樣。

瀟奕珩雙手抱劍交叉在身前,背靠著大殿內粗圓的柱子,神色淡漠,彷彿對這並不感興趣。

“唉~,二師兄,你問大師兄還不如問我呢。”

“就大師兄這冷冰冰的性子,你還指望他能回答你什麼啊。”

一襲紅衣男子身形妖嬈地半躺在殿內的長椅上,右手支著腦袋,左手拿著一柄鎏金色的摺扇玩弄著,嫵媚多姿。

嫵媚慵懶的聲音在大殿內驟然響起,充滿了魅惑,頗攝人心魄。

那份聲音的慵懶,就像傍晚的爵士樂,悠悠揚揚,帶著一份隨意與自得。

霽懷頌聞言,扭頭轉向了紅衣美人這邊,嘟了嘟櫻桃小嘴:

“那阿煜你說說師父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祁煜聞言輕搖摺扇,神色自若,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話:

“哦~,這個呀?阿煜也不知道呢!”

“師父只說是今日回來,又沒說幾時回來,誰知道他們幾時回來呢?”

語氣透露著真誠,抬頭與霽懷頌對視了幾秒,眼裡滿是無辜。

雖然人家說你可以問人家的咯,但是就算你問了,人家也是真的不知道呢,這有什麼辦法呢?對吧?

這行為就純純是欠揍了。

兄弟,有事打電話哈,大事幫不了,小事不想幫,總之兄弟你記住了,有事打電話啊!

霽懷頌雙眼冒火,攥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教育教育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師弟。

簡直是太賤了!雖然認識十幾年了,但霽懷頌還是沒適應他這時不時就耍劍的性子。

看著眼前火冒三丈的二師兄,寧晞急忙澆水滅火。

“二師兄,師父和小師妹應該快到了。”

“對對,四師妹說的對,小師妹就要快到了,我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霽懷頌連忙深呼吸,試圖調整雜亂的氣息。

人家可是要以最好的姿態去見小師妹的,嬌嬌軟軟的小師妹。嘿嘿!

“哼,壞蛋阿煜,這次我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跟你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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