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好徒步往前走,期待著能找到一輛回城的計程車。

路上王浩告訴我,說那群瘋狂的人砸了院子裡的警車,王浩的五菱也被殃及。

還說剛才的槍聲不是鳴槍,是有個警察隔著玻璃門,對外面鬧事的人開了一槍,打死了一個。

要不是他的同事下手快,按住了他,奪了他的槍,死的肯定不止一個。

我眉頭一皺,問道:“那警察是不是個子挺高的,長頭髮?”

“你咋知道?”

王浩歪頭看我,道。

直覺告訴我,這個對鬧事人開槍的,應該就是那天抓捕唐文軍後,拿著玉佩盒子對著太陽端詳的那個。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他打了個噴嚏。我第一次拿到玉佩開啟盒子之後,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也是打了個噴嚏。

經歷了這些,我已經斷定,這玉佩是有點邪門的。

但凡是近距離接觸過的人,都會做出反常的舉動。

我拍了拍王浩的肩膀說:“玉佩給我。”

王浩茫然地回頭看我,說:“不是一直在你那兒麼?”

我把剛才在天台上,他身後貼著一個人的事情跟他說了。

他嚇了一大跳:“臥槽,我咋一點感覺都沒有?這要是想暗殺我,那豈不是……”

沒錯,這種技術如果用來搞暗殺,幾乎無解。

“後來那人轉到我身後了,我將計就計,把玉佩塞你包裡了,我身上的是提前準備好的假的,被他摸走了。”

王浩這才明白,對我豎起大拇指,說:“咱倆合作這些年,我只知道你手藝高,沒怎麼親眼見過,這回算是開眼了,我他媽啥都沒感覺到。”

說著,他伸手掏包,摸了好一陣,眉頭蹙了起來。

“沒有啊……”

他抬頭看我。

我的腦袋嗡了一聲,一把奪過他的包,嘩啦啦地倒在地上。

煙、打火機、充電寶、刮鬍刀、衛生紙、還有幾片安全套。

可就是沒有那個用塑膠袋嚴嚴實實包裹的玉佩盒子。

盒子是我親手塞進去的,可這就沒了。

“你回派出所取車的時候,都接觸誰了?”

“誰也沒接觸啊,人都跑光了。”

我暗暗責怪自己,怪我疏忽了,當時應該先把玉佩拿回來放我自己身上。

既然有跟我一樣,會“眼遁”的人出現了,神不知鬼不覺地摸走王浩的東西,簡直太容易了。

我下意識地在自己的口袋摸了一下,竟然發現裡面有一張卡片。

開啟一看,上面有幾個字“本溪九鼎鐵剎山”。

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這卡片是什麼時候塞進去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露臺上的時候,我任由那個人摸走我身上的假玉佩的時候,順手塞進去的。

可如此說來,他知道那盒子是假的,那麼摸走王浩身上的真貨,也是他們乾的。

我的確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但他塞這張卡片,我絲毫沒有察覺。

王浩應該看出了我的緊張,問:

“你不是說,這樣的技術只有你爹和你會麼?咋現在又冒出了別人?”

“難不成你爹沒死?在外面又娶媳婦生孩子,還一口氣生了好幾個,傳下了手藝?”

我瞪了他一眼,他一縮脖,不再言語。

我拿著這張卡片端詳了一陣,沒再發現其他的痕跡。

拿走我的東西,留下了一串地址,這顯然是在向我挑釁

此時,終於有輛計程車停在了我們面前。

司機探頭問,“合陽縣,拼客,20一位,走不走?”

王浩說:“不都15麼?咋坐地漲價了?”

司機一臉傲慢,說:“就20,愛走不走!”

王浩頓時火了,“臥槽,你他媽跟誰說話呢,我這暴脾氣!”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塊錢,說:“別墨跡,包車,走!”

司機樂壞了,收起剛才牛逼的態度,屁顛屁顛地下車,給我們開車門。

我們上了車,王浩坐在副駕,我和小丫頭坐在後面。

一路風馳電掣,離開清河。

路過清河入口的時候,忽然颳起了一陣狂風。

風捲著地上的爛草葉和沙土在兩側高聳的土坎間盤旋升起,好似兩條狂暴的蟒蛇,頂天立地,遮天蔽日。

頃刻間,兩條龍捲風轟然倒塌,砸在地上,融合一體,猶如黑色的驚濤駭浪,沿著我們剛剛經過的大路,朝著清河洶湧而去。

狂風中,夾雜著陣陣轟鳴,猶如千軍萬馬,喊殺震天。

我們都被這震撼的場景嚇傻了,好在頃刻間,一切消失,風平浪靜。

司機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冷汗,說:“幸虧我多踩了一腳油門過來了,不然還不給吹飛了。”

王浩扭頭對我說:“三千,來時候路過這,你不是給我講,當年張大帥在這劫了小鬼子兩百匹軍馬,殺了好幾十鬼子兵,你說,剛才會不會是大帥的陰兵……”

我沒言語,司機嘿嘿笑了,說:“大哥你可真逗,49年之後就不能成精了,哪有什麼陰兵?”

王浩本就看不上他,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說:“誰他媽問你呢?”

司機嚥了口唾沫,不吭聲。

王浩見我也說話,轉回身,自言自語地說:“這年頭髮生啥都不意外,這陣子怪事就沒少出。”

司機是個話嘮,忍不住,又搭了一句:“大哥,你一上車我就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衝著啥了?我認識個大仙,可厲害了,要不要介紹給你,讓他給看看!”

王浩抬手在那司機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

司機咧嘴:“唉唉唉,你別動手啊,和諧社會!”

四五十公里,不遠,再加上這司機技術不錯,開得很快。

沒多久就回到了合陽縣城。

王浩指引著司機把車停在合陽縣新華街的一個茶樓門口。

下車之後,跟門口的兩個門童說了些什麼,便有人過來幫忙開車門。

茶樓不大,但裝修得頗為豪華。

一看就知道,這種茶樓,壓根就不是做普通人的買賣的。

王浩笑嘻嘻地走過來,說:“三千,文導想見你……”

“誰?”

“文導,這片子的導演。九爺的二公子,九文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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