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強大的杜步凡
江城陸軍指揮部，一間會議室內十數個調查小組的人員並排而坐，他們均來自龍國戰略指揮部，不受江城陸軍乃至南部戰區的管轄。
今天他們要在這裡對江城軍部所有的中高層進行一次政治審查。
此時審查席下方坐著的，赫然是江城的軍事最高指揮官杜步凡。
會議室內氣氛肅穆，最高指揮官身著筆挺的軍服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此時的杜步凡表情嚴肅，眉宇間透著一份儒雅與威嚴，讓人對他不禁產生敬畏之心。
看著投影上四大家族被屠戮的影像資料，杜步凡面容帶著一股沉靜的神情，聽著畫面中傳來的嘶吼與絕望的尖叫聲，杜步凡始終面龐平靜如湖水。
隨著畫面播放完畢，投影結束，坐在審查席中間一位身著軍裝的中年女性開口問道：“經過人臉比對，及現場還原的3D影像分析，影片中的這些殺手絕大多數人，均來自江城軍方，請問杜將軍對於這次行動是否知曉？”
“我知曉。”杜步凡開口道，語氣依舊沉穩而平靜。
中年女性眉頭微蹙，隨即又將一份影片播放出來。
畫面中是包圍研究所時四臺機甲被啟用時的畫面，以及戰術小隊衝進研究所內的部分片段。
“對於這次軍事行動，將軍是否知曉？”中年女性繼續問道。
“我知曉，且是我親自下達的指揮命令。”杜步凡依舊語氣平淡。
“請問將軍是在什麼依據下，發出的這次軍事指令？”
“沒有依據，我只是在做一個軍人該做的事情而已。”
聽到杜步凡這樣說，那名中年女性也沒有再多問。
隨即書記員遞過來一份紙質的審查記錄，還有一份龍國最高軍事法庭下達的指控書，中年女性在上面簽下了自已的名字，然後朗聲讀出了指控書上的內容：
“杜步凡，現年45歲，南部軍區江城最高指揮官...”
“你將面臨叛國，謀殺，濫用職權等多項罪名的指控...”
“鑑於其影響過於惡劣，法庭將於明日進行公開審理，庭審現場將以直播的形式全球播放。”
“現解除你所有軍職，即刻羈押。”
中年女性說完，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走進會議室，站在杜步凡的身後。
杜步凡看也沒看身後的那隊士兵一眼。
他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仍然筆挺的軍裝，面容清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他們此刻正坐在高高在上的審查席上，正在用一種冰冷的神情審視著杜步凡。
杜步凡取下眼鏡沉默擦拭著，而後又輕輕的戴上，眼睛盯著審查席上的眾人，眼神中卻有些意味深長。
杜步凡神情的變化讓審查席上的眾人感覺到一股異樣，看著站在杜步凡身後那隊本該將他羈押計程車兵，此刻竟然紋絲未動，一股不詳預感漸漸湧向眾人的心頭。
“即刻羈押，請問是我的命令下達的不夠明確嗎？”中年女人對著那隊士兵喊道。
那隊士兵依舊紋絲未動。
“我想他們，或許不會聽你的。”杜步凡輕聲道。
中年女人面色微變。
“杜...杜步凡！你是想要叛變嗎？”中年女性厲聲問道。
連帶著她身旁的數人，面容也都幾乎是在一瞬間變得驚懼起來。
“杜步凡，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指控書由龍國軍部直接下發，你若敢抗命，我這便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杜步凡依舊只是沉默地掃視著眾人。
死寂般的沉默...看了一眼杜步凡及他身後的那隊士兵，中年女人此時已經冷汗直下。
隨即她的腦機介面快速連結向遠在龍國京都的戰略指揮部，並將此處發生的一切第一時間彙報了上去。
這一切都被杜步凡看在眼裡，但是他卻並沒有下令阻止。
作為江城的軍事最高指揮官，他有許可權可以在一瞬間遮蔽掉整個陸軍總部大樓的訊號，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好像眼前那中年女人的舉動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杜步凡就這樣平靜地看著審查席的十數個人，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隨著一陣陣充滿科技感的滴滴聲響起，會議室內的幾臺全息投影上，幾道身影顯現出來。
與此同時，江城陸軍總部的大樓外的空間逐漸扭曲，十數艘小型戰艦透過曲率技術瞬間而至。
遠在數萬米高空之上部署在外太空中的太空武器，也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將杜步凡的氣機鎖定。
隨著投影儀上的那幾道身影逐漸變得清晰，杜步凡看清了那是龍國戰略指揮部的幾位最高將領，其中更有兩位是他曾經的老首長！
這讓杜步凡略微感到一絲驚訝，但他依然沒做出任何表示。
正常情況下杜步凡見到這幾位的到來，便會立刻上前行上一個軍禮，但是此刻杜步凡卻紋絲未動，連帶著他身後的那一隊士兵，依舊面容嚴峻，目視前方。
“杜步凡，勸你放棄一切抵抗束手就擒。”
“我們會按照程式，在軍事法庭上給你一個最公正的裁決！”
杜步凡依舊平靜，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隨著他輸入一道指令，江城的城防系統旋即被全面啟用。
只見平靜而完整的街道被一分為二，一座座末日機甲呼嘯著躍向高空，衝著圍繞在陸軍總部大樓的十數臺小型戰艦而去，戰艦強大的護甲在末日機甲強大的戰力下，猶如紙糊的一般，瞬間便被撕的粉碎。
戰艦墜落向周圍的建築，這些建築的防護盾被快速啟用，龐大的戰艦殘骸落在上面，竟未能帶起一絲漣漪。
這裡是江城，是他杜步凡苦心經營十數年的地方，他對這座城市的每一座街道甚至每一個火力部署都瞭如指掌。
江城，便是他杜步凡的絕對領域！
一聲聲爆炸聲充斥在整個江城的上空，看著外面幾乎在一瞬間發生，也在一瞬間結束的這場戰鬥，審查席上的十數人皆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時那個中年女性突然衝下審查席，指著杜步凡身後計程車兵，厲聲喊道：
“擊斃杜步凡，記特等功一次！”
然而等待她的依然是整個會議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尖銳的語調讓杜步凡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他輕輕衝著身後計程車兵點了點頭，只見一個士兵快步走出，拿起槍托對著那名中年女人的嘴巴，狠狠的敲了下去。
中年女人的牙齒瞬間被全部打碎，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後便昏死了過去。
那幾名首長親眼目睹了這裡發生的一切，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杜步凡，你...你他媽的到底要幹什麼！”
“肆意屠戮，濫用職權，試圖滅殺功臣之後，這些都罪不至死...”
“你可知此刻你在幹什麼，你他媽的這是在叛變！他媽的你十個腦袋都不夠槍斃！”
其中一位老首長嚴厲的衝著杜步凡訓斥道，果然是戰場裡走出來的老一輩將領，國粹脫口即出。
“現在立刻束手就擒放棄抵抗，難不成你他媽的還想以你小小江城對抗整個聯邦的軍事力量嗎？！”
“不...我並沒有。”
杜步凡說話了，眼睛看向其中一位老首長的投影，神色變得有些複雜。這是他的老首長，今日初見卻是兵戎相對，讓他心中亦感莫名悲痛。
“我只是沒有想明白一件事情。”
杜步凡面帶思索，一股哀傷的情緒自他身上瀰漫開來。
“我們有勇敢計程車兵，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誓死守護著我們的家園。”
“我們有無數學者，他們嘔心瀝血廢寢忘食地開發著新的技術。”
“我們有著燦爛的文化，這讓我們的靈魂變的完整。”
“即使這些人都死了...我們還有無數的孩童，他們會長大，會繼續成為優秀計程車兵，優秀的科學家，優秀的教師...”
杜步凡的語氣有些悲慟。
“我們身處於這片戰場，這是我們選擇的道路，也是我們肩負的使命。”
“可是你聽，那每天響起的令人作嘔的公告，卻像是在告訴我們，去吧，去做一個逃兵...去吧，去那該死的天域裡苟且。”
杜步凡頓了頓，繼續說道：
“或許從長遠的戰略角度來看，進入天域或許是正確的選擇。”
“我也曾在那片星域血戰，我的機甲曾撕碎過無數異族，他們很強，但也絕不是不可戰勝。”
“我做不到可以讓每一個人都能像我計程車兵那樣悍不畏死，誓與藍星共存亡。我更沒有權利剝奪任何人進入天域的資格，恰恰相反，我們可以讓這些普通人在天域裡生活的更好一些...”
“四大家族上百條的人命啊，那個孩子怎肯善罷甘休？我又怎能留著這樣一個滿懷仇恨的孩子，讓他成長起來...哪怕他是功臣之後，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在未來他仍然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杜步凡平淡的語氣好似在對著整座藍星。
“或許這樣對他來說很不公平，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將帶領我計程車兵追隨他父母的道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這，便是我對他父母的交代！”
“你們不是要審判我嗎？”
“那麼來吧，明日我自會到場，哪怕面對千萬人，我杜步凡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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