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視著衛業,眼神中透著失望,沉聲道:“衛業大逆不道,欺君罔上,濫殺無辜,意圖謀反”

“奪去鎮國將軍的封號,將軍府”

“滿門抄斬。”

話音剛落衛業便被禁軍包圍起來了,他不斷地和皇帝自證清白,可皇帝已經聽不進去了,下令即刻把衛業關押在天牢。

然後在京郊找到了林安玄和林安染,姐弟二人此時正在樹下休息。

林安玄詫異地問道:“然後長老?!您怎麼過來了?”

聞言,然後心裡咯噔一下,蹙眉道:“你發了求救訊號我才會趕過來啊,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在這裡。”

林安玄怔愣了一下道:“我沒有啊。姐,你有給長老傳音嗎?”

林安染也搖頭道:“我們並沒有發過求救訊號,更沒有傳音。”

“但是我們在來的路上的確遇襲了,不過那人只和我們纏鬥了一會兒便跑了。”

此時林安玄在一旁突然小聲地說道:“姐長老我的訊號珠不見了”

不信神的每一個弟子外出都會派兩顆珠子,一顆是訊號珠,只要把訊號珠捏碎了,距離最近的長老和弟子便能立馬感應到前來支援。

還有一顆是傳送珠,弟子們若是遇到危險,只要把珠子捏碎了便能立即被傳送回門派。

而如今被捏碎的是訊號珠,說明那賊人是有心把自己引過來的。而且他能夠區分這兩顆珠子!

那麼和林安玄他們纏鬥之人便是不信神裡的內鬼!

然後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隨後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皇宮的方向,冷肅道:“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啊”

隨後她對林安染姐弟說道:“你們現在不要進京,先留在這兒等訊息,我回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然後說完便往京城趕,她心裡一直念著:衛夫人手上有我給的鈴鐺,沒事的

沒事的

可當她到將軍府附近的時候,她看見禁軍已經在不斷地壓著府裡的人走出來了,將軍府裡的物件也被一樣一樣地搬了出來。

然後正欲上前阻攔的時候看見了李叔,李叔也看見了不遠處的然後,他對著然後使了個眼色,隨即又搖了搖頭便被推搡著往前走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一夜之間將軍府便被抄得乾乾淨淨。周遭圍觀的百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一會兒,街上又冒出了幾隊官兵,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沓紙。有的負責四處貼上,有的負責四處詢問。

然後走近一看,上面赫然是衛湫然的畫像以及寫下了衛業犯下的惡行和處罰。

衛湫然一夜之間從將軍府的小少爺淪落成全城搜捕的通緝犯。

“滿門抄斬”

然後怔怔地看著這四個字,“怎麼會這樣”

然後此時突然收到了衛湫然的傳音。

“師尊!我和長安現在已經出發啦!明日傍晚應該就能到京城了!”

衛湫然的傳音裡還夾雜著風聲,話語間的喜悅滿得快要溢位來了。

然後喉嚨一緊,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衛湫然。

半晌,她握了握拳,徑直往皇宮趕去。

此時皇帝正在金鑾殿上議事。

國師在一旁上奏道:“皇上,據臣調查不久前京城內有一個孤兒園一夜間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臣當時覺得此事詭異,於是特意向知府要了他們的名冊和畫像,結果發現其中幾個昨晚出現過在那群煉屍裡。”

皇帝濃眉一皺,說道:“國師的意思是衛業將孤兒園的孤兒們都抓來做成煉屍了?”

國師思考片刻後頷首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這時,一個小太監突然跑到了皇帝的身邊,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那小太監在皇帝耳邊低聲道:“皇上,不信神的然後長老來了,就在殿外候著呢。”

“皇上您看”

“來得倒是快。”皇帝冷嗤一聲,隨後大手一揮說道:“傳她進來吧。”

“然後長老,聽說是您幫朕解了那情降的,有勞了。”皇帝意味不明地說道:“您這次又有何指教啊?”

然後直言道:“衛將軍是無辜的,請皇帝明察。”

“哦?他無辜?那然後長老的意思是,朕冤枉他了?還是說這一切都乃不信神所為?!”皇帝臉色一寒,說道:“朕還沒去向不信神要個交待呢!你倒先跑來說朕的不是了?!”

“衛業和不信神聯手妄圖謀反,這是嘉貴妃親口指認的!還有這事情的種種,無一不坐實了你們的罪證!”

然後反問道:“衛業和不信神聯手謀反需要布這麼大一個局嗎?圖什麼?”

“若是不信神真的想要謀反”

“我一人便可滅你一國。”

皇帝怒極,喝道:“然後!你不要太狂!”

國師元此時卻突然淡淡地說道:“然後長老,您莫要說胡話嚇唬人了。”

“三界間各有各的法則,別說是滅國了,您現在強行插手衛業的事情已然是亂了凡間的運勢了。”

“人各有命,您不能管,也管不了。”

然後輕笑了一聲,表面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心裡卻是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攪屎棍給罵了個八百遍。

國師元笑吟吟地說道:“您肯定是無心皇位的,可防不住被身邊的小人利用啊。”

“您這般護著將軍府,可衛業卻一個勁兒地利用您,把髒水使勁兒往不信神潑。”

然後不悅地說道:“你在說什麼瘋話?”

她乜了一眼國師元,目光停留在他的斗篷上,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國師這黑色斗篷看起來很有意思啊,可否借來一觀。”

國師元怔了怔說道:“這不是很方便,還望然後長老見諒。”

“國師大人這就小氣了……”然後說著便伸手去扯國師元的斗篷,結果一扯開,國師元瞬間就炸成了一灘腐肉。

然後湊近一看,果然!這具身體早已經被禁術反噬得不成樣子了!

遲殞當年也曾因施行禁術而出現輕微的反噬。

然後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這攤黑色的爛肉和周遭的屍塊,發現國師體內的器官早已衰竭,身上也有屍斑。

她不禁皺眉道:“居然是具屍體?!”

這國師元竟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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