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馬車中,胡非慵懶的躺在安慶公主的腿上,微閉著雙眼,眉頭微微皺著。

得到兩匹汗血寶馬之後,胡非心情變得格外的好,於是便和燕王朱棣多喝了幾杯,這一次他沒有再像前幾次一樣裝醉,而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

“就算再高興,也該量力而行,喝了那麼多,難受了吧?”

安慶公主一邊輕撫著胡非的額頭,一邊關心的說道。

“四哥送了我那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也該陪他喝得盡興一些才好。”

胡非憨笑了一下,緩緩說道,言語之間都帶著一絲醉意。

聽了胡非的話,安慶公主搖頭苦笑了一下,催促著趕車的小五加快速度。

“算起來,四哥應該很快就要離京了吧?”

胡非遲疑了一下,緩緩問道。

雖然他已經喝得有些昏昏沉沉,不過腦子還沒有完全模糊,記得朱棣曾說過,二月底就要離京趕赴北平就藩。

“應該是吧。”

安慶公主想了想,緩緩說道,她也不知道具體日子。

胡非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良久之後,馬車終於回到了公主府。

安慶公主立刻招呼春蝶跟自己一起攙扶著胡非下了馬車,緩緩向府中走去。

裴傑和小五將拴在馬車後面的兩匹汗血寶馬解下,牽進了後院。

“公主殿下。”

“駙馬爺這是喝了多少啊?”

小蝶快步從府中跑了出來,一邊急忙上前幫忙,一邊忍不住問道。

“反正我從未見他像今天喝的這麼多過。”

安慶公主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

“那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可不久之前東宮剛剛派人來傳了話,說是太子殿下邀公主和駙馬爺去東宮。”

小蝶苦笑了一下,一臉為難的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

安慶公主愣了一下,遲疑著問道。

心想這兩位皇兄怎麼都趕在同一天召見,就好像約好的一樣。

“半個時辰之前。”

小蝶回想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實在不行,就讓駙馬在府中歇息,本宮自己去吧。”

安慶公主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

“太子殿下要見我?那可不能耽擱啊。”

正在這時,原本雙眼迷離的胡非突然睜開了雙眼,大聲說道。

“你都成這樣了,還怎麼去,別去了,我自己去吧。”

安慶公主搖了搖頭,略帶埋怨的說道。

“沒關係,我還可以再喝。”

胡非擺著手,肯定的說道。

“行了,別逞強了,先扶你回去歇息。”

安慶公主搖著頭,不滿的說道。

“不行,如果讓太子殿下知道我去見了四哥而不去見他,難免會不高興,放心吧,我沒事,只要稍微歇息一會兒就好了。”

胡非擺著手,堅持著說道。

雖然他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可是他太明白朱標召自己前往東宮的意思了,一定是已經收到自己前往燕王府做客的訊息。

“小蝶,你快去給駙馬準備一碗醒酒湯。”

安慶公主看著堅持的胡非,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

小蝶答應了一聲,立刻向後廚跑去。

安慶公主則和春蝶合力將胡非扶回了房間,讓胡非躺在了床榻之上。

不一會兒之後,小蝶端著一碗醒酒湯送到了房間,由安慶公主親手喂胡非喝下。

一碗醒酒湯下肚,胡非的酒勁逐漸散去,腦子也變得越來越清醒。

半個時辰之後,胡非和安慶公主再次出發,直奔皇宮而去。

...

東宮。

“啟稟太子殿下,安慶公主和九安侯到了。”

肖琦快步走入了大殿,恭敬地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

朱標眼前一亮,將桌案上的一隻盒子蓋上,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道。

肖琦答應了一聲,緩緩退下。

很快,胡非便在安慶公主的攙扶之下緩緩走進了大殿之中。

“嫦姝見過皇兄。”

安慶公主一邊扶著胡非,一邊草草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見過皇兄。”

胡非也匆忙行了一禮,憨笑著說道。

看著帶著一絲醉意的胡非,朱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皇兄見諒,他今日高興,多飲了幾杯,本已不適宜來拜見皇兄,但是聽聞皇兄召見之後,他便硬是打起了精神隨嫦姝進了宮。”

安慶公主發現了朱標的神色,急忙幫胡非解釋道。

“這是喝了多少?沒事吧?”

朱標皺著眉頭,遲疑著問道。

“沒喝多少,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興,所以就多貪了幾杯,已經沒事了。”

胡非笑著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賜座。”

看著胡非依舊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朱標遲疑了一下,衝著站在一旁的肖琦說道。

很快,肖琦就命人搬了兩張椅子放在了胡非和安慶公主面前。

安慶公主道了一聲謝,急忙扶著胡非坐了下來。

“你跟老四都聊了些什麼啊?怎麼把你高興成這樣,本宮還是第一次見你喝成這副樣子。”

朱標頓了一下,忍不住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胡非問道。

“皇兄這是又在吃醋嗎?”

“微臣現如今已經成了婚,有了嫦姝,皇兄再這樣就不合適了。再說了,微臣也不是姑娘,皇兄不用和燕王殿下爭風吃醋。”

胡非笑了笑,忍不住擺著手說道。

可是聽完他這番話,沒等朱標搭話,安慶公主已經臉色大變,急忙偷偷掐了一下胡非的大腿。

隨著癔症劇痛傳來,胡非一下子更加清醒,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忘形,急忙坐直了身子。

“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哪裡有一絲駙馬該有的模樣?!”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已為駙馬,更應該行的端正,改改你的紈絝習氣,好好做事,爭取將來能更上一層樓。”

朱標沉著臉,不滿的說道。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

“不過微臣只想衣食無憂,過一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只要不給陛下和太子殿下惹麻煩,微臣就心滿意足了。”

胡非拱了拱手,認真的說道,原本改為皇兄的稱謂也重新變成了太子殿下。

聽了胡非的回答,朱標搖了搖頭,不禁有些無奈。

“皇兄息怒,他只是因為今日高興,再加上四哥送了他新婚賀禮,所以多喝了一些,以後不會了。”

安慶公主也再次開口,為胡非解釋。

“哦?四弟送了他什麼禮物?”

朱標一聽,眼前一亮,好奇的問道。

“回皇兄,是兩匹汗血寶馬。”

安慶公主緩緩答道。

“是嗎?汗血寶馬可是稀罕之物,沒想到四弟居然能夠忍痛割愛,而且直接送了兩匹。”

朱標笑了笑,緩緩說道,話音中似乎隱隱含著另一層深意。

安慶公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旁的胡非看著渾然不知的安慶公主,無奈苦笑,一旦讓朱標知道朱棣送了他這麼貴重的禮物,肯定會心生嫌隙。

果然,胡非剛想到這裡,朱標已經再一次開口。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本宮也為胡非準備了新婚賀禮,不知道胡非是否喜歡?”

朱標看著胡非,意味深長的問道。

“只要是太子殿下送的,微臣自然喜歡。”

胡非拱了拱手,肯定的說道。

“你不妨先看了再說。”

朱標一邊說著,一邊將面前桌案上的盒子向前推了推,接著衝肖琦使了個眼色。

肖琦立刻會意,走到近前,捧著盒子來到了胡非的面前。

胡非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啟了盒子。

緊接著,一道淡淡的金光從盒子中散發而出,讓胡非忍不住眼前一亮。

“金絲軟甲?!”

安慶公主也看到了盒子中放著的東西,忍不住睜大了雙眼,驚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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