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宴淮來到她母親的病房,看了一眼秦雅:“媽,您渴了吧,我去給您倒水!”,說著,周宴淮拿起了水壺往杯子裡倒水,把水遞到秦雅旁邊道:“媽,您喝水。”這聲音有些鼻音…,嗯…還有些嘶啞,一般人若不細心,是察覺不出來的。可秦雅卻看出來了。

她看著周宴淮,發現周宴淮眼睛周圍有些紅腫,像是哭過。秦雅擔憂地問道:“阿淮,你哭了?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周宴淮擦了擦眼淚道:“媽,我…”他停頓了一下,秦雅很疑惑,接著周宴淮又說:“我把一個很愛我的女孩弄丟了,她生病了,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他的話語裡沒有透露出姓名,但秦雅知道,之前周宴淮總是提到了這個女孩,說她很好,很愛他!

秦雅安慰周宴淮:“阿淮,別難過了,媽知道你很喜歡她,可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啊!明天我也沒有什麼事,你去看看她吧,順便也幫我問個好!”周宴淮眼眸一顫,看向秦雅:“真的嗎,那您呢,身體不要緊嗎?”秦雅笑了笑,朝他點了點頭,周宴淮知道她的意思,向秦雅道了謝,不耽誤秦雅休息,他為她蓋上毛毯,說了句晚安,轉身便走了。病房外,周宴淮靠在牆壁上,無聲呻吟著:“眠眠,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夜深人靜時,紀梔眠眼望著窗外,目光柔和,今夜,林清回家去拿明天要去的東西,所以病房裡只有紀梔念只有一個人。“吱啦”聲,門開了,黑暗的房子裡透露出一絲光亮,紀梔眠以為是媽媽來了,她還在疑惑,怎麼會這麼快呢?光線太暗,看不清對方的臉,她一臉防備。

燈忽然開啟,整個房間變得明亮起來,她臉色一變,原本略微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她剛要開口說話:“你怎麼…”他怎麼會來,他怎麼知道自已在這裡,紀梔眠想問,可話剛出來就被打斷了。“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生病了?你就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嗎?”周宴淮問道。

紀梔眠聽了,不覺心口有絲絲疼痛,她低頭悶聲不語,良久,她仰頭道:“阿淮,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昨天上午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當知道我病時,我何嘗不像你一樣心痛,阿淮,我不想連累你。”

周宴淮向她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腿上都像有千斤重,走到她面前,俯身坐到病床邊,把她攬到了懷中,周宴淮的下顎抵著她的額頭說:“眠眠,你怎麼那麼傻啊,要不是我今天路過這裡,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見我了,嗯?”

紀梔眠聽了,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她抱住了他,哭泣著說:“沒有,沒有阿宴,我怕,我怕見到你會捨不得,我快要離開你了,我不想!”周宴淮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這幾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聽說你明天要去看叔叔,我陪你一起去”

紀梔眠聽了,她很激動,嘴唇有些顫抖,想說什麼,“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周宴淮寵溺地看著她點頭道:“好,很晚了,快睡吧,今晚我陪著你!”紀梔念躺下,握著他的手,很快就睡下了,今夜,她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林清,紀梔眠,周宴淮來到了墓地上,很靜,給人一種莊嚴的感覺,她們站在一座名叫紀濤的墓碑前,紀濤是紀梔眠的父親,紀濤生前很疼愛她,紀梔眠對父親的感情大於對母親的感情。

紀梔眠跪在地上,看著紀濤的遺像,伸手摸了摸,周宴淮看著她,眼神裡滿是心疼,轉頭又看向了紀濤的遺像,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第一次看到紀濤的樣子,光看照片,就給人一種慈祥的感覺!

紀梔眠看著墓碑,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了下來,悲傷的情緒也湧上了心頭,她傾訴著自已的心聲:“爸爸,眠眠好想好想你,您什麼時候能來夢裡看看眠眠啊!眠眠有很多話也想和你說,也許,不久以後,眠眠也會和您一樣了!”一旁的林清看看這一場面早已泣不成聲。紀梔眠說了很多話。周宴淮看了一眼時間道:“眠眠,阿姨,時間不早了,走吧,改天…再來看叔叔吧!”林清抹了抹眼淚,說:“好,眠眠,先走吧!你爸爸會聽到你說的話的!”紀梔眠在周宴淮的攙扶下轉身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眼裡似是不捨,又是悲傷…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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