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前還擺著香爐,三根香正緩緩的燃燒,那純淨的香氣撲鼻而來,讓陳感受到一種沉靜和安寧,除了燒香之外還擺著玉缽,上面雕刻的梵文字,陳鵬就看不懂了。

送子觀音佛像下還有放著火盆,火盆中還有燃燒成灰燼的黃紙錢,大大小小擺滿了法器,例如香花、香爐、燭臺、燈籠、佛飯器、茶湯器、水瓶(淨瓶、軍持)、花籠、盤、棹、幾等十幾種供佛器。美麗而古樸的佛像立刻映入眼簾。

送子觀音它是那樣莊嚴而神秘,彷彿藏著無盡的秘密,然而最引導陳鵬矚目的是觀音菩薩的一雙眼睛,觀音菩薩的面部輪廓深邃,眼神充滿智慧,嘴角微微上揚,透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它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而微微上揚的嘴角又在向陳鵬傳遞著一種無盡的寬容與慈悲。

送子觀音佛,如同活佛一般,那雙眼睛,時不時不斷的再陳鵬身上左右打量,被人偷窺的感覺讓陳鵬感到不寒而慄,不敢多看送子觀音佛,只想找到林美心問清事情的經過。

來到一樓聽著廚房裡的火噪聲,林美心拖著疲憊的身軀準備早餐,豆漿在鍋裡嘟嘟嘟嘟地翻滾,煎餅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陳鵬正想走上前去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怪事?說出來或許能幫她解決掉。

林美心聽著動靜,知道陳鵬下來了,回過頭來,露出微笑說道:“你來了,快坐吧,我知道你想知道其中的事兒,吃完飯告訴你,洗洗手,馬上就要吃飯了”

“美心姐,別做太多了,能吃就行了”

一道充滿營養的雞絲麵冒著熱氣騰騰端了上來,遊湯之上擺了兩個荷包蛋香腸與青菜,以及一杯熱騰騰的豆漿。

陳鵬拿起筷子夾起香腸一口咬入嘴中,汁水爆開說道:“美心姐,二樓東西我也看到了,既然事發生了,你就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原因?孫玉良的死,恐怕也不是意外吧”

林美心輕輕的抿了口豆漿,說道:“你都看見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昨天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故意引誘你的,所謂的筆記線索,也不過只是引用你上鉤的魚兒,你喝的那杯水更是有問題,我嫂在裡面就下了藥,故意拖延時間,以待藥力爆發”

“美心姐,為什麼非得是我呢?從始至今也只見過一次面?你就這麼確定是我嗎?”窗外陽光明媚與陳鵬內心的那無盡的憂鬱形成了完美的反差。

“對不起,只有你符合條件,這次是我害你,可能會讓你沒命,可是我沒辦法,因為我不害你的命,她就會要了我孩子的命,對不起”林美心低頭道歉時,言語中透露出真摯的悔意,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泛著溼潤的淚光。

陳鵬怒氣沖天的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道:“美心姐,你為了救你孩子,你也不能害我呀,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卻早就做好了要害我的準備?用我的命換你孩子的命,我招誰惹誰了呀?我咋這麼慘呢?竇娥都沒我冤,身上這東西,隨時都可能會要了我的命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有這一個孩子,我不能沒有孩子啊!我找了這麼多人,只有你符合條件”林美心的臉上寫滿了歉意,深邃內疚,被厚重的罪惡感壓迫著,讓她無法直視陳鵬。

“唉”

“姐,那你從頭到尾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陳鵬之前還有些期待的心理,隨著她的話語徹底的破碎。

“這事還得從十年前說起,我緩緩道來”

……

十年前,林美心和孫玉良還是普通人一個,那時候他們兩人才剛結婚一兩年,生活幸福美滿,林美心肚子一兩年的時間,一直沒有懷孕,婆婆公公就開始說閒話了,每天數落林美心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婆婆對林美心斤斤計較,林美心很害怕她,每天很勤勞,每天起早貪黑的幹家務,就想緩解一下林美心在她心中的印象,但總是無法滿足婆婆的要求。

一天晚上,林美心正準備去睡覺,婆婆突然來了一句:“你每天這麼勤勞,一兩年了,肚子連個動靜都沒有,這母雞光漂亮,不下蛋也沒用啊” 林美心愣了一下,婆婆卻沒停下來,“你的做飯、打掃衛生這麼好,不多做點寶胎,淨幹些這些無聊的事,實在下不了蛋,就去醫院看一看查一查”說完這句話,又補充了一句:“好好反省一下,早點去醫院看一看,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

就這樣在又過了一年,有一天孫玉良帶著他的狐朋狗友來到家裡和他聊天,一個朋友對另一個朋友說道:“星哥,聽說你最近進國家組織裡了,怎麼進去的呀?”

“那當然,靠我自已本事進去的呀,我跟你們說那裡面的待遇太爽,妹子又多又漂亮,更重要的是不用做事…”阿星吹牛皮道。

另一個朋友羨慕道:“我可聽別人說要成為特殊的人,我才能進去,難不成你還是國家人才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

“我哪像什麼國家人才呀,哥幾個也知道我阿星的性格,吃喝玩樂樣樣都通,但讓我做正事,那不如殺了我”阿星拿著牙籤,叼著牙縫裡的肉。

“行,星哥,你給我們說說唄,怎麼吃上皇糧的?給哥幾個介紹介紹,你又是怎麼進去啊?”

“說…說說…說說…”眾人起鬨,讓阿星說出秘密。

阿星何時得這哥幾個的關照,心中的優越感都快湧出了,說道:“我只給你們說,你跟別克傳出去了,傳出去了,要是捉到了是我告密的,那我就慘了”

“不說不說,星哥,你快說唄,到底是我進去了呀!”

阿星是個要面子的人,這幾聲星哥給他叫的心中痛快,如果還抱著規矩不說,那必然被這幾個人看扁,也就說道:“古武者唄,我就是古武者…”

一旁吃菜喝酒的孫玉良,眼放光芒的看了阿星一眠,阿星在眾人的哄叫之下,也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孫玉良越聽越心驚,酒會解散之後,找到阿星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他是花了重金,透過血跡覺醒的後天武者,而幫他覺醒的人是一個名叫血佛老人。

沒過幾天,孫玉良從孤兒院領養了一位小女孩名叫阿月,阿月擁有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粉粉嘟嘟的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柔順烏黑的頭髮,長得乖巧可愛。

林美心看著小女孩,問道:“老公,你從哪裡帶來的小女孩啊?真可愛”

“孤兒院領養的”

一聽說是領養的孩子,林美心還以為是婆婆公公授予孫玉良乾的心中緊張的問道:“咱倆還年輕,有的是時間,這麼年輕就領養孩子不太好吧?”

孫玉良一眼就看穿了林美心心中的想法,笑著說道:“這孩子不會在這裡久呆,美心你放心,我們倆一定會有自已的孩子的”

小月在孫玉良家住了三個月,這天孫玉良說道:“美心,這一個月我要出去一趟,家裡只有你一個人,每天關好門,注意安全,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老公,小月也去嗎?”

孫玉良點點頭說道:“對,我帶小月出去有點事”之後林美心就再也沒見過小月了,在小月消失大概三個月之後,孫玉良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後天武者。

“後來我知道他把小月給殺了,用小月的血施作秘法讓自已變成了後天武者”

然後緊接著又過了一週之後,林美心還記得那天孫玉良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老者,就是之前宴會之上的血佛老人,他全身黑袍籠罩,孫玉良對血佛恭恭敬敬,血佛老人也就在周圍四處打量,拿著玉羅盤,邊走邊念著奇怪的經文,骨瘦如柴面板如同乾涸的河床,額頭紋滿紋身,一捏就碎的老者,穿著寬大的衣服,彷彿一陣風吹過就能把他整個吹飛。

“美心姐,然後呢?”

血佛老人確認位置之後,吩咐孫玉良擺好東西,燈光在頭頂搖晃,老者的工具散發出黴味,腐爛的桌椅堆在屋子中央對著空白之處,搖著鈴聲邊搖邊跳,跳了約有半個時辰之後,點燃了黃紙,邊點邊說道“望天靈隨風而去,勿害人,勿害人!善哉善哉,燃!”燒了約有十幾斤的黃紙,突然房間內狂風大作,燈光瞬間變得昏暗起來,一陣灰塵,讓人無法睜眼,只有風聲在耳邊不停地怒吼。

林美心能感覺到狂風如惡狼般狂飆而來,似乎要將整個孫玉良吞噬,巨大的風暴猶如一頭野獸,在空中咆哮、怒吼,但有著血佛老人的擋在身前,一直進不了他身“孽畜!找死”

血佛老人從腰間的黑挎包裡拿出拂塵,帶著炸開的空響聲,向狂風打去,轟隆一聲,狂風顯然不會束手就擒。

“嗷!”發出了一道尖銳的一聲鬼叫,這聲尖銳刺耳鬼叫沒有嚇到孫玉良與血佛,反而倒是嚇到了一旁的林美心。

“讓你老婆站遠點,我要斬鬼了”

孫玉良走到林美心身邊說道說道:“老婆,你走遠一點,大師要做法了,別被嚇到了,如果你實在是害怕你出去待一會兒,幾個小時就能結束”

“老公,他是誰呀?怎麼有鬼叫聲?”林美心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了。

“老婆,這事一時給你說不清楚,你想呆在這裡也行,不過你得站遠一點,實在害怕你就出去走一走”正在關鍵的時候,孫玉良也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自從這聲鬼叫之後林美心膽都給嚇破,哪敢自已孤身一人出去,只能儘量的站遠一點,站到牆邊,看著血佛施法。

血佛對著狂風也不客氣,又從黑袍中拿出一把皮革包裹的破舊的戒刀,在他拔出皮革中的刀時,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寒光撲面而來,血佛拿起戒刀戒,在自已骨瘦如柴的手臂上,劃了一刀,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讓人措手不及,鮮血象箭一般噴湧而出,原本光滑的戒刀,此時沾滿了血。

血腥的味道就像是一股深深的尿味,夾雜著一股濃厚的噁心!令林美心感到強烈的反胃和不適。

狂風也不斷的躁動,已經感覺到戒刀上的殺氣,時不時會發出“嘶嘶”聲響,在宣告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血佛那道目光猶如嗜血的野獸,默默鎖定著狂風,拿起戒刀就往狂風劈去,佛門用的刀,散發著血紅色佛光。

那勢頭剛烈,快刀如風,刀勢如龍,凌厲無匹,瞬間劃破空氣。

“啊”

只聽到一聲慘叫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孫玉良嘗試著問著血佛:“大師,這就搞定了,一刀就嘎了,也太簡單了吧?”

血佛點點頭,拿起戒刀,擦去刀上的鮮血放回刀具之中,自信的說道:“小鬼頭而已,被我一刀斬的灰飛煙滅,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了,正好可以收了他這殘魂,為你鬼繡”

孫玉良欣喜若狂跪下磕頭的:“多謝大師,多謝大師,那是您看現在就可以紋身嗎?”

“可以,不過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不能讓人打擾”

孫玉良領著血佛來到另一間房間裡,拿出玉缽在抓取孫玉良的手,割破中指滴了三十幾滴血,又把一張黑符放入玉帛之中,攪拌成血溼紙。

“爬上去”

“大師,這是要開始紋了嗎?”孫玉良興奮的脫去上衣,打著赤膊,趴在桌子上。

“對,鬼紋可是有點疼的,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你要忍住”血佛回答道。

“大師我能扛住,來吧”

血佛繼續從黑挎包裡拿出黑墨,又拿出銀針,雙手合指對著黑墨念著經文,一隻手壓住孫一良後背,另一隻手拿著傳統的刺青銀針,蘸上了黑墨,開始紋底圖了。

兩個小時後底圖紋的差不多了,血佛拿起浸泡成血色的黑紙貼在孫玉良後脖處,玉缽中還有剩餘的黑血一把撒到圖文上,雙手撫摸均勻,過了末約半個時辰,黑血自然而然的幹了,孫玉良的後背上,有一幅栩栩如生的觀音送子佛,墨綠色的觀音送子符每一細節都完美無瑕,像是看見了現實中的事物。

林美心擦著眼淚說道:從此之後,一切浪靜事事順利,又過一年,我也就正常懷孕了,生下孩子後,我特意對孩子檢查了一番,與正常人一樣,你就沒太在意,之後孫玉良也加入了金雞閣,但自從鬼繡之後孫玉良的性格大變,變得殘暴嗜血,對,我也是各種侮辱與家暴,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直到孫玉良死亡”

“隨後你兒子就發生了奇怪的事,對吧?”陳鵬已經大概清楚了,其中的事。

林美心哭泣說道:“孫玉良死了之後,我兒就時常做噩夢,說有鬼要害他,我就知道當年的小月來了,造孽啊!”

“美心姐,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嗎?難道我倆發生關係後,鬼就不會找上你兒子了?”陳鵬的疑惑的問道。

“對,這也是我從孫玉良口中得知,小月只能附身於男性,而我家除了我丈夫,只有我兒子,想要救我兒子,只能找一位氣血強橫,把小月引誘過去,不再寄生在我兒子身上,最好的引誘就是與主人家發生關係,讓小月找到更好的寄生體”林美心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安和歉意。

“美心姐,那你的意思現在那鬼魂在我身上?不在你兒子身上了”

“對”

“美心姐,既然在我身上,那我就給他解決掉,這事也不用你管了”陳鵬一時也沒辦法想了想,先回組織吧。

……

組織會議室。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鬼現在在你身上?你怎麼這麼好色呢?真不怕死啊”李勇聽完陳鵬說完經過之後,也被嚇了一跳。

“倒了大黴了,組長組織裡有沒有厲害的風水武者?得救命啊”陳鵬哀求道。

“風水武者有,我馬上叫他過來幫你看一看”李勇拿起會議室裡的電話撥了過去。

“謝謝組長,謝謝組長”陳鵬感激涕零。

十幾分鍾後,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對著李勇說:“阿勇,你說的哪位啊?”

“阿文,是他”李勇指了指陳鵬

名叫阿文男子轉著圈打量著陳鵬說的:“小夥子,你可真牛逼啊,帶鬼魂的女人都敢上,不知道該說你是命硬的還是膽子大,初生牛犢不怕虎”

“哥,別說了,我腸子都悔青了,能不能把我身上的小鬼給除掉?”陳鵬沒心情,再說了風月之事,只想除掉身上的小鬼。

阿文皺著頭思索了一番道“我看看吧,坐著別動,我試試能不能把你身上的小鬼給撥開”說完,伸出食指中指對著眼睛一抹,大喝一聲“開”

兩道金光打向陳鵬,在陳鵬的肩膀上,顯現出一位小女孩鬼魅般微笑,微笑中往往帶著一股神秘和詭異,這種笑容有時候讓人難以捉摸,小女孩顯然發現了,有人看見了她對著掃射過來的精光用力一抓。

“噗嗤!”阿文頓時飛了出去,撞在會議室的牆壁之上,嘴角流滿了鮮血,在陳鵬與李勇的扶持下,才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說道:“小鬼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化境了,我剛剛才只看他幾眼,就察覺到了我的偷窺,多虧在光天化日之下,這小鬼的實力大幅縮減,如果在夜晚這一招,我估計得當場斃命”

“這小鬼這麼強?”李勇也詫異道。

“都是一個組織,我也沒必要瞞著二位了,像這種十幾年的鎮壓小鬼,最為難纏,渾身積滿凶兆與怨念,想要除掉她不太容易”

陳鵬看著兩人,也把小月的故事說了出來:“這個小鬼叫小月,小月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從出生就被人拋棄,從小在孤兒院長到幾歲之後,被孫玉良領養以為是美好的開始,但沒想到是痛苦的開始,孫玉良透過血跡利用小月的血為他開啟了武者的大門,恨透了孫玉良的小玉,化身厲鬼,想找孫玉良報仇,但孫玉良花費重金請了一位老者,把他的灰飛煙滅,撿起小月剩餘的殘魂,融匯於鬼繡之中,經過幾十年的積攢,陰氣越來越大,最後鬼魂反噬殺死了孫玉良”

阿文在兩人的扶持下,坐在沙發上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那積攢的怨恨陰氣不知有多少,強!強的有點可怕,我看那小鬼的身後總是籠罩著一團陰森的霧氣,渾身充滿了怨恨之氣,要轟殺滅殺這小鬼,至少得有罡勁實力,而且一定還要在烈日陽光之下,獻出他的實力,才有武五成的機率能滅殺他”

“罡勁強者在烈日陽光之下,你才只有五成嗎?”

“那如果在晚上呢?”

“那最多隻有兩成機率,搞不好還有被反殺的機率”

“化動小鬼反殺罡勁怕不是什麼笑話吧?”

“小鬼乃是陰氣晦氣之物,想要殺他不容易,而被反殺的例子在古武界也比比皆是”

原本還抱有一絲絲期望的陳鵬,聽見這話,心中更加絕望,請一個罡勁實力高手出手何談容易,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鵬振作起來,你一定能挺過來的,我帶你去找大隊長,讓大隊去幫你跟組織申請”李勇看著陳鵬垂頭喪氣的模樣,安慰道。

“耶,對了,我記得不是有個黑陰道人嗎?”陳鵬突然想起來,這黑陰道人就是他在黑暗中的一縷陽光。

“組長,咱倆一起去找大隊長吧”陳鵬的心子又一下活了過來。

兩人來到李國軍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

李勇把陳鵬的事跟李國軍說了一番後,李國軍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陳鵬說道:“你小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佩服,這事兒不好解決,我還要向上申請,最快的啊,估計也要一週左右”

陳鵬嫌慢不耐煩的的說道:“老大,我認識一個人,他說他能幫我解決,就是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的,尤其他說還認識你”

“誰呀?”

“黑陰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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