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你讓我怎麼說,在我與顧沉心中,是不是顧沉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我......”顧莞寧咬了咬唇,曉得給顧沉上眼藥是一回事,但若一直厚此薄彼,總會讓人覺得心涼。

更不要說眼前這個人還是說一不二的人。

她拽了拽蕭叢衍的袖子,“於我來說,自然是夫君最重要。”

“只顧家於我到底曾有照拂之恩,沉哥哥是顧家唯一的嫡子,我總要看他好才心安。”

她眉眼間盡數都是誠摯。

蕭叢衍是知道的,顧莞寧這人最是心善。

他更知道顧家待顧莞寧可說得上是一聲刻薄,將那麼小的姑娘直接關到這樣一個四方天地裡,不讓人出去。

倒顯得有什麼陰謀似的。

偏這人竟還記得顧家的“恩惠”。

從前蕭叢衍沒有細想,如今這般一想,倒覺出了不對。

於是他便想著,得讓人好好的查一查顧府。

“夫君,你若不願,我便罷了,總歸夫君於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總不能為了個外人,讓夫君不高興。”她又軟軟的同蕭叢衍說。

蕭叢衍聽著這話,一顆心都要化了。

也是,他是小阿寧的內人,那顧沉只是外人。

對外人客氣一些是正常的。

“乖阿寧,你善良多思,只怕若不見著顧沉好了,心中總是不安。”

“我既是你的內人,怎能不為你考慮,免你憂愁?”

“不過三日,我等得的。”

只他又三令五申,“只往後若嫁了我,便不許再念著顧家了,他們家沒一個好東西,古城更不是個東西。”

顧莞寧被這話給逗樂了,她眉眼彎彎的看向蕭叢衍。

“夫君,你待我真好。”

“夫君是待阿寧最好的人。”

“比顧沉還要好?”蕭叢衍忽然問道。

“那是自然!夫君一身正氣,比沉哥哥要好上千倍萬倍。”

這話甜如蜜,可顧沉還是不高興,只因蘇挽又叫了沉哥哥。

他心中攸忽一動,攥著顧莞寧的手說:“叫一聲‘衍哥哥’。”

這話是極正常的一句話,只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熱的似要將人給燒到。

顧莞寧低聲呢喃道:“衍哥哥。”

“小阿寧真乖,得獎勵。”

顧莞寧眉眼彎彎,以為他又會給她變出什麼新奇的玩意兒,卻不想這人在她充滿好奇與希望的目光中,竟然又親了上來。

“衍哥哥,我嘴麻,你能不能別親了。”顧莞寧苦惱的嘟囔道。

蕭叢衍聲音微啞道:“不行。”

“和小阿寧待在一處,總覺得親不夠。”

“一想到要與小阿寧分開,我便不捨。”

他格外的纏人。

“小阿寧,你捨得我嗎?”

“還沒出門,我都已經想你了。”

“阿寧,你說怎的不讓我早些碰到你......”

只蕭叢衍即便再不捨顧莞寧,也是要走的。

他走出了這座莊子上之後,暮秋跟在他身後,不免道:“皇上既捨不得寧姑娘,直接帶上,再派旁人去照顧顧公子,也就是了。”

將心愛的女子留在情敵的身邊,暮秋覺得皇上大抵魔怔了。

“朕自然沒那般好心,朕只是有些害怕。”

蕭叢衍說這話的時候,眸光復雜。

暮秋不解,“您害怕什麼,您不應該更害怕那顧公子將皇后給搶走嗎?”

蕭叢衍沒有言語。

實在無解,便更覺得煩躁。

“朕是擔憂......”他過了一會兒又道:“之前的時候,阿寧問朕,說朕萬一家有妻室,是在騙她呢?”

暮秋更為不解。

“皇上家中並沒有妻室,只是妾室啊,您並沒有騙寧姑娘。”

“可,”蕭叢衍依舊惆悵,“那也與朕有關。”

暮秋覺得皇上實在是杞人憂天,“天底下多少女人盼著能成為皇上的女人,別說皇上,就是能做個妃嬪,也是高興極了的,您實在是多想。”

“不一樣。”

蕭叢衍卻搖搖頭,“阿寧是不同的。”

“她如此乾淨,如此純良,值得這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

“可是朕......”

在如此乾淨的小阿寧面前,顯得他是如此的不堪。

“朕當然知道她那麼善良,當然不會因此怪罪朕,可朕就是覺得太委屈他了。”

暮秋:“......”

暮秋有些無語,這還是他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嗎?

還是那個果決狠厲的皇帝陛下嗎?

都想的是什麼問題?

暮秋只覺得愛情這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連皇上都變得這樣多愁善感。

真是可怕。

不過很快,蕭叢衍便已恢復了鎮定,他對暮秋道:“這三日裡,你親自守在阿寧的身邊,務必保證阿寧的安危,另外也注意著顧沉那小子。”

暮秋立即領命過去了。

蕭叢衍回到宮中後,想了許久。

他後宮是有些女人,且女人都還挺多的。

就不說會不會委屈阿寧,只說阿寧年幼,若進宮來,這些人就少不得給阿寧添堵。

阿寧年紀小,又不識人心險惡,只怕那些人吃了她,她都還以為人家們是好人呢。

蕭叢衍思來想去,越發覺得這個問題極大。

從前充盈後宮,也就是為了延綿子嗣。

但事實證明,這並沒有用處。

蕭叢衍眼下已經對子嗣一事不抱希望了,他就想往後和小阿寧一起過自已的小日子。

又想到自已不能生育子嗣一事。

越發覺得小阿寧虧大了。

他好像處處都配不上小阿寧,可要讓他放棄,他也是捨不得的。

思來想去,便也只能等往後過繼幾個小孩,逗阿寧開心。

蕭叢衍這樣想定了,便讓人去皇家寺廟那邊收拾一番,再將妃嬪們給送過去,一應吃住都是不變的,只不在宮中,自然會有人因此而不滿,但這些人的聲音並不重要。

唯一值得苦惱的就是生育了子嗣的貴妃了,這些年貴妃打理宮務,又育有康樂公主,總不能隨便將人給塞到哪個犄角旮旯裡。

畢竟,他之前已經降了顧城予的官位,這於康樂來說總歸是不好的。

且也不太道義。

生了孩子的妃嬪到底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還是生育了他膝下唯一的公主。

貴妃於他有恩,他不能不講道義。

雖明白是一回事,但一想到往後他和阿寧身邊都有貴妃的身影,心中便總覺得不得勁。

思來想去便也只有等康樂及笄之後,予康樂封地,讓貴妃跟著公主去封地過日子了。

雖然本朝予公主封地幾乎是沒有過的事情,但這是他唯一的女兒,總要將最好的給她。

他打下來這麼多疆土,若連自已女兒都不能惠及,那還有什麼意思?

朝臣有非議?那就將他們送到戰場上好了。

蕭叢衍自覺自已已經做到了最後的安排,等到阿寧進宮的時候,宮裡也就只剩下一個顧貴妃。

再過兩年,顧貴妃便也走了。

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便好。

只是顧貴妃顯然不會這樣想,雖然她還並不知道蕭叢衍的打算。

只是蕭叢衍讓人收拾皇家道觀,著手遣妃子去道觀的事情已經開始做了。

有和貴妃關係好的妃嬪去求貴妃,貴妃整個人也是懵的。

這事與貴妃並沒有關係,她自然樂得見旁的女人離開。

但在顧家剛被申斥,她的兄長顧城予又被連降三級之後,皇上再行遣散妃嬪,就總是讓人越發不安。

這幾日裡,皇上罷朝了兩次。

若說第一次是因太后之故,第二次是因為什麼。

皇上雖然純孝,但也不至於為了看望太后,連朝會都不上了,三番兩次的往宮外跑。

莫不是宮外有什麼小妖精了?

貴妃的這些猜測並得不到證實,這些年皇上和太后雖允她管著後宮,但再多的就沒有了。

更不要說將手伸到皇上的身邊了。

貴妃驚懼之下便去尋了蕭叢衍,蕭叢衍自知貴妃為何而來,並沒有見貴妃。

他所下的決定並沒有人能夠置喙,這個人是貴妃也不能。

貴妃實在不安,不得已只能讓人去召了康樂公主進宮。

康樂公主今年十三歲,因不想被管被拘束著,所以平素裡住在宮外的公主府里居多。

只今日康樂公主也不在公主府中,公主府的管家說康樂公主一早便和顧莞夕一同去京郊城外遊玩去了。

她們表姐妹兩個素來愛結伴在一起出遊,這於平素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不知怎的,貴妃就是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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