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瑤打量這個烏漆麻黑的洞府,小心跟在劍老身後。

她問:“這麼黑,沒有光嗎?”話音未落,空中響起一陣劍鳴。

這一聲好像按響了什麼開關,高空亮起一束紫光。接著又是一又一束的光,或黃或藍,在四面八方熠熠生輝,但是最耀眼的還是第一束紫光。

陸清瑤好奇地望過去,是一把劍,還是一把赤紅色看起來極沉重的劍,發光的地方正在劍柄,是一顆紫色的珠子。

馮益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那把劍上,他的呼吸隨著劍光也一頓一頓的。

隨著紫光明暗微變,無數的劍從地上騰昇,撲天的靈劍好像找到了好玩的東西,圍著陸清瑤等人轉。

陸清瑤小心躲避,有一把小劍太調皮了,圍著她的脖子劃圈。

桑以道:“它們太孤獨了,有的待了上百年,有的待了上千年。時光都遺忘了它們,它們仍然在等著有緣人。”

陸清瑤似懂非懂的點頭,哪知她剛緩過神來,那柄小劍居然割斷她的衣服,險些傷到她。

這時位於高空中泛著紫光的重劍光芒一閃,一股劍氣打在那柄小劍上。

小劍捱了揍不長記性,得寸進尺想上來割陸清瑤的髮絲。

陸清瑤只感覺眼前一閃,小劍就被重劍拍打在地上了。

“它是一把守護之劍。”劍老對自家徒弟解釋,接著說:“我小時候還想著要成為它的主人,可惜它看不上我。”

劍老的話音剛落,他身上的鏽劍不樂意地嗡嗡幾聲,劍老連忙道:“因為我找到了最適合我的劍。”

馮益道:“它在等什麼?”

“誰知道它等什麼,都待在這幾千年,也許上萬年也有了,大概是不想出去吧。”

劍老無語地看著那把重劍,劍宗多少人小時候都想認它為本命劍,可這把重劍可驕傲了,誰都不搭理。

“認我為主吧。”馮益突然對著那把重劍喊道。

劍老一愣,趕緊上去捂住他的嘴:“你別亂說話,待會惹劍怒的,這把劍就是這些劍的老大,誰想認它都得捱揍的。”

可惜晚了,本來漫無目的閒逛的飛劍們好像找到了目標,朝著陸清瑤等人的方向飛來。

陸清瑤目瞪口呆,劍雨啊,多如牛毛的飛劍,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白晉鵬攬起陸清瑤飄然躲到一旁,不躲不行啊,自家宗門的劍自家知道。

劍老捂著腦袋道:“別打我啊,自家人,都是自家人。”

這慫樣,讓陸清瑤長了見識。

比劍老更慫的就是桑以了,這傢伙直接往地上一躺。閉目,表示自己很無害,不打算反抗了。

眾人慌張,馮益卻不見害怕,頗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眼睛精亮地看著那柄重劍。

“沒救了,中邪了!”劍老看到傻徒弟的樣子,無語吐槽,希望這些劍能給他留塊好皮吧。

“祖宗們,他是自家人,輕點打,輕點啊!”劍老趴在石壁上,扯著喉嚨喊。

桑以耳朵動了動,這時候倒承認是自家人了。

馮益無視周圍的刀光劍影,步步緊逼那柄重劍。

有劍刮過他的臉,留下一道痕跡,有劍劃過他的手臂,他仍然堅定地往那柄重劍走去。

陸清瑤緊張地捂著嘴巴,她看到一柄形如飛魚,劍雕鱗片的劍,衝著大哥的鼻子擦過,留下一道血痕,接住又從空中逆轉,想再衝著大哥的臉再來一道。

“啊!大哥……”陸清瑤嚇得喊出聲,白晉鵬連忙捂住她的嘴巴。

交頭輕聲道:“不要叫,讓他試。”白晉鵬看著馮益的眼睛,有回憶,有期盼。

他見證了守護劍修的重要時刻,命運的車輪總是會順著原有的軌跡駛去。

無數的劍好像被馮益的獻血吸引,劍雖是武器中的君子,但是劍冢中的劍都是見過血的。

馮益如在暴雨中負重前行,漫天的銀白劍刃接連不斷,如雨絲傾斜他的軀體,遍體傷痕,只是滴落的不是水而是血。

赤色重劍高傲如君王,靜靜地立在半空中,等候馮益的靠近,不偏不倚。

“不要了,大哥我們不要了。”陸清瑤掙脫白晉鵬捂在手中的手,朝大哥喊道。

馮天鈺也跟著阻止,衣服都支零破碎了,什麼法衣都抵不過這千刀萬剮的酷刑罷。

馮益眼神卻越發堅毅,咬緊牙關,心裡數著一步,兩步,三步,快了,快到了。

越靠近,這些飛劍切割速度越快,連胳膊肘內側都沒有放過,血紅的鮮血順著手指落在地面。

桑以出神地看著馮益:“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能認它為本命劍的原因。”

劍冢可是數千萬柄飛劍的埋身地,如果說世界上飛劍最多的地方,劍冢認第二,沒有地方敢認第一。

而這麼多飛劍輪番在身上劃過,而且每一柄都不止劃一次,有幾個人能忍受?

在劍宗的歷史上,就曾經有一句話,劍中王者,不可冒犯,這柄劍就是劍冢的王者。

“唔……”馮益跪倒在地,一柄劍劃斷了他膕窩的經絡,此時他已經如一個血人,體無完膚。

“哇……大哥!”陸清瑤一腳踩在白晉鵬的腳上,哭著朝馮益跑過去,什麼破劍,他們不要了。

白晉鵬拉住她:“快了!”

“什麼快了,那是我大哥。”陸清瑤用起女子防身術,朝白晉鵬的隱秘處踹去。

白晉鵬不設防她有這招,痛得臉扭曲。

本來注視著馮益的眾人,看著彎腰捂身的白晉鵬,倒吸口涼氣,竟分辨不出馮益和白晉鵬兩個人誰會更痛。

陸清瑤還沒靠近馮益,重劍紫光一閃,地上又冒出幾柄黑劍,在她面前組成一道防線,她要靠近,那幾柄劍就變換劍身,劍刃直衝著她。

“它不會讓你過去的。”白晉鵬悶著哼著說完話,可見有多痛。

劍老捂著眼不忍看笨徒弟受罪,聽到白晉鵬的話,趕緊睜開眼睛。

他也道:“劍冢的劍很有個性,由不得外人插手的。”

桑以樂了,他道:“當初你本來想選一柄絕世寶劍,哪知道進來找半天只找到你手中這把,找了大半年,實在沒辦法才認它為本命劍。”

他越想越樂,直拍大腿,誰敢信,這滿天的劍。這兄長半年只撿了把破劍回去,可不就個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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