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火!”陸清瑤扯著嗓子喊道。

“那團小火啊?”樹很喜歡看這些人垂死掙扎的樣子,他手輕輕一揮,出現一個水狀的鏡子。

鏡子中九幽冥火化成一個穿西裝革履的明藍色火材人,在跟一個穿著花裙子的明黃色火材人飾演你儂我儂的愛情劇。

陸清瑤只覺得心梗,她就覺得九幽冥火過於八卦戀愛腦,現在危機時刻都能被個樹妖迷惑了。

白晉鵬雖然看不懂水鏡中九幽冥火的裝扮,但是陸清瑤的心梗他此時是能感同身受的。

對付木系靈,九幽冥火是能派上大用場的,怪不得之前樹靈見了他們逃,現在卻敢明目張膽炫耀,原來己方的殺手鐧不知道何時被人家奪了。

他腰都快挺不直了,因為痛疼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並不比半癱瘓的陸展博好受。

“爹要休息了?那我們不玩了,阿樹再給你找好多個新娘!”樹靠近村長,表情靦腆,滿含孺慕之情。

樹欣賞夠了陸清瑤等人豐富的表情,接著朝陸清瑤等人的方向揮出一道綠光。

周圍的樹牢再次分泌出腐蝕人體的汁液,最先破裂的是陸清瑤背部的盔甲。

白晉鵬看到陸清瑤扭曲的面孔,喊道:“回你的空間!”

陸清瑤驚訝地望著他,他怎麼知道?

白晉鵬蹣跚爬起來,果然看到陸清瑤的後甲骨地方正一點點被汁液滲透,那塊的盔甲已經破開。

他撲到陸清瑤的後背,附在她的身上,感覺到身後牢籠的刺還有汁液紮在自己身上,痛得面孔猙獰。

他說道:“回去,不要做無畏的犧牲,全天下的人都死了,也輪不到你死。”這話是賭氣又是厭惡,咬牙切齒的痛恨。

陸清瑤感覺到身後的痛意減輕,感受到耳朵因為白晉鵬湊近的說話,泛起絲絲酥麻。

有點理解他的意思,卻又倔強的不肯退去。

憑什麼,她自問無愧天地,她不信她就這麼犧牲。

心底的不甘湧起,四肢百骸好像冒出無窮的力氣,她蜷起雙手,抓住那綠液淋漓的樹牢。

無視雙手冒出的滋滋聲音,用盡全身力氣撕開這個讓她猶如困獸之鬥的牢籠。

白晉鵬悶哼一聲,他覺得他快死了,他已經感覺到眼前一片眩暈,都出現幻覺了。陸清瑤一個弱雞還中毒的煉丹師,怎麼能破開樹靈的法術。

“呀!”一聲怒吼加持,陸清瑤接著樹牢未聚攏的間隙,拽過脖子上連線鉞的鐵鏈,一甩!

樹牢劈開了。

“有點意思。”靈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雙手相擊:“我的新娘,原來還有野鴛鴦啊!”

陸清瑤呼吸一滯,手鬆了一下,好幾十斤中的鉞差點砸在陸展博身上,還好她驚險一拉,擦著這傢伙的腿險險劃過。

神的野鴛鴦,這個樹妖不去港劇裡演個反派大佬都對不起他驚天動地的發言。

陸展博眼睛瞪大,好險!差點把自己憋過去。

陸清瑤聳了下肩膀,示意身後的人離開,都野鴛鴦了,在待下去可能都要變成老夫老妻了。

咦,沒動靜,她趕緊轉頭檢視,白晉鵬雙眼緊閉,平日俊朗的面孔透著點不諳世事的童真。

見鬼的童真,再被美色誘惑,大家都要去見識閻王爺的童真了。

陸清瑤晃晃腦袋,把那灌進腦袋的美色之水倒出去。

“我困了,不玩了。”樹好像玩夠了,破有點意興闌珊之意,吹了吹指甲裡不存在的灰塵。

陸清瑤只看見撲天蓋地的樹枝小草瘋狂湧來,就連腳底下的野草都瞬間成蔓,把三人捆綁,架在空中。

不巧,陸清瑤和白晉鵬兩人被捆成了一個球,腿貼腿背貼胸。

陸清瑤無力閉眼,怪不得人家說不玩了,早發這招她都不用掙扎了。

逃生無望,陸清瑤感覺到身後有東西杵著她。

“你挪挪你的屁股。”陸清瑤心底感慨這傢伙本錢挺厚,但是也別讓她死得這麼尷尬,真成了野鴛鴦了。

白晉鵬呻吟一聲,不知道為什麼。

陸清瑤心底一顫一顫的,她發誓決不是因為男人無意識撩人的呻吟,也不是因為這傢伙一呼一呼摩擦她脖子的呼吸。

她發誓這次逃生了,她要去睡五六個美男!一個光腚烙梅花印的傲嬌男有什麼好的!

她眼睛緊緊盯著靈的手,那破手又抬起來了,接下來是不是要大水漫蓋了?

好像為了呼應陸清瑤的想法,靈嘴角扯出邪魅一笑,接著地下的植物慢慢被一層綠液覆蓋。

“嗚嗚嗚……白晉鵬,我死得好冤啊!還沒睡過你,卻要給你殉葬。”陸清瑤想到上輩子的帥哥,肌肉男,兩輩子啊,到死都沒近過男色,有幾個人有她冤的?

白晉鵬醒來正好聽到陸清瑤的話,不由噗嗤一笑,好像底下不斷上升快要沒過他腳的腐蝕液體也沒那麼可怕了。

“你別對我耳朵根吹氣了,你騷不騷啊。”陸清瑤氣急敗壞,這傢伙居然醒過來了。

白晉鵬喉嚨裡發出爽朗的笑,他不畏懼死亡,又不是沒經歷過。

有時候早死的人比晚死的人幸福,這輩子老天讓他做一個幸福的人,還送一美人相伴。

陸展博被吊得老高,把底下兩人的動靜盡收眼底,嘴巴罵不動心底不斷咒罵狗男女!

“狗男女!”是誰幫他罵的?

陸清瑤眼看著快要被腐蝕成一捧白骨,不對腐蝕成灰灰,突然不受控制的長大嘴巴,一個熟悉的玄黃色球體從她嘴巴飛出。

“狗男女,你們兩個狗男女,廢物!”玄黃土嘴巴嘟囔不停,在空中飛旋。

只見它所到之處所有的植物像是感受到大地母親的召喚,彎下藤蔓,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哪還有捆住陸清瑤等人的囂張跋扈。

陸清瑤驚叫:“你是什麼東西,先別動,要完啦。”

不怪陸清瑤如此驚悚,她感覺到捆住她和白晉鵬的藤蔓鬆鬆垮垮了,再松下去,兩人肯定就得被送到底下的汁液裡,死得更乾脆了。

白晉鵬眯著眼睛盯著那個熟悉的圓球,聲音奇怪地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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