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亭亭立於院外,火紅的嫁衣遮住新娘的容貌,但是遮不住圍觀者的好奇心。

新郎昂首挺胸,英姿颯爽,對著父老鄉親拱手謙讓,眉目暼到旁邊的新娘時,眼飛快又移開。

“阿樹,今晚就要洞房了,害羞什麼勁。”一個與新郎同齡的少年調侃道。

旁邊有同樣打趣的人,紛紛開口:“新娘貌美如花,趕明兒阿樹就能抱個大胖兒哩。”

陸清瑤看到新娘蓮移的步伐頓住,這幫人也太葷素不忌了,新郎臉上的紅暈都要遮蓋不住了。

“新娘也害羞了,阿樹趕緊把新娘抱起來,拜堂入洞房啊。”一個威猛的大嬸的話一出,引起譁然大笑。

陸清瑤這局外人,都受不住這幫人的生猛,主角之一的新娘更是一僵再僵。短短几步從院外步入堂內的路,她走出了天涯海角的距離。

不過也由不得新娘磨蹭了,有人催促道:“吉時已到!”

新娘再怎麼害羞,也避不過拜堂這回事。

堂內已經擺了一臺供桌,上面擺著天地君師牌,一個大大的喜字正貼在後面的牆上。

禮堂早早就佈置好了,正等著新人行禮。

底下的新郎新娘皆紅袍,在場親朋好友喜不自勝。

“一拜天地!”

隨著主持婚禮的贊師話音落下,新郎領著新娘朝後跪拜。

“新娘的嫁衣是不是太重了,怎麼行動看起來有點緩慢沉重。”陸清瑤向旁邊的大嬸打聽。

大嬸點頭道:“書香門第之家,嫁衣還未成年就開始繡了。”大嬸看那金鑲銀鏽的嫁衣,滿眼羨慕。

陸清瑤好像被說服了。

“二拜高堂!”婚禮主持者見新人行完禮,接著走流程。

陸清瑤心裡嘀咕,下一個步驟是不是步入洞房了?

村長滿臉感動地受著新人的禮,都快老淚眾橫了。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接錯新娘了,接錯新娘了。”

陸清瑤打起精神,新郎親自接的新娘,怎麼會出錯。

陸清瑤這麼想,旁邊的人也小聲議論:“不是一起去的嗎?都到了親家的宅子裡了,怎麼會出這種事。怕不是來鬧事的吧。”

當即有對新娘印象好的人道:“鬧事的來了,不要管,先把禮走完,別誤了吉時。”

“對啊,禮得走完,別管外面不懂事的。”旁邊有人跟著勸。

眾人表達自己的看法,新郎表情有點僵硬,臉上的紅暈退散了。

就連新娘也挺直了腰桿,面朝著新郎。

這身高一下子比新郎還高,陸清瑤忍不住對比兩個新人的身高,之前怎麼沒發現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周圍人也沒有討論新娘的身高。

剛剛可是連人家鞋底的繡花都扒了個遍啊。

新郎看向父親,表情挺糾結,他自己也搞不懂,怎麼會出錯呢。

只是自古以來,結婚都是到了洞房才知道新娘的長相,就算現在把新娘的蓋頭掀了,他也認不出人啊。

村長顯然也想到這點,臉上的笑意不減,衝主持禮儀的人點點頭,把婚禮進行下去。

主持氣沉丹田,嘴巴長得老大:“入……”

可惜了,陸清瑤暗自搖頭,第二個新娘衝破眾多村民的包圍,進了禮堂了。

同樣蓋著蓋頭,同樣火紅的嫁衣,更離譜的是,身高也一樣很高。

陸清瑤看得稀奇,問旁邊的人:“新郎認得出新娘嗎?”她感覺這婚禮得黃,白蹭了人家一頓喜宴,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阿樹不會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旁邊的人也同樣嘀咕。

陸清瑤看向新郎,這長相還有靦腆的性格也不大像是那種花花公子的型別,而且一個農家子,也沒有那麼多錢財揮霍罷,她可不信人人都是王九郎。

新進來的新娘衣服有點歪斜,應該是被擠到的,但更添了一份楚楚可憐,她聲音嬌弱道:“不是說好的娶人家嘛?你娶的是個什麼玩意?”

陸清瑤眼睛瞪大,來了來了,古代版的狗血劇情。

陸清瑤以為拜堂了的新娘可能會怒罵奔走,或者會委委屈屈繼續爭奪。

哪知那新娘還是挺直著腰板沒有說話,雖沒有說話,一身的氣度卻絲毫沒有下落,襯得後來的新娘成了個鶯鶯燕燕的壞女人。

旁邊的族老顯然也這麼覺得:“王家的人呢?是他們搞錯新娘了嗎?我們家誰行的禮,誰就是新娘。”

旁邊觀禮的村民紛紛點頭響應,就要那個行了禮的。

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正室肯定要個鎮得住大場面,端莊大氣的。

這阿樹以後可是會接管他父親的村長之位,村長夫人也得仔細挑選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群跑得氣喘吁吁的儀仗隊伍,好像就是剛剛送嫁的新娘家的人。

一個領頭的人喊道:“你們娶錯人了,後面的才是八妹,前面的是我家六妹。六妹跟我回家,”

離譜,真的離了大譜了。

陸清瑤就可惜手頭沒瓜子,不然她能磕一盆。

不僅她這麼想,旁邊的大嬸也低頭交耳:“這婚怎麼結成這樣,新娘搞錯了,但是堂也拜了。”

周圍交談的聲音嗡嗡一片,跟那蚊子一樣。

這時候村長繃著臉道:“我們的禮已成,我不管你家是哪個妹妹,只要是黃花閨女,我們家都認。”

阿樹聽父親的話,走上去執著拜堂的新娘之手,反正都是盲婚嫁娶,哪個都一樣。

他這麼覺得另一個新娘可不認,喊道:“還記得鹿城河的王柳嗎?”

這是還有前情,私相授受?

阿樹臉上閃過一絲迷茫,這是怎麼了?鹿城河他常去,但是他也沒做什麼吧。

還不等阿樹分辯,王家人就怒了:“王六妹居然還跟你有過私情?你怎麼能不顧她呢?”

陸清瑤點頭,這次這個王六妹是嫁不出去了。

阿樹嘴巴翕動,想要辯解。

哪知王家人又喊了一句:“兩個新娘都是你家的了,哼,便宜你們家了。”

接著一波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剩下村長和眾村民望著,堂中站著的三個新人,場景真的詭異到極點,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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