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慣了他穿西服打領帶的樣子,這種還真是頭回吃個新鮮。”

路遠沒壓住情緒感慨一句,“我覺得你這輩子都甭想超越他。”

“身材太頂了!”

“上天賞飯吃的臉,要是跟我闖娛樂圈,最起碼能給他衝個全球頂流。”

那張臉,國內外通吃,不是單純的帥,稜角分明,高眉骨,顯得那雙深墨色的眸子深邃幽暗,眼皮壓出一道褶,睫毛平垂,嘴巴透著肉慾感,喉骨大,下方烙印著一顆小痣,性感至極,身上穿著黑色T恤,不難看出臂膀比常人要寬,手臂青筋線條交錯縱橫,身板不是薄肌,胸肌噴薄,似壓著一種蓄勢待發的野性。

“頂你個肺!”躺著都中槍的婁嶦罵了一句,“況且,傅總壓根就瞧不上你那仨瓜倆棗。”

頂流?

頂流算個屁!

路遠托腮思考,“你說,要是以後他有兒子了,跟我混兩年娛樂圈讓我賺一筆養老金應該也能行吧?”

“這遺傳基因要是斷了,真是社會的一大損失。”

婁嶦把一旁的道具拿在手裡把玩,“放心,像他這種大佬有資本需要繼承的,沒有斷後的可能。”

“他對席欞是真心的?”路遠納悶問了一句,腦子還想著,這倆人要是真成了,小孩闖娛樂圈,開局的背景就是頂流影后媽和資本大佬爹。

就像有人生在羅馬,有人只是牛馬。

婁嶦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不是真的你以為他是給你沖流量熱度的?”

“要不是我腦子轉得快,你這檔節目早就被砍了。”

路遠真信他說節目會被撤的可能,一個頂級大佬,捨身在節目裡當個普通人,畢竟分分鐘幾千萬上下,時間就是金錢的代表人物,不玩真的哪有這個必要。

“行,那我謝謝您。”

婁嶦怎麼都能聽出他這是感謝的語氣,“你這是感謝?”

路遠立刻落下手,在身前一掃,“聽我說,謝謝你……”

“閉嘴!”婁嶦聽他快唱起來了,立刻把手裡的道具貼他嘴巴上,堵上,及時阻止自已耳朵受折磨,“沒人給你說過嗎?”

路遠好奇,“什麼?”

婁嶦吐槽,“別人唱歌要錢,你丫的唱歌要命!”

路遠無語,“滾!”

罵完,他想著傅聞舟要來了,也沒敢繼續閒扯,但一抬眼,突然人就不見了,眉頭一皺,“出鬼了?”

“人呢?”

婁嶦也洩去這股互損的勁,看過去,哪還有人影?

這一轉眼的功夫,人去哪了?

“和我沒關係?”

說著,傅聞舟的手掌攬著她的後腰往身前扣,俯身低望,眼裡充斥著一股暗欲,鼻息交纏,“那什麼才叫有關係?”

過分親密的舉動讓席欞的臉迅速漲紅,“你別……”

剛出聲,過道外響著幾處人聲交談,男男女女,估計是其他成員換好衣服出來了,兩人站在兩堵牆的窄道里,要是突然誰望著一探,什麼情況都能看得清楚。

席欞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喘,一點聲都不敢出。

見狀,傅聞舟的鼻息探出一抹低笑聲,頭往側邊移落,在她耳邊低語道,“和我到底有沒有關係?”

像是在給她放最後一條生路。

席欞哪成想自已一句話給他招惹毛了——

起初,在傅聞舟出來之後,他剛要挪步去指定位置,目光一瞥,瞧見席欞正在窄道里藏什麼東西。

穿著黑色短袖短褲,因為正抬手往高牆的檯面上放什麼,小腰露出半截,踮著腳,纖細筆直的美腿白到透亮,蜂腰翹臀,長卷發透著一種魅惑,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彰顯著美豔。

傅聞舟走上前,站在她身後,“在藏什麼?”

席欞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定了神,身子猛地一顫,手機沒拿穩,掉在了地上,側身一看,剛巧就在傅聞舟的腳邊,頓時,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在來回踐踏,都快把她的心臟踩平了。

席欞下意識地彎身去撿。

傅聞舟卻先一步把手機撈在了手裡,屏是碎的,也是新的,從型號來看手機壓根就不是她常用的那一款,剛要問她,但傅聞舟卻被她右側臉角一道不長不短的刮痕抓去了目光。

席欞都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上來了,有意避開那道紅痕不去觸碰,“誰弄的?”

“和你沒什麼關係。”席欞只想著把手機要回來,那道刮痕她知道,當時摸起來沒感覺,事後換衣服也發現自已還是被衣櫃門碰上了,不明顯,沒出血,頂多是有點紅,“你先把手機給我。”

這兩部被摔壞的手機,席欞還等著節目錄制結束找傅瑜去修,裡面的影片要是被惡意剪出來,她八張嘴都說不清。

這會兒,卻落在了他手裡。

傅聞舟在她說出那句和他沒什麼關係的話時,臉色就暗了下來,見她一個勁地把自已往外推,止步不前,完全是一種排外性的下意識舉動,他的胸腔逐漸浮出黑洞,慢慢撕開了一處口子,裡面深不見底。

“和我沒關係?”

他猛地攬著她的腰往身前貼,一舉扯斷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你說什麼才叫有關係?”

席欞哪會想著他會突然來這一下,心臟上躥下跳的,止不住地往胸腔上砸,望著他的臉,莫名覺得喉嚨有點乾澀,“你別……”

隔著窄道,人群湧動。

打斷了她的聲音。

見狀,傅聞舟卻俯在她的耳邊追問,“和我到底有沒有關係?”

他不是什麼善人,那種從小埋下深根的感情偏離給他加箍了一種偏執,面對席欞把他一直往外推的舉動,會讓他情緒逐漸撕張,外溢。

席欞剛出聲,“沒……唔……”

話音被堵。

堵的嚴嚴實實。

一絲縫隙都不給她留。

傅聞舟徹底沒了該有的剋制,他忍了太久,唇舌交纏,吮嗦,一擊猛攻,沒有溫柔的過度,他單手把手機放在高牆檯面上,騰出空,一手撫著她的脖子親吻。

席欞睜著雙眼完全卡頓了,被親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想起來要推他,但酥麻的身子骨哪有什麼勁。

隔著牆,工作人員和其他成員的交談聲在耳邊不斷放大。

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蒙在心上,像是薄紗布,扯不開吹不散。

吻了多久她完全沒有概念,只知道呼吸快提不上來了,鼻腔全是他的氣息,沒有菸草的留存,很乾淨的雪松味道,手不知道放在何處,被他吻的太急躁,指尖扣陷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長印。

細腰快要被他捏碎了,但放在脖子上的手依舊是輕柔的,惦記著她臉角的那道印記。

逐漸,傅聞舟慢了下來,側著頭輕吮她的唇瓣,上下兩處,沒有不顧及的,吻著,用舌尖去撫弄勾勒……

直到兩人兩人鼻尖相抵時,呼吸紊亂,收斂之後的傅聞舟抱著她啞聲說,“對不起,是我著急了。”

親都親了。

耍什麼馬後炮!

席欞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臉紅到發燙,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清不白的,這會兒只想裝死。

但傅聞舟也沒放過她,“所以我們有關係嗎?”

席欞哪還敢說沒有,她可不想在這被親暈,緊忙點了點頭。

傅聞舟來了興致,“什麼關係?”

“親過嘴的好朋友?”席欞順嘴就說。

傅聞舟一臉比吃了屎還難看的表情,掐著她的腰,逼視,“好朋友都能接吻,玩這麼先進?”

“那睡一塊的算什麼?”

席欞說,“算吃了一頓。”

傅聞舟眼底透著一種幽暗的情緒,俯身向下,“一頓哪能吃得飽,畢竟多吃幾次才能嚐出味道好不好。”

席欞覺得自已好像有點玩脫了,緊忙想轍,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呼喚,導演在尋人,席欞立刻見縫插針地往外走。

傅聞舟沒攔她,伸手把檯面上的手機拿下來,後腳也跟著出去了。

婁嶦算是把兩人的情況摸透了——

先出來的席欞嘴唇紅通通的,後腳跟來的傅聞舟神色輕巧,手臂還被抓了。

誰敢說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現在就把自已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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