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以後我動”
“所以,第二場的情侶考驗就是《火焰之戀》”
路遠拿著喇叭坐在工作人員區,“一到四所有號碼的背後都是新鮮食材,但食材大有不同,請情侶們仔細商榷並斟酌後再做選擇。”
“選擇順序是由第一場配對結果來定。”
規則剛落。
傅聞舟靠向身邊人,“想選幾號?”
席欞思緒還在恍惚,耳邊的氣息流入耳窩,沒避開,“一號。”
傅聞舟有點好奇,“為什麼?”
“要拿就拿第一!”席欞擺起了勵志片。
傅聞舟看著她,笑著溫聲說,“好。”
沒有繞圈子的傅聞舟直接上前拿了一號。
有人出手了,後續就跟上了。
林倩拿了三號。
蘇齊拿了二號。
沒得選的宋明月只能捧著四號。
路遠再次撈起他身邊的喇叭,幹正事,“大家都已經做了選擇,那我們就一一公佈食材。”
“一號,一袋大米,蔬菜園,一頭牛。”
“二號,一箱麵條,兩根豬蹄,一袋玉米苗。”
“三號,一隻雞。”
“四號,一粒種子。”
食材主打的就是新鮮!
牛被工作人員拴在粗壯樹根,雞被細繩子捆了雙腳,動彈難逃。
除了傅聞舟的平靜。
其他藝人:玩呢?
這不比野炊還野?
一粒種子像話嗎?望天收也不是這樣的吧?
許書陽撓了兩下眉頭,說,“導演,我是現在要吃飯,不是要出遠門埋了種子三個月後再回來吃。”
路遠拿喇叭,“需要自已想辦法。”
宋明月把牌一扔,眼紅病犯了,也是想趁機撈點鏡頭,“這很不合理,路導演,一號為什麼能擁有整片菜園,我們為什麼就一粒種子?”
“憑什麼?他一個普通人就能吃那麼好?”
“我們藝人拼死拼活地為了節目效果,就沒飯吃?”
直播也被藝人衝起了公憤——
【什麼叫拼死拼活啊?藝人很辛苦嗎?】
【選擇的規矩不是提前定好的嗎?】
【普通人為什麼不能吃好的?】
【賣慘??】
【姐姐,上一輪你就走的道是被全光照明的,還賣力的叫慘?】
……
被質疑的路遠說,“節目的規則和大家說的很清楚,況且,三號通道在上一輪遊戲已經開創了特例,燈光全開,拿到最後的場次是有什麼要說的嗎?”
宋明月面子上掛不住了,掐了麥克,甩臉,“那我不錄了。”
她以為這樣可以嚇住導演。
沒想到,玩大了——
坐在工作人員區的婁嶦對上傅聞舟的目光,直接把解約合同遞給路遠,路遠一接手,“可以,宋藝人直接過來做工作解約處理。”
“其他人可以繼續解決午飯的事。”
宋明月腳步僵了,解約處理?
為了這檔節目她私下做了多少功夫,現在一解約,所有的前期工作不僅前功盡棄,還要背上鉅額違約金。
她現在已經沒了熱氣,再鬧下去,什麼都完了。
許書陽被解約一詞也衝了腦子,見風使舵,立刻怯步拿著種子去想招了。
他老子有點小錢,但真要他霍霍沒了,下一輩就等著餓死鬼投胎了。
鬧局散了。
傅聞舟牽著牛走在席欞身後,慢條斯理。
他那身條,黑皮質襯衫黑西褲,殺出來的氣場就像浮沉隱秘的帝主,牽制牛繩的手背筋脈輕微翻暴,眼前的無度鏡片把他眼裡的暗欲吞噬遮去了半壁。
他沒有耐心去追奉任何人。
宋明月的鬧劇在他手裡本就是沒有出場的必要,但他不想破了小姑娘參與節目的心情,也不想她對自已過分害怕。
從小到大,她避著他、躲他的畫面會時不時地在他腦子裡劃過,避之不及的躲閃就像捏了他的命脈,偶爾會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所以,那晚他頭回體會被她需要的感覺,骨子裡的躁縱快把他吞噬了,沒了邊控,就像夢裡的景變得觸手可及,他不捨得停……
回了客棧。
傅聞舟去了殺生區域,席欞拎著小籃子去蔬菜園。
蔬菜園屬於豐收的時節,各個都是新鮮綠色無新增的,挖了胡蘿蔔,摘青菜……
等她摘完回來,小籃子差不多裝滿了。
席欞剛把菜放在水池臺,看著傅聞舟挽著袖子收拾卸塊的牛肉,封存包裝塞進冰箱裡,她洗了小籃子裡的聖女果,塞進嘴裡兩三顆後,像是覺得這樣不太地道,問他。
“你要不要吃?”
傅聞舟看向她,“我現在手裡沒有空。”
“可以幫忙嗎?”
要喂。
席欞依仗著午餐要靠他解決的份,捻起一顆,不抬眼地遞過去。
傅聞舟,“近點。”
她往前伸,近了。
傅聞舟,“偏了。”
席欞又挪回來。
傅聞舟,“差一點。”
“那你能不能動一下?”席欞忍著脾氣抬眼。
下一秒,傅聞舟咬上了,“嗯,以後我動。”
愛動不動!
席欞退卻,但腳差點絆了臺階。
傅聞舟怕她碰到身後的斜板,下意識伸手擋去稜角,“慢點。”
他的靠近讓席欞的腰板繃得特直,但越是這樣,雪峰越是能碰到他的胸膛,掌心滾燙,隔著單層布料哪抵得住,“我沒事。”
傅聞舟正兒八經地解釋,“你面板比較嬌,一碰就紅,稜角容易碰傷你。”
席欞徹底紅了耳,雙眼抬視。
他能不能不解釋?
什麼叫面板嬌一碰就紅?
他在瞎傳遞什麼破資訊?
現在在直播啊!!大哥!!
傅聞舟扶好她,“能站穩嗎?”
席欞現在不敢多說,埋了內心的呼嘯,點頭,“能。”
直播間——
【他倆是不是揹著我們玩過什麼?】
【傅普通到底哪裡普通啊??】
【席美人好像耳朵紅了……】
【一碰就紅?碰碰樂??我姓黃,我是廢物,我腦子裡是廢料,所以我是裝滿黃色廢料的小廢物……】
……
傅聞舟鬆了手,手掌的血水沾了她的手腕,撥開手龍頭,“用水衝一衝。”
席欞像是被他半圈在懷裡似的,流水的涼根本壓不住手背傳來的熱,沖洗乾淨後,她掙扎了下,“可以了。”
傅聞舟順勢撒手。
但席欞不知道腦子裡躥出了什麼景,掖著臉熱耳紅的勁,端著籃子去外面洗,在屋裡和他待久了都能把她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