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怎麼了嘴裡突然冒出一句,“能治好嗎?”

說出口後我也覺得好笑,扶著額頭正想說些什麼掩飾自已的尷尬,顧長久突然走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什麼也沒說。

“還有幾天?”,我小聲的詢問。

“這得看她自已的求生欲。”,顧長久微微一笑,“醫生不是萬能的,不會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一個人的死期。”

“不過,經過儀器檢測出來的結果來看,嘉敏她確實很努力。”

她的身體想活著。

我瞭然,笑了笑推開他,推開病房門。

病房內嘉敏已經睡著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動靜吵醒了她,走到她病床邊,她突然極輕的問了一句,“要走了嗎?”

我忍著眼淚點點頭,“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閉著眼,突然伸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嗯,拉鉤上吊”,我與她拉鉤在她的大拇指印上一章,笑了,“一百年不許變。”

我拒絕了顧長久的引路,離開病房一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

自小就路痴屬性,走著走著也就不知道走到哪了。

這裡的每一層走廊都長一個樣。

我後悔了,我想我不應該拒絕顧長久的引路的。

我扶額嘆氣,看來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這一層的走廊空蕩蕩沒什麼人,只有寥寥幾個排隊掛號的人,我坐在走廊上的鐵質休息椅上,下意識去口袋裡掏手機,掏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已出來時根本沒帶。

我想我應該找個醫護人員問路,可看著這空蕩蕩的走廊我突然不想了。

我好累,我不想動了。

我將自已蜷縮成一團,抱著膝蓋在椅子上,意識已經迷迷糊糊。

我閉上眼睛,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就好了。

“林雨書!”,即將睡去之時我聽到顧長久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眼前像蒙了一層霧,我看不清他,只是笑著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嗔怪道,“打擾我睡覺了,知道嗎?”

“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他聲音冷冷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我就走。

走哪去?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好睏。我要睡覺。

我看了眼顧長久又繼續閉上眼睛。

這一夢可真長,我睜開眼睛,冶青的聲音立即在房間裡炸開。

“雨書!你終於醒了!”

我偏頭對上她急切擔憂的神色,突發有些心虛。

睡得渾身麻,我艱難撐著床板,冶青立馬過來扶我。

我剛坐起身便問,“顧長久呢?”

冶青撇了撇嘴,竟是翻了個白眼,“你是說抱你回來那個小子。”

“額…………”,這莫名的嫌棄語氣是怎麼回事?

我點了點頭。

她坐在病床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十分不服氣的“哼!”了聲,“被我打走了。”

“不是……你……”,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臉,迫切的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絲破綻,“你……真的打他了?”

“哼!”,冶青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打他我都怕髒了我的手!”

我一整個莫名奇妙,冶青脾氣說不上來好也不差,我睡著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討厭顧長久如此。

我小心翼翼詢問道,“冶青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冶青突然炸毛,“我看他一身白大褂以為他是醫生,看你在他懷裡還以為你在外邊暈倒了。我就說把你給我就行,他死活不給還瞪我。”

我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冶青接著說,“把你放下還給你蓋被子,疊被角~別說有多貼心了~”

我聽的有些酸,下意識摸了摸自已的腮幫子。

冶青說完突然近身,臉貼著臉直視著我的眼睛,語氣突然嚴肅,“說,他是誰?”

我心虛撇過頭,“就一個朋友……”

冶青挑了挑眉,“真的?”

我立即伸手做發誓狀,“一百個真!”

冶青抱臂,轉身,“哼,就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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