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也對她回以微笑,只是這個微笑多少帶著侷促,她扯下袖子,掩蓋住手臂的傷痕,雙手扣在一塊兒。

原本她不這麼做,君無雙還注意不到她那大大小小,遍體都是的可怖傷痕,或是青紫淤青,或是幾條交疊在一起的粉淋淋的傷疤,還有剛癒合不久的看到了便覺得哪哪兒都刺眼。

原來上一世,性子懦弱溫順的大皇子妃敢於反抗大皇子,抱著破釜沉舟的想法,原來已經被折騰成不像人樣了。

看君無雙穿金戴銀,珠光寶氣,衣裳華貴精緻,樣式新穎,剪裁優秀,她眼中有幾分豔羨的意思。

“皇嬸,侄媳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她柔柔地雙手舉起酒杯,朝君無雙致意,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君無雙也將杯中的酒喝盡,辛辣的滋味刺激得她更眼清目明。

接著,大皇子妃便喝水一樣送酒入嘴裡,恨不得把整個酒壺都塞進自已肚子裡。

那邊,南北澈不知和南澤御說了些什麼,一向凶神惡煞的南澤御居然笑了出來。旁人看得出南北澈是在灌他酒,可南澤御不覺得啊,他只當是聊天聊得盡興了,喝多也是自然。

那個倒酒的壺是君無雙特地安排的,有兩個機關,倒給南澤御喝的就是高純度的酒,給南北澈的就是白水,當南澤御已經喝酒喝到大舌頭時,南北澈還思維清晰,談笑風生。

注意著那邊,大皇子妃也不知不覺醉眼朦朧,身骨酥軟,呼吸之間都瀰漫著酒味,一不小心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皇嬸,皇叔對你很好吧。”

若是如實回答,君無雙定然會說不,這都是她自已掙來的,但為了給南澤御的滅亡路再添一把火,她說:“是啊,王爺很喜歡我,他說雖然很喜歡我素顏的模樣,可得多點首飾才能配得上我的身份,”說著說著輕笑一聲,一副小女孩的嬌羞派。

“他還說啊,如果我穿得素了,還顯不出他對我的喜愛呢。”

今日這套華貴非常的首飾算是戴對了,如果她和南北澈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那確實有可能這般。

可他們只是逢場作戲。

君無雙收起思緒,狀似無意地炫耀自已的首飾,做工極好的鐲子簪子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依然散著無法令人忽視的光。

眼看著大皇子妃對她的羨慕即將凝成實質,君無雙決定再加一把猛火,站起身,輕倚在了走來的南北澈身上:“還是多謝王爺了。”

順便眯著眼噁心了一下南北澈,南北澈順勢握住她放在自已肩上的手。

“王妃,你怎麼把我們的私事告訴給別人?本王要罰你。”

真真是肉麻過頭了。

其實南北澈也沒和別的女人怎麼有過經驗吧,好像也不會說什麼撩人的話。

君無雙覺得有點噁心,語氣卻變得更加甜蜜蜜,嬌滴滴的,都能掐出水來。

“哎呀,一時沒忍住,望王爺海涵。”

兩人看向對方的目光都飽含著忍耐,和鼓勵,鼓勵對方繼續忍耐下去。

南北澈也注意到了大皇子妃身上的傷,幾乎是瞬間就知道君無雙的所思所想,只不過還是不明白,秀恩愛對這件事的推進有何用?

“王爺與王妃真是如膠似漆啊。”

有賓客調侃,君無雙十分配合地笑笑。

南澤御已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地朝君無雙她們走了過來,大皇子妃瑟縮著,渾身細顫不止,連酒杯都拿不穩。

不過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要撐著面子,不讓自已失態。

見南澤御醉成這樣,大皇子妃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想要去攙扶,卻被他一推推開了,她撞到桌子上,發出一聲痛呼。

下人想要去扶起她,但都被大皇子制止了。

“別,咳咳,別去扶她,她自已會起來的。”說罷,自已搖搖晃晃,天旋地轉地躺在地上,心臟莫名地難受,想睡睡不了,可是醒也沒有多清醒,身體很輕,飄飄忽忽地,像是住在雲朵上。

南北澈於是很體貼地提出說,要扶他到床上去休息。

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怎的?南澤御沒有聽見,卻開始胡言亂語。

“不,我還能喝,繼續上酒來。”

南北澈誘哄他:“好賢侄,你已經醉了,先躺下休息吧。”

南澤御腦瓜子嗡嗡的,已經分不清是誰在對他說話,粗暴地將靠近的南北澈推開了,一如剛才大皇子妃被推開時那樣。

“你,你去。幫我看看藏在庫房的盔甲還在不在?”

此時宴會已散,這裡只剩下他們四人。

大皇子妃一聽此言,大驚失色。醉酒誤事,私藏兵器,可是大罪啊!

“殿下,你在說什麼?”

看君無雙毫不意外的樣子,大皇子妃也反應過來了,這是一個針對他們下的局。

“皇嬸,你們這是幹什麼!”

君無雙卻裝傻,“什麼?我們幹什麼了?”

南北澈特意讓一名女子到他旁邊套話,“殿下,你說的盔甲到底藏在哪兒啊?我忘了。”

大皇子妃衝上去想提醒南澤御,被早已準備好的侍衛們拖下去,捂住了嘴。

“嗚嗚嗚!”

南澤御翻了個身,很暴躁地斥責那名侍女,“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連這都記不住!”

快要說到關鍵點了,南北澈悠哉悠哉地揹著手,彎腰側耳傾聽。

“殿下息怒。”

“我不是告訴過你,後院那棵枯樹後有機關,開啟機關後,就是盔甲。除了盔甲之外,還有許多兵器,這些可都是我偷偷摸摸藏起來的,你得仔細著點,別讓人發現了!蠢貨……”

君無雙只覺得諷刺又好笑,他煞有其事地囑咐人不要被發現,結果這話卻是被他們聽見。

南北澈和她交換了一下眼神,今日必須要拿下南澤御。

君無雙緩步走到大皇子妃跟前,說:“我知道你是恨他的,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裝聾作啞,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二個,你跟我們一起揭發他,有的是辦法把你摘得乾乾淨淨。”

“你經常被他打吧?身上都是傷,天兒變熱了,也不敢脫下長衫,苦的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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