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劉佛陵被誰殺了?!
在嘹亮的歌聲中,此次慶功宴結束。
可是不管是興盡之後回到家中的諸將,還是吃的肚子滾圓,瘋批一天計程車卒們。
陷入睡夢中的前一刻,都在回想著,功宴上出現的那一幕。
同僚的父親母親,站在臺上,老淚縱橫喜極而泣的,從殿下手中接過賞銀,高舉過頭頂的樣子。
若是自己的父親母親若是能有這麼一天,能夠在同僚面前,在殿下面前露一次臉。
那他們該多開心啊。
甚至,寧王諸軍的睡夢中,無數人做著自己站在臺上,自己的爹孃在旁邊為他驕傲不已的畫面。
睡夢中他們奮勇殺敵,他們拔得頭功,他們成為將軍!
他們被賜予榮譽徽章!
那顆銀質徽章在陽光下亮晶晶的,照的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這次的慶功宴以一種所有人都不曾預料到的方式,開始了一波建功立業熱!
所有將士爆發出無比的訓練熱情。
校場的訓練場上每日都是絡繹不絕加練計程車兵。
比武臺上每日都是一波波前來挑戰比斗的武士。
一場慶功宴,徹底激發出每一個將士想要建功立業,功耀門楣的慾望!
“小子!你這都是向誰學的招啊!朕可沒給你講過這些東西啊!”
漢武帝雙手背後,一臉奇怪的問著。
此時正是入夜時分,朱權剛剛清理完刺殺者阿扎施裡的嫡系。
將朵顏三衛重新編排組隊,交給魯至深。
並精簡三衛的人數,由最初的八萬人屬,精簡為六萬人,其餘兩萬人負責後勤。
他剛剛伸了個懶腰,看著不知何時點上的燭火搖曳發呆。
就聽到腦子裡漢武帝的發聲。
“當然是向先輩學的啊,看來效果還是有一些的。”
朱權回神,腦海中凝聚出拇指般大小的小人兒,一臉驕傲的說著。
“豈止是有效果,朕當初也該讓全軍通行此法,那樣滅匈奴的時間,或許會提前幾年。”
漢武帝一臉若有所思。
他和朱權小子混熟之後,已經打聽到秦始皇來到這裡與離開的經過。
知道他可能也有走的一天。
而就在朱權和蒙軍大戰的時候,他也發生了一些事情。
現在想要講給朱權聽。
“陛下怎麼心心念唸的都是匈奴,哦,除了匈奴就是冠軍侯,都沒聽你說過其它人,你對他們一點懷念都沒有嘛?比如太子劉據!比如你.....”
他想要多列舉一些,原先是被戰事壓的喘不過氣來。
對於漢武帝的一生中那些存疑的歷史瞬間,他有許多問題想問。
現在稍稍忙完,可以一解疑惑。
“你小子憋著什麼屁呢?不過你先停停,朕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漢武帝揹著手,慢慢踱步到小朱權的身邊,輕輕踹了一腳:“跟上。”
說著繼續向前走。
“去哪啊!這裡是我的識海,什麼都沒有的。”
朱權抱怨一聲,有些不滿的跟上。
“那也可以換一個地方,老待在同一個地方,讓朕覺得像坐牢!”
漢武帝回頭橫一眼他,轉頭又悠悠開口。
“朱權小子,這幾天,朕去了很多地方。”
“停!你不是一直在此處,還能去別的地方?不經過我的允許去別的地方?”
“呵!你以為朕真的是在坐牢,每日等待你過來啊!朕也是可以去別的地方的好嘛!只看朕願不願意!”
漢武帝側過身,一臉鄙夷的看著朱權。
只是他話中的可信度,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反正朱權是沒有哪一刻感知到他離開過的,八成是他嘴硬,說謊!
“那好!你說,你都去哪了?”
朱權順著他的話,一場大戰,緊繃的神經也需要休息,和漢武帝嘮嘮嗑,順順他的意,也算放鬆一番。
“朕去了大漢!”
“咳...咳咳咳!你回到了漢朝?!......等等,讓我理理,你回到漢朝的什麼時候?你是肉身回去,還是當阿飄,在那邊多久?”
朱權本來一點都不信的,只是看著走在左側,一臉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意思的漢武帝,心中變得一驚!
他忽然想起來,始皇大大好像有一次也和他提過。
他最近經歷了一些事情。
但具體什麼事情沒有說。
當時始皇帝什麼都沒說,他也沒具體去問。
“朕也說不清,只是忽然間世界變換,朕就回到了朕死的時候。朕死的時候是讓朕最信任的霍光輔政的,朕的小兒子劉佛陵即位。”
漢武帝緩緩講述著,他的語氣很輕,彷彿怕驚擾到歷史那端的程序。
他從霍光輔政開始說起。
“但是朕沒有想到劉弗陵竟然被他殺了!”
“什麼?!劉佛陵被誰殺了?!他不是無子嗣,生病死亡的嘛。”
朱權慌忙問道。
劉弗陵在歷史上的死因一直是個謎。
漢書的記載是‘因病去世’,可是他還剛過二十歲,正是年輕氣壯的時候,身為天下最尊貴的人,吃喝必定是最好的。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因病去世的機率不說沒有,但是發生在即將親政的皇帝身上。
是人都會猜測一番。
他曾經也懷疑過劉弗陵的死因。
“呵呵,還能是誰呢?權利的爭鬥場上,從來都是你死我活,霍光最終沒能成為周公,而是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權臣!朕親自培養出來的權臣!”
漢武帝此時的背一點點挺直,此刻的他不再是一個虛弱年邁的老頭兒。
他的目光望著空間中一望無際的灰色,不曾回頭。
他現在是如何的心情呢。
親手培養起來的人才,陪伴他三十多年,未嘗犯過一次錯,他親手將大漢的江山交到霍光的手上。
只是霍光殺了他選定的繼承人。
“他或許是為劉據鳴不平吧,最終竟然還是他的子嗣做上皇帝!”
他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似乎只是單純的感慨。
朱權沒有插話,他知道此時不需要說話,只需要做一個聆聽者就好。
“可是朕最恨的不是他!朕最恨的還是朕自己!”
漢武帝挺直的脊背都在微微顫抖,他的語氣沙啞,他的面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