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知之明
喬西一時語塞，沒想到遲非晚這個狗東西，一下把她的退路給斷了。
不過，藝術這種東西，每個人的審美能力不一，要是論抽象派，她還不一定會輸。
人生在世，輸人不輸陣，喬西大大方方道謝，“遲總大氣，謝謝！”
“儘快選好時間跟魏然對接。”見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遲非晚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接下來的話，“屆時，會有國內外知名畫家蒞臨鑑賞。”
葉紫如遭五雷轟頂，這下玩大了，噢不！玩脫了。
喬西勾了勾唇，跟遲非晚較上勁了，“會的，請遲總拭目以待！”
“咳咳！包廂裡好像有點熱……”火朝天。
顧庭安正看得起勁，江濤突然吭聲，多少有些煞風景。
他轉念一想，也沒聊下去的必要，“非晚，今天就先這樣吧！”
遲非晚微微頷首，“顧叔江叔見笑了，改日我登門拜訪。”
兩人點了點頭，出了包廂，喬西和葉紫也準備走人。
“喬西！”遲非晚語氣掩飾不住的憤怒，厲喝道，“站住！”
“若溪、阿紫你們先出去。”
葉紫心頭一跳，遲非晚不會要對西西動手吧！她毅然決然道，“我要陪西西！”
林若溪倒很配合，臨走前惡狠狠剜了喬西一眼。
要是攪黃了這個局，鐵定不會讓她好過。
“阿紫聽話，出去！”
遲非晚語氣不耐煩，渾身緊繃，喬西知道他這是到了暴怒的臨界點。
“阿紫，我沒事，你先出去。”
葉紫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去，喬西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包廂內，兩人各坐一邊，氣氛有些沉重，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喬西渾身不自在，潛意識排斥這種壓迫感。
“夜深了，遲總是想聊點成年人之間的話題嗎？”
她眨了眨眼，語氣就跟問人“你吃飯了沒”一樣輕鬆，“為了社會主義蓬勃發展，建設美麗祖國，你也該交公糧了。”
遲非晚冷嗤一聲，“你也配！”
“這不夫妻間的義務、人類繁衍的使命嗎？有什麼配不配的。”
喬西不免自嘲，以前總努力想變成遲非晚喜歡的樣子，希望他多看自已兩眼。
後來才明白，做再多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我感動，裝著別人的心，無論如何都是擠不進去的。
什麼愛不愛的，相比缺愛，她更缺錢。
只要每月按時打窩囊費，老公不在家，公婆不挑事，小姑子不作妖，皆大歡喜！
萬一離婚，還能分走遲非晚一半的身家，流動資產少算也有十幾個億吧！
也不要求多分，賞她幾個億分手費就心滿意足。
要不是事情沒查清，就遲非晚這狗德行，她絕對百米開外看見立馬扭頭就走。
“遲非晚，你別嫌我煩了，我每天熬夜，活不長的，不會纏你很久的。你要不再忍忍，等我掛了，爺爺或許就鬆口了，這樣你就能跟林若溪雙宿雙飛了。”
“呵！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遲非晚面露譏諷，語氣不帶絲毫溫度，“娶你，不過是出於報恩，出於對爺爺的敬重，無關其他。”
“你最好時刻認清自已的位置，遲家給了你最好的物質生活，再奢求就是貪得無厭。”
他一臉狠戾，字字珠璣，“下次再不請自來，跟蹤我行程，隨意亂動我東西，別怪我不念舊情。”
喬西的臉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她突然低低笑起來，逐漸變得像失心瘋似的笑個不停。
“對，我很有自知之明，從不敢奢求，但你也別給我添麻煩。”
“你那點破事兒鬧上新聞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媽連環奪命催讓我收拾爛攤子，我清湯寡水的日子被攪得風生水起，你以為我樂意追你屁股後面跑？”
“提個建議，拜託你們偷吃能不能提前踩點，避開狗仔，注意基操，隨手擦乾抹淨！”
遲非晚把玩著打火機的手一頓，“什麼新聞？你真不是在跟蹤我？”
喬西……
她嘴角狠狠抽了抽，“我又不屬狗，要有這閒功夫，我都當娛記去了。”
搞得他是什麼香餑餑，多想跟他綁在一起似的，她還嫌髒呢！
遲非晚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半晌，方才開口，“我不知道這事。”
“我不奢求愛不愛，至少互相尊重吧！我理解人總有不小心的時候，好歹事發也清下熱搜、闢下謠、或者幫忙應付下家裡吧。”
“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我容易嗎我？！”
遲非晚垂眸，繼續沉默。
喬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如果你們良心實在過意不去，可以聘我做公關，每個月薪資就……”
“打個折，五十個W。”
見遲非晚沒反應，她心想嫌貴？咬牙，“一口價！25W！”
“對半砍，不能再少了！一分錢一分貨，林若溪是藝人，你也是社會公眾人物，公關要求比較高，我肯定把事辦得漂漂亮亮……”
“真敢想！你就那麼喜歡錢？當初你們喬家就是衝著這個來的吧！”
喬西裝作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錢誰不喜歡？你不喜歡？那你明天去公證處，把名下動產不動產股票基金全劃給我。”
遲非晚眼神森冷，身體突然往前一探，精準捏住喬西的下巴，“喬西，貪心不足蛇吞象，勸你死了這條心，少惦記不屬於自已的東西。”
“我能給你的，也能收回去，沒有遲家，你在外面什麼都不是，連自已都養不活。”
那語氣輕蔑得就差直接說“喬西，你就是一條可憐的寄生蟲，離了遲家，活不下去的，你感恩戴德吧！”
“買賣不成仁義在，說翻臉就翻臉，你搞什麼人身攻擊PUACPUKFCKTV。”喬西揮開遲非晚的手，怒極反笑，“誰離了誰還活不下去，少看不起人！”
“好！我看你骨頭有多硬。”
遲非晚一把扯住喬西的手腕，粗暴地將她甩在沙發上，隨即欺身而上。
喬西未經人事，雙手雙腳被禁錮，霎時慌了神。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遲非晚危險地眯了眯眼眸，壓低聲音，“聊點成年人之間的話題。”
喬西氣急敗壞，瘋狂扭動身子，“遲非晚，你這屬於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