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毒代號“兇手”2
季白薇回到法醫鑑定中心時，蘇皓已經在脫白大褂。
“蘇教授，今天的屍體沒什麼可描述的。”
“嗯，我看了，簡單的機械性窒息死亡，你把報告寫一下就行，我先走了。”
“好的，明天早上我拿給您簽字。”
“明天上午我有一節課，你下午拿給我吧。”
季白薇把蘇皓的工牌打了馬賽克發班級群，並留言，“哭唧唧，上班的人沒有自由，想聽蘇教授的課怎麼辦？”
很快引來一堆人的語言攻擊。
“季白薇，你就得瑟吧，故意酸我們。”
“舉報，這人絕對不是白薇，她被奪舍了。”
“拉出去，賞五百個嘴巴子。”
“白薇，明天我拿課堂筆記和你換蘇教授的工作照。”
......
“我錯了，我錯了，不和你們貧嘴了，蘇教授讓我寫驗屍報告，他要去給你們備課已經下班了，放心，他愛的是你們。”
季白薇笑著關掉對話方塊，穿上白大褂，又看了看死者屍體。
唉，這也沒啥好看的，系統不再給提示音，就一個屍體物證，季白薇沒啥興趣耗在這裡，按照流程寫完驗屍報告，就把屍體給凍起來。
她感興趣的是活著的物證。
叢健這邊正頭疼著，汪成鈺的手機乾乾淨淨，只有工作資訊和家人資訊，還有個別幾個朋友的約飯資訊，翻來翻去也看不到任何異樣，可他總覺得這手機裡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而汪成鈺的精神鑑定，正常情況需要2周才能出結果。
季白薇感興趣的是感冒，傻子和祈願石。系統提示絕不簡單。
叢健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冒，他看到季白薇過來，只是微微點頭打招呼。
“叢隊，屍檢報告明天蘇教授簽過字我才能拿給你，報告很簡單，死者就是被掐窒息死亡的。”
“嗯。”叢健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這個他能看出來。
“你對汪成鈺有什麼看法。”
“有點好奇，他怎麼莫名其妙的傻了。”
“你認為他是真的傻了，不是裝精神病逃責嗎？”
“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對於殺人這種事情來說，本身就是精神病才會做的吧。我一直都堅持精神病患者有罪論，精神病在醫學上只是一種病，不是罪犯們逃避罪責的擋箭牌。不過叢隊，精神領域，我不是專業的啊。”
叢健眉毛挑了挑，“那我相信你的第六感。”
季白薇今天按時下了班。
她在系統面板上開啟祈願石的圖片，上網查了查，結果發現這是華市郊區廣恩寺出售的小飾品，賣的很火爆，網上有很多代購，銷往全國。
早晨的空氣很新鮮，早晨的陽光很舒適，早晨的公安局門口？
堵了一堆人！
大門中間跪著一箇中年婦女，懷裡抱著一個黑白相框，她身後站了一堆人，像保鏢一樣把她團團圍住。再往後，大門上拉起了一道橫幅，“學校草菅人命不作為，還我兒子命來！”
女人一直在哭泣，雙眼紅腫，整個人披頭散髮呆呆地跪著不動。
她旁邊放著個大喇叭迴圈播放，“我兒子只是抽了根菸，就被老師掐死，殺人的老師至今逍遙法外，天理難容。”
季白薇走上前，好心提醒著，“大姐，您兒子的事情，我們在走流程，不會放過傷害您兒子的惡人的。”
女人抬眼看了看季白薇，突然嚎了一嗓子，頭朝下栽倒地上。
李俱華從裡面小跑出來，把季白薇拉到一邊，“白薇啊，你別添亂，快進去，這群刁民，不是你能對付的。他們分成兩波，一波在我們這，一波在學校門口，這群人是對昨天學校的賠償方案不滿意才來鬧的。”
不知道李俱華承諾了什麼，快到中午時，那群人才散開。
大家還沒來得及扒兩口飯，接線員又上報案件了。
李俱華一個頭有兩個大，嘟囔著，“這兇殺案是怎麼了，不隔天，還都是咱們轄區的。”
叢健三兩口就把剩下的飯塞進肚子裡，“速度快點，去喊白薇。”
“有那麼多法醫，為啥最近都喊季白薇，她不是新來的法醫助理嗎？”有警察不明所以問著。
“大神薇豈是那些個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李俱華立刻反駁道。
叢健只是從口袋摸出根菸，叼著玩，拽拽的來了一句，“你們要相信隊長的直覺。”
正陽高照，烈陽驅散了世間的黑暗，卻消融不了人心的陰暗。
市中心天成大樓前面圍起了警戒線。
輔警們在維持秩序。
李俱華拿著記錄本向周圍群眾瞭解情況。
叢健望了望眼前高樓的頂端，33層樓，近百米的高度。
人摔下來，全身骨骼都會碎的，沒有一丁點兒生存希望。
此時正值午餐時間，過往人流很大，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兩名死者墜落的地方是一處綠化帶，沒有造成更多的傷亡。
季白薇小心翼翼地走進屍體，兩具屍體骨骼呈不正常生理曲折，一上一下。下方位的死者雙手死死抓著上方位死者的脖頸。兩具屍體都七竅流血，身下一灘血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識別有效物證，感冒的馮軒屍體。”
“識別有效物證，不知名倒黴屍體。”
“識別有效物證，感冒藥。”
“識別有效物證，借條。”
“識別有效物證，馮軒手機。”
“識別有效物證，祈願石。”
“識別有效物證，防身電擊手電筒。”
“手機內物證較多，需要時間識別，請宿主稍後自行留意。”
叢健此時轉到季白薇身邊，見她並沒有湊上前檢查，不禁好奇，“白薇，你怎麼看？”
“兩具屍體符合高墜傷死亡特徵，多器官破裂失血死亡。”
叢健點了點頭，“等這兩人身份確定了，到時候開會討論你也來。”
“好的，叢隊。”
其實季白薇心裡已經可以將案件還原的差不多，參照汪成鈺的系統提示，馮軒必定是兇手。同樣的感冒提示，同樣的祈願石。
再加上借條內容，馮軒借了高利貸200萬，利滾利已經不可能還清了。
他自已不想活了，順便拉上有可能是放貸的人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