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病毒代號“兇手”5
叢健拍了拍桌子，故作生氣地說著，“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腦子都跑哪去了，誰處理的這件事，還不快去拿電子筆錄過來看看。”
李俱華戰戰兢兢地喊了一聲哥，然後飛快調出電腦中的電子筆錄，展示給大家看。
報警人是齊大川，控訴楊令輝毆打蕭紅，致使蕭紅流產。
“我們藉此事去見一下齊大川和楊令輝，這裡還有個事，大家都留意一下。中午白薇和我說起這個事情，是有點人為巧合的感覺。這三起案件的兇手都疑似感冒，馮軒和江海洋身邊都有感冒藥，我剛才和精神病院核實了，汪成鈺確實感冒了，接下來我們辦案時，要注意這點，最好是戴上口罩。”
“是，叢隊。”
按照叢健的計劃，眾人分成兩撥分別去見齊大川和楊令輝。
本來季白薇不用去的，可是她想起了自已係統四分之三的進度，就自告奮勇跟著去了齊大川家。
齊大川住在一棟小別墅內，家裡沒有保姆，幾人到來時只有蕭紅一人在家。
剛過立夏，氣溫卻異常詭異，忽高忽低懸崖式跳個不停，今天是高溫，空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蒸煮過一樣燙人。別墅室內並沒有開空調，甚至連風扇都沒有，蕭紅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她披著披肩，站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單薄的身影快要被孤寂淹沒。
李俱華說明來意，蕭紅客客氣氣把大家迎進去，順便給齊大川打了個電話。
季白薇順便將鑑定報告遞給蕭紅，蕭紅一眼都沒看隨手就塞進抽屜裡。
“蕭女士，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最好還是去醫院多觀察幾天吧。”
“謝謝。”蕭紅只是客客氣氣地回答著，整個人毫無感情，一丁點兒笑容都沒有。
“我看大家都帶著口罩，想必是不用喝茶的，我就不招待大家了，你們隨便看看，齊大川一會就回來，我就先失陪了。”
蕭紅略微頷首，施施然走上樓。
幾人就隨便轉轉，雖然真的很熱，但是工作要緊。特別是從涼快的車內來到這一個大悶爐裡，覺得臉上的口罩都快能把自已悶死，大部分警察都摘了口罩，扇著風。
季白薇四下裡晃悠著，沒一會就在廚房看到了系統面板上的自釀酒。
“菊花哥，你來看這個。”
“這酒有什麼問題？”李俱華擰開聞了聞，忍不住陶醉起來，“還挺好聞的。”
“你不覺得有點眼熟嗎？”
“我知道，這是他們五個聚餐時喝的酒。”走過來的年輕警察說道。
李俱華一把摟住來人的脖子，“李想，牛啊，那麼模糊的畫質都能看清楚他們喝的酒。”
“李哥，你說笑了，這酒瓶子的模樣和常見的酒不一樣，我就恰好注意到了。”
“白薇，這個酒有什麼特殊的嗎？”
季白薇深思一番，實在是沒弄清楚系統提示的這個自釀酒是什麼意思，只好訕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眼熟。”
眾人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才等到臉色極度難看的齊大川。
季白薇滿心希望地看過去，系統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
搞什麼？？？？
祈願石呢？
感冒呢？
都不提示？
難道齊大川和那三起案件沒有關係。
“咳咳，看在你希望這麼大的份上，本系統就大發慈悲地送給你一個經驗值。作為交換，我要見識一下傳聞中的臭屁醋。”
“不，你不想見識。”
“好奇使系統發瘋，贈送宿主一個經驗值生效。新增有效物證，齊大川。”
更加可怕的是，季白薇的手機購物軟體自動彈出訊息，“您已購買成功，請確認收貨地址。”
果真是科技改變未來，科技改變生活，科技無處不在。
齊大川進屋後，自已給自已開了一罐冰鎮啤酒，等他一口氣幹完啤酒，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是不是楊令輝那個****有結果了，快說快說，讓我樂呵樂呵。”
“那件事前天已經和您妻子溝透過了，由於是輕傷，最多也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最終結果要等公訴宣判。”季白薇斟酌了一下，將自已的想法說出來。
“什麼？老子兒子都沒了，他才最多三年？不行，我不同意。”齊大川盛怒之下，一拳頭把易拉罐給砸成餅子，掉在地上亂轉。
“哎哎哎，這位同志，注意一下你的行為。”李俱華起身站在季白薇身前，將齊大川的怒火全全擋下來。
齊大川越想越生氣，他噌的一下站起來，“還有什麼要聊的嗎？沒了的話，不送！”
“我們還想問一下汪成鈺、馮軒、江海洋和你的關係，他們三個這兩天都出了點事情。”
“小時候的玩伴，現在年紀大了，偶爾在一起吃個飯，沒別的關係了。馮軒、江海洋他們兩個出事見怪不怪，一個賭徒，一個酒鬼，死了活該，汪成鈺能出什麼事？”
“他殺了自已班上的一名學生。”
“啊？怎麼可能，他自已有個女兒，平時對學生們也挺好的。行了，我不想聊他們，一個個跟吸血蟲似的，要不是我老婆，我才不願意搭理他們。”
......
季白薇在齊大川家裡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便給李俱華使眼色，要離開。
出師未捷先折半條命。
進了車內，折去的半條命終於回來了。
“要不然，我們去找叢隊吧，這兒實在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李俱華看了看滿車的同事，小聲說著，“白薇啊，先回局裡。”
集體回了公安局，李俱華又帶著季白薇趕往叢健那裡。
“大家都有事情要忙，不像我，我是個閒人，我陪你去。”
“謝謝你，菊花哥。”
“嘿嘿，叢隊交代過，讓我照顧你的，不過最近有你的幫助，案件進展確實很快。本來我想著，這三起案件就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案子了，可以直接寫報告那種，其中兩個兇手還都死了，都不用緝拿，但是叢隊說這案子不簡單，我相信他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