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和星夜兩人剛一進入陣內,便明顯感覺到有一種力量想要將兩人分別送到不同的獨立空間中去,但卻被斷槍和玉佩中的月光之力阻斷,於是,兩人順利地達成了入陣後處於同一空間的目的。

“看來易哥哥家傳的這把槍很是特殊呢,說不定,比我們使用的這座星源氣流陣還要古老呢。”

“小姑娘猜的不錯。”

突然,石易面前出現了一道由陣內星光凝聚成的人影,面容模糊,只能根據身形依稀辨認出是女子。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對著石易手中的斷槍一點,一時間斷槍竟脫手而出,漂浮在人影身前。

“此物確實要更加古老,據我所知,此物鑄成之時所蘊含的力量當是現在的百倍不止。看來即便是此等物件也終是禁不起數千年時光的消磨。”

石易拱手行禮道:“在下土族石易,我身旁這位是星族星夜。敢問前輩名諱?”

人影揮了揮手道:“名諱?我已是被歷史遺忘之人,姓甚名誰已無意義。只要後人還記得星氏有像我這樣的一群老祖宗就行!”

“我且問你,今日入陣前,是否有月族人對這槍頭和那小姑娘身上的玉佩做過什麼?”

面對著星族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祖宗,石易和星夜如實相告。

“那就對了,若是平常,我這一道印記必不會這麼輕易便顯現出來、換做平日裡那些認不得此物的後輩出現的話,就算是有這星氏的小姑娘護著,你也會被他們踢出陣法。”

說著,人影轉身向著深處走去。

“且隨我來。”

……

陣外,星盛帶著四人時刻巡視著地上的陣盤——入陣者的位置和炁的變化會以光點的形式在外界陣盤上反應出來,當光點進入到陣盤中某個圖形中時,便說明入陣者已經順利進入陣中。當星盛看到兩個小光點同時出現在陣盤邊緣的菱形紋樣內時,他舒了一口氣,心裡也更加確認了月族在這件事上是早有安排。

於是,當星盛看到兩個小光點突然開始沿著陣紋向陣盤中心移動之時——這意味著陣內之人在向其他空間移動,正常情況下入陣後是沒有相應的移動手段的,即使有特殊方法可以實現,也不是僅僅靠著星夜或者石易目前的修為能夠實現的——他也沒有感到奇怪,同時示意其餘四人不必驚慌,畢竟月族的白清都親自參與了,那發生點什麼都不奇怪。

……

石易和星夜跟隨著人影,沿著一條星路走了莫約半刻鐘,一座千丈高的山峰出現在視野中,此刻二人均感覺身上彷彿揹著重擔,並且體內炁的流動也受到了限制。

“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上古時期世界基石之一的投影。”人影回頭向兩人說道:“這裡已經屬於陣盤內環了。對你二人而言,內環的星月之力過於強烈,每天在這裡不要超過三個時辰,否則將影響你二人的根基。接下來的路就由我來帶你們過去吧。”

說罷,人影抬手一揮,一道星光從其體內分離,圍繞著石易與星夜,將二人託了起來。

“這陣法本是藉助星月之力強化對炁的感知力和控制力,你二人在陣法內環受到壓制也不過是因為修為低了一點,但若是能在這種環境下修煉,也未必沒有好處。”

人影帶著石易和星夜騰空而起,幾個呼吸間便已到達山頂。

“此地便是我這一道印記形成之處。當年我于山巔之上觀星有感,千萬星河匯流成海,就此踏入星海領主之境,從而於陣中留下這道印記。星夜,你去崖邊占星臺出修煉吧,那裡有我在此處觀星之時留下的感悟,對你日後有好處。”

“至於你,土族的小子,帶上你的‘斷槍’,隨我來山腳山洞。”

因陣法內的物質均為星月之力結合萬物之炁生成,並非實際物質,不具備通常意義上的“實體”,所以石易二人只需直接從這山峰投影上不斷下沉,便能到達位於山腳的山洞內。

隨著二人落入洞內,山洞各處亮起了星光以作照明。放眼望去,山壁各處都畫滿了壁畫,因山洞只是外界的投影,並無溫度、溼度等因素的影響,這些壁畫雖已有至少六千年的歷史,卻依舊光鮮亮麗。

人影向石易介紹道:“這些壁畫是當年星族的一位老祖,在鎮基九物鑄造完成後於現實中的這座山洞中畫下的,記錄了當年日月兩族合力鎮壓尚不穩定的世界之時的過程。”

她指向其中一幅壁畫:“看,這幅畫上的就是你手裡的那把槍,最初是以矛的形制鑄造,矛頭矛杆一體成型,作為鎮基九物之一,用來配合其他八件物品在太陽律法尚不完善之時鎮壓世界。”

“今天我會替某些月族人向你展示這段歷史,並教會你這把槍能做到些什麼。作為現今這一把鎮基之物的持有者,這些是你需要知道的。”

人影對著壁畫單手掐了一道法訣,口中默唸咒文,而後石壁上的壁畫紛紛脫離,形成一幅幅畫卷環繞在石易身旁。

隨著畫卷不斷地旋轉,石易眼前一陣模糊,彷彿墜入夢中。短暫的失神過後,石易眼前的世界逐漸清晰,出現在視野裡的是這座山的山頂,不過山崖處卻不見占星臺,而是一處火紅的鍛爐,爐上燒著鋼胚,一光頭壯漢揮舞著錘頭對其鍛打,旁邊還放著刀、劍、弓等器物的胚子。

石易想要走過去看看,卻找不到自已的身體,不禁有些心神不寧,眼前的畫面也出現晃動,這時,那星族前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靜心!不必驚慌,你我二人仍在山洞之中,現在不過是以旁觀者的視角觀看這段歷史。你的視野中能看到什麼,取決於這壁畫中記錄了什麼,只需靜觀即可。”

於是,石易收緊心神,以一種觀看歷史舞臺劇的心態重新回到了畫中。

可惜的是,壁畫的資訊承載能力有限,石易能看到畫面中的鐵匠抬起頭來,對著視野外的天上一處地方說著什麼,卻聽不見聲音,只能根據後續發展大概推測鐵匠是在呼喚天上的某人。

隨著鐵匠“無聲”的呼喚,一身著太陽律法聖袍的老者飛入畫面中,雖然形制和紋樣與當今的太陽聖袍略有不同,不過也能推斷出這名老者應是日族太陽律法相關部門的高層。

老者拿起鋼胚細細檢視了,隨後又引來一束日光往上一點,搖了搖頭,便離去了,只剩那光頭大漢留在原地嘆氣。

畫面快進,一日過後,老者再次出現在山頂,並帶來一臉上有金色火焰紋樣的女子隨壯漢一同進行鍛造,這之後,壯漢鍛造之時所用的火焰便不再是凡火,而是那火紋女子施法生成的金色烈焰。

到此刻開始,畫面內容便保持著快進,期間鍛造工作一直在進行,老者偶爾會來視察一番,點頭,便是胚子可用,壯漢便將其放在一旁;搖頭,兩人便只能重鑄。

片刻後,畫中日月輪轉已有月餘,光頭壯漢與火紋女子已經鍛造出了弓、刀、劍、鼎、鍾、尊、矛七件器物,目前還在製作的是一根旗杆和一面大鼓,只剩旗面和鼓面空著。

日夜同輝之時,畫面不再快進這一次,老者不再是一人前來,他的身旁還帶著一名日族少年;同時畫面另一側,一月族少女蓮步輕移,踏空而來。

不知為何,石易在看到那少男少女的瞬間,心頭忽地生出明悟:那是聖者!是日與月在世間的代行者!

心底震驚於聖者之威時,石易也開始猜測,自已手裡這祖傳的“斷槍”,莫不是與傳說中的聖者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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