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微黃的燈光下行走著一位孤獨的少年,身上總是穿著那件黑色的運動外套,臉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口罩,腳上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運動鞋,口罩上面的那雙眼睛透露著悲傷與迷茫,每天的這個時間他都會獨自一人回家,時不時身後總會傳來幾聲嘲諷。

少年從一對高一情侶身邊走過,“真有氣質啊!”女生嘲諷著,“呵,除了氣質就沒有什麼了吧!”男生應和著,“惡得跟狼似的!”女生惡臭的嘴巴又補充道。

少年依舊走著,沒有停下腳步,一位接女兒下晚自習的母親在少年的身後甩了句:“天天戴口罩,裝酷!”,旁邊的女兒自然接了句“就是裝犢子!”,少年目視前方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雙手揣在外套兜裡,步伐沉穩不慌不忙的終於走到小區門口,接著走向漆黑的小區裡,他慢慢走到單元門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好像在等著什麼,過了一會後面傳來兩個女孩的笑聲“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要不不能天天戴口罩”,一個高二扎著馬尾辮的女生嘴裡不停的嚷著,而身旁的短髮女生卻低頭一聲不吭,但嘴裡又好像在嘟囔著什麼,讓人無法聽清,與寂靜的黑夜和身旁的嘈雜顯得格格不入。

短髮女生與身旁的小喇叭分別後,走向剛剛少年走過的臺階,快速的向樓上跑去,跑到三樓拐角處碰到了此時正在拿著鑰匙開門的少年,少年依然在開門頭也未回,短髮看見少年先是停頓了下,然後三步並一步的向上跑去,等短髮開門然後“當”的一聲後,少年旋動鑰匙走進屋,此時樓道已熄滅的燈隨著少年的一聲“當”亮起,燈光瞬間充滿樓道內,使方才的瞬間凝結。

少年開啟客廳的燈卻又關了上,對面的樓明亮的燈光顯得屋裡空蕩蕩的,少年脫下那件黑色外套放在沙發上,慢慢走進臥室開啟燈,掏出襯衫裡的懷錶放在書桌上,轉身來到鏡子前輕輕的摘下那沾滿膿血的口罩,看著鏡中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少年滿眼淚水,痛苦不已,肉體的疼痛早已麻木,這與精神上折磨相比要好很多。

少年叫任道遠,今年20歲,是伯特城的一名高三學生,從他記事起便與父母生活在一起,雖然家裡很困苦,但卻很幸福,直到十歲那年父親因為生意上的失利而險些攤上官司,隨後一家三口連夜跑到山裡,在周邊的煤礦區做起了飯店生意,轉眼過了七年,因為戶籍原因任道遠獨自一人回到伯特城,開始高中的學習生活,深知學習是唯一出路的他在高中開始了刻苦的學習,成績也是很優異的,加上原本性格開朗,體育也十分具有天賦的他,在班裡也是很受歡迎,本以為一切都會越來越好下去,但是因為一次意外導致任道遠的左腳骨裂,由於當時藥物作用,導致他一夜之間滿臉長滿了顏面痤瘡,幾乎毀容!

從他面目全非開始,彷彿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同學開始疏遠他,排擠他,就連老師、好朋友亦是如此,甚至走在路上,都會被不相干的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嘲諷著。最終,他選擇了逃避,開始每天都戴著黑色的口罩,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出門他就會戴著那個黑色的口罩,這一戴便是三年,三年裡從未以真實的面孔示人,曾經許許多多的朋友、同學漸漸地已經記不清他原本的樣貌,成為了一個被人遺忘的人。這些年中他每天都受著別人的嘲諷,背後的指指點點,甚至是欺凌,開始他會選擇反抗,甚至與人爭吵,後來漸漸麻木的自已越來變得越沉穩,他深知別人的話語並不能對他產生任何作用,那些嘲諷者最終也不會從他這裡得到任何。

可就算這樣任道遠也從未放棄過自已,慢慢的這些嘲諷的話語並不在讓他憤怒,別人無論說什麼也不必理睬,每天沉穩的走在路上,逐漸他的心理素質越來越好,每天堅持鍛鍊的他,身體也逐漸成熟強壯起來,但是同時他也變得冷酷無情、少言寡語,這使他在思維方面變得十分敏捷,分析事情的能力逐漸變強,因為清楚的知道,能夠幫他的只有自已,他也只有自已!可就算如此常年的精神折磨最後還是讓他患上了精神分裂,他常常晚上回到家後不開啟房間裡的燈,漆黑的夜晚坐在地上後背靠著床邊,不知何時,眼前總會看見一個小女孩,時不時會和他說上幾句話,他知道自已已經出現幻聽的跡象,可就算這樣,他還是一如既往去和眼前的女孩去說話,因為,因為他太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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