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快點走吧，惡魔
他摟住了徐雪嬌，笑嘻嘻地說道：“雪嬌妹妹，我是陸雲啊，壞人誒！剛剛是你替這個女孩子出頭我也看到了，我沒唬你啊，你方不方便拿出個十萬八萬的把她救走，要不……五萬也行？”
徐雪嬌慢慢地搖了搖頭：“不方便。”
“這樣吧，你只要把她僱走，她的工資我來開，你一分錢都不用掏，這樣可以嗎？”陸雲試探地問道。
徐雪嬌還是搖頭：“哦，我知道了，你在勒索我！”
陸雲聽了，有些生氣：“我勒索你什麼了？都不用你掏錢，人就歸你了，給你幹活，還……”
“這種好事怎麼輪得上我啊？”徐雪嬌打斷了他的話，“你肯定是想安排個商務間諜在我這邊，別以為我好騙呀！我很聰明的！”
陸雲忍不住發火了：“她怎麼可能是商業間諜？就算是，你也可以把她安排到一個鳥不拉屎、接觸不到核心資訊的崗位上去不就好了嗎！”
徐雪嬌婉言相拒：“我是行醫做藥的，用的人必須可靠，這個女人，我看她低三下四的樣子，不像好人呢！”
陸雲徹底爆發了：“她怎麼會不像好人呢！她是我見過的最孝順、最聰明、最能幹、最能隱忍的女孩子！”
“她一個小女孩兒，因為媽媽的病十幾歲就放棄了學業出來打工。別人都不願意來給我當秘書，她聽說賺錢多哪怕明知道我是個花花公子、人渣、王八蛋還是來了！”
“跟了我五年，兢兢業業，從不出錯！我每次調戲她、嘲笑她、偷看她……她都在默默承受！就是為了賺錢給自己媽媽治病！”
“辦公室裡的流言蜚語，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承擔，從不解釋、從不爭論。每天上班就忍受我這個渾蛋的職場騷擾，下班不去娛樂、不消費、不逛商場……衣服除了上班的職業裝還像點樣子，平時就穿幾十塊的地攤貨，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雲憤怒地說：“就是因為她怕自己失業，所以要儘可能地攢錢給媽媽治病！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壞人？怎麼可能像壞人？”
“哦？你對她瞭解這麼深？”陸雲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我們認識五年了，我一直以為徐雪嬌是一個宅心仁厚、善良可愛、有愛心、熱心、同情心的人。每當有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總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去幫助他人。但是現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陸雲皺著眉頭，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我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這是大男主應該有的口風啊！我到底在幹什麼？”
兩個女人看著陸雲鬱悶地坐在椅子上，胳膊肘頂在膝蓋上，揉著睛明穴，鬱悶不已。
蔣詩涵有些發愣。
陸總……原來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他是個好心、熱心的人嗎？
那他為什麼……還總是欺負我？他既然想要幫助我，為什麼不直接幫我呢？為什麼非要讓我跟著徐總走？
今天的陸雲，讓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程文哥，我的秘書發資訊來，釋出會就要開始了，我先去準備了哦！”徐雪嬌笑著說。
陸雲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表示“快點走吧，惡魔”。
看到陸雲像電風扇一樣抽打自己的手臂，徐雪嬌憋著笑，推門離開了房間。
……
在釋出會上，陸雲強打精神，唸完了秘書團隊提供的稿子。
雖然稿子寫得不錯，極大程度地強調了第九藥廠在面臨利益和道德之間的決策時，堅決地選擇了道德。
同時，他們也向媒體和社會承諾，第九藥廠將對這件事展開深刻的自我檢討和內部調查。
果然，釋出會召開的中途，陸雲等一眾高管的電話不停地響，股價也跌得嚇人。
正常情況下，這種丟人的釋出會是不會設定問答環節的。但是記者們卻異常踴躍。
一個記者站起來問：“陸先生，這次假藥事件是否具有某種標誌性意義？這種事情是否在今後還會發生？貴廠如何保證以後出品的各類藥物都是合格產品？您能否保證貴廠生產並已銷售的藥品沒有發生過類似情況？”
蔣詩涵立刻說：“對不起，我們並沒有設定問答環節，請您……”
然而，陸雲一擺手，湊近了話筒：“如果過去發生過，我們早就開過釋出會了。如果未來發生，我們還會再開釋出會。我不能保證我們的生產流程永遠完美、無懈可擊，但我可以保證，這樣的事情出現一次，我們就會銷燬一次，這樣的釋出會也會開一次。實際上，我們敢於開這樣的釋出會，是因為我們第九藥廠在道德與利益之間，永遠優先選擇道德。”
蔣詩涵有些驚訝。
在這場新聞釋出會上，漂亮的女記者提出了一個讓陸雲感到非常尷尬的問題：“聽說您要和千峰集團的執行總裁沈驚燕小姐舉行訂婚儀式了，請問是真的嗎？外界傳聞，說您長期追求冷小姐，這一次動用了家族勢力，強迫冷家就範，是否有這麼回事？”
蔣詩涵很快回答道：“抱歉，此事與本次釋出會的主題無關，我們不會回答這類問題。”
但這位女記者並沒有放棄，繼續問道：“外界傳聞稱您是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只關心利益而不顧道德，這場銷燬和釋出會是否只是為了向外界傳遞你們藥廠認真負責的態度？”
陸雲感到頭疼，這位女記者太過難纏。他突然想起了葉凡，自己的朋友，也是一位喜歡收集女人的男人。他的生活就像一場大劇，充滿了戲劇性和危險性。但陸雲意識到自己不能在新聞釋出會上得罪女記者，因此微笑著回答：“我是資本家，但是是否唯利是圖，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算。至於這一場釋出會是不是秀，我說了也不算，你們說了算。不過我的確是向外界傳達了態度。一是深刻檢討，二是我們認真負責。謝謝。”
蔣詩涵趕緊補充道：“感謝各位朋友的光臨，今天的釋出會到此結束。”
陸雲起身離開，保安團隊立刻將他護送出去。一群記者圍著他，特別是那位女記者，更是擠在最前面，問了一系列問題：“陸總！藥廠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一場釋出會能夠讓一切煙消雲散嗎？今後藥廠的生產流程是否還會出現類似的紕漏？這次的失誤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如果是人為，誰應該為這次的巨大失誤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