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多讓人不好意思啊
“香燭?還是半截的。”,清霜看著盒中的東西驚訝:“公主,那管事的不會耍我們吧?給半截香燭算怎麼回事呀!”
沈音塵也搞不懂,她將木盒又蓋起來,轉頭問柳璃:“那日你遇襲,可看見那些歹人的長相?”
柳璃搖頭:“沒有,他們都戴著面具?”
“面具?什麼樣的面具?”
“黑色的,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圖案,它的紋路很奇怪,看起來很雜亂。”
柳璃停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還有面具的兩邊各有一隻斷翅的鳥,我看不出來那是什麼鳥。”
沈音塵疑惑:這聽起來怎麼像是一個暗黑組織呀。
斷翅的鳥?好奇怪。
“我知道那是什麼?”,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阿西木突然低沉開口。
沈音塵三人一齊望向他。
沈音塵有些意外道:“你知道?”
阿西木點頭,“那是幽鴉,烏羌國國師的聖令。”
“聖令?”沈音塵聽不懂。
“就是傳話的,就像大祁的信鴿一樣。”
清霜不解問:“既是傳話的,那就要會飛,它都斷掉一邊翅膀了,還怎麼飛?怎麼傳話?”
“國師的幽鴉有很多,而只有他身邊的那一隻才是斷翅的,其他的幽鴉都以它為首,斷翅的那一隻是不用傳話的。”阿西木解釋道。
看著阿西木對這斷鳥之事如此瞭如指掌,沈音塵心中有所揣測,疑惑問他:“看來你對這斷鳥之事還挺了解嘛。你是烏羌皇族的人?”
阿西木一怔,沒有回話,眼神複雜的看著沈音塵,整個人看起來淡定自若,沒有絲毫的慌亂。
沈音塵勾嘴一笑:這是預設了。
相反一旁的柳璃焦急起來,看了沈音塵一眼,又將目光定在阿西木的身上。
“你從來沒有跟我講過你是烏羌皇族的人。”,語氣帶著質問,聲音微微顫抖著透著一絲悲傷。
阿西木低頭不語,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柳璃見阿西木不答話,眼淚瞬間滾落下來,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沈音塵見狀立馬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先坐下,他都已經願意透露資訊,讓我們知道他是烏羌皇族的人了,給他一個機會,他會願意向你解釋的。”
而後沈音塵看向低著頭的阿西木,有些心累,“說話呀,大哥!”
“柳姑娘都已經願意聽了,你咋還不願意說呢?白長著一張嘴。”
見著阿西木那彆扭的模樣,沈音塵真想一個腦瓜崩彈過去。
那幾個字就那麼燙嘴嗎?
沈音塵無奈走過去,站在阿西木的身側,伸出兩隻手強迫阿西木抬起頭來,讓他看著柳璃。
她伏在阿西木的耳側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嚇唬道:“你要再不說話,柳姑娘就要傷心的奪門而去了,然後離開你討厭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見到她。”
沈音塵說的話很有用,阿西木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心口緊了緊。
他看著柳璃,認真道:“我是烏羌的三王子,烏羌國王阿魯日古是我父王。”
聽到這話,除了沈音塵外其他皆是一驚。
尤其是柳璃,心裡很慌,緩解了一下情緒,問阿西木:“你是烏羌王子,那你來大祁是有什麼目的?果真像謝將軍懷疑的那般是來危害大祁的,你帶傷出現在沙漠也是有預謀的是嗎?”
柳璃情緒越來越激動,她不願意相信自已所猜測的。
阿西木見狀,慌忙否認:“不是,不是的,沒有預謀,我也不會做傷害大祁的事。”
“那日受傷在沙漠,是因為我被追殺了,被我父王。”
說到‘父王’二字時,阿西木語氣很重,明顯情緒有些低落,神情憂傷。
老子追殺兒子?
沈音塵眼睛一亮,隨即坐回椅子上,準備靜聽接下來的故事發展。
阿西木繼續說:“這幾年烏羌與大祁的戰爭頻頻潰敗,加上父王近日不知生了什麼怪病,怎麼都醫治不好。”
“國師就說,這是烏羌的國脈斷了,而那阻斷國脈的便是我,國師要我以身獻祭。”
“這鬼神之事我自是不信,我不知國師為何選上了我,可父王盲目信任國師,我被抓起來時我才知道他有多無情有多冷血,他可是我的父王,我最敬重的人……”
“要不是母妃以命相救,讓我逃了出來,否則我早就變成那烈日下的屍體了。”
阿西木越說越悲傷,一滴淚從眼尾滑落,他是為他的母親哭泣,為自已什麼都做不了而哭泣。
沈音塵心中默默搖頭表示同情,這……還挺慘的。
只見柳璃剛剛的怒氣已全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心疼。
她站起,走到阿西木面前,抬手為他抹去眼角的淚痕。
見著此景,沈音塵與清霜相視一笑,尤其是沈音塵更是激動。
沈音塵內心吃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倆有一腿………唉不不不,不該這麼說,應該是他倆有情!
阿西木淚眼朦朧看著面前的柳璃解釋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隱瞞,我怕會因為我的身份讓你受到傷害,我擔心,真的很擔心……”
柳璃點頭表示自已明白,她輕輕握住阿西木的手柔聲說:“我知道了,不用說對不起。”
兩人安靜的看著對方,視線交匯,彷彿這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沈音塵:哎哎哎哎,這裡還有兩個大活人呢,別把我們遮蔽掉呀!不會吧,他們接下來不會要熱情擁吻吧,會吧會吧,通常這種情況不都是這樣發展的嗎。哎呀,這多讓人不好意思啊。
沈音塵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一幀情節。
可是……那倆人就只是靜靜看著,不再有過多的動作。
“公主,你在看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呀,柳姑娘和那個烏羌王子也是,也不說話,就幹看著,你們怎麼了?”清霜納悶極了。
沈音塵更迦納悶,他倆就真的只是幹看著了?
唉,也是,男女授受‘不親’。
“咳咳”,沈音塵咳了兩聲,故意將聲音弄大。
她帶著笑,有些歉意叫道:“兩位,兩位,時間也有點久了吼,應該看夠了,要不,今晚就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