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第二個月的第一天,八月一日是盧卡斯的十八歲生日,盧卡斯並沒記在心上,因為他從小並沒有過過一個正常的生日。

只是十八歲的生日,卻是成了他往後日子中最珍貴的回憶

八月一日,盧卡斯被駱千歡和另一個女孩江舜華強行拉去了逛街,盧卡斯本來想求助顧百川,他並不想去,可是顧百川並沒有理會他。

盧卡斯第一次感覺到女生逛街的麻煩,兩個女孩幾乎拍了一路照片,每家店都要進去看看,盧卡斯覺得有點累,但又不想掃了他倆的興致,就怏怏的跟在後面給她們提東西。

“歡歡寶貝,這男孩子誰啊,上哪認得的?真帥啊。你家那位不吃醋?”

“百川的,額,算是百川的弟弟吧,是不錯吧我那天就誇了一下他,周煜就發脾氣,能不吃醋嗎?但是他休想管我。”駱千歡冷哼,但聽得出來是幸福的語氣。

江舜華轉頭看向落在身後許多的盧卡斯,打量了一下,眼珠一亮,“千歡,我打賭,盧卡斯不喜歡女生。”

駱千歡來了興趣,“怎麼說?”

“來自腐女的直覺。”江舜華嘴角忍不住笑,“而且我覺得他是…”江舜華比了一個一的手勢。

“不,我覺得是…”駱千歡比了個零。

“……”盧卡斯剛追上兩女孩,就聽見這個談話。“那個,我覺得我應該是…”盧卡斯比了個一。

駱千歡經江舜華指點,越來越覺得盧卡斯是個嬌嬌老婆,嘴角不禁揚起,忍不住想開始拉郎。

“好弟弟呀,有沒有喜歡的人?”,江舜華湊近問道。

江舜華突然想到盧卡斯是顧百川的人,想起顧百川冷冷的模樣,又看向小太陽似的盧卡斯。有點配,emmmm腦子裡開始寫小凰文了。

不過要是顧百川真能喜歡上別人就好了,他這麼多年太苦了,江舜華默默的想。

盧卡斯一驚,舜華姐姐不會看上他了?這可不行,“我,我有喜歡的人,喜歡很久了,但是他只把我當弟弟。”盧卡斯說到這裡有點低落。

江舜華和駱千歡抓到重點,當弟弟,年下?

兩人對視一眼,“那你喜歡的人一定很美。”駱千歡試探道。

盧卡斯想到那雙猝了冰一樣的雙眸,有時又會溫柔如水,有時又總讓他感覺清冷疏離,但不論怎樣,都是極好看的雙眸。

還有嘴唇,他親過的,他知道有多柔軟,有多甜。

“嗯,很好看。”盧卡斯忍不住笑了出來,“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駱千歡低笑,盧卡斯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三人輾轉到了一家男裝店,駱千歡挑了一個領帶,一隻手錶,江舜華挑了一枚胸針,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兩人跟著一塊去了顧百川家。

“走走走,蹭個飯。”駱千歡有點興奮。

三人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剛開啟房門,撲面而來的菜香味差點迷暈了駱千歡。

盧卡斯看著一桌琳琅滿目的菜,有點驚訝,“哥哥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這麼多菜?”

顧百川看了眼進門直接衝進廚房找飲料喝的駱千歡,又轉頭看向江舜華,打了個招呼,最後看著盧卡斯,淺淺笑了笑,把左邊的一個禮盒推過來,“十八歲生日快樂,小同學。”

“生日快樂!”駱千歡拿著剛剛在商場買的手錶捧到盧卡斯面前。

江舜華也拎著胸針的袋子遞到盧卡斯面前,“生日快樂哦。”

盧卡斯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生日…垂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顧百川推過來的盒子,真是…生日禮物麼。

盧卡斯發愣的時候,顧百川突然起身往廚房走去,“哥哥你去哪!”盧卡斯趕緊叫住他。

顧百川沒回頭看盧卡斯,盧卡斯有點急了,“我剛剛什麼反應沒有,哥哥是不是生氣了?”他著急的問向身邊的駱千歡。

駱千歡奇怪的看向盧卡斯,這麼緊張幹啥,難不成顧百川經常欺負盧卡斯?

別墅的燈突然全暗了下來,盧卡斯看見廚房裡有一絲光亮,隱約猜到了什麼,他忍住哽咽,眼巴巴看著廚房門口走出來的人。

顧百川捧著蛋糕,蛋糕上插了兩支一和八的蠟燭,十八歲。

駱千歡和江舜華在旁邊唱起了生日快樂歌,而盧卡斯盯著緩緩走出來的顧百川,眼眶發熱,一片黑暗中,他攜微光走來,雖然是小小的火光,卻足以照亮盧卡斯的一輩子。

“發什麼呆?許願,吹蠟燭。”顧百川淺笑,把蛋糕放在桌上,拍了拍盧卡斯的頭。小金毛不知道吃啥長的飛快,現在看著已經比他高一點點了。

盧卡斯看著蠟燭,隨後閉上雙眼雙手合十開始許願,大概五六分鐘過去,他終於睜開眼吹了蠟燭。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原句二願妾身常健,這裡我自作聰明稍稍改一下哈,因為盧卡斯是男孩紙。)

“盧卡斯同學,生日年年都有,你這是把一輩子願望許完了呀。”駱千歡調侃道。

盧卡斯笑笑不說話,他希望哥哥一輩子平安健康,順遂喜樂,希望每年都能和哥哥一起過生日,希望哥哥能夠成為盧卡斯的男朋友,希望哥哥所求皆所願,希望哥哥能夠很愛很愛盧卡斯。

算了不要太貪心了,不然神明不會滿足他的,就第一個吧,希望哥哥一輩子平安健康,順遂喜樂。

今天很開心,盧卡斯再感動也不願掉眼淚,不然不吉利了。

“吃飯吧吃飯吧。”顧百川拉開椅子坐下。

“哥哥是你做的菜嗎?”盧卡斯看著一桌子菜有點不可思議,哥哥不會親自下廚做的吧。

顧百川不自在的看了盧卡斯一眼,“呃,有一兩道是我做的,都差不多的。”

盧卡斯有點驚喜,並沒有看見旁邊駱千歡驚悚的眼神,駱千歡示意江舜華,顧百川廚房殺手啊喂。

盧卡斯在滿桌的菜式中看到了一道格格不入的菜。

奇怪?看起來像是放了半瓶子醬油。不對,這不會是哥哥做的吧。

盧卡斯皺眉看著那道菜,顧百川也注意到了,“阿姨,幫我把這道菜撤了。”顧百川耳根微紅,其實他也拿不準,因為阿姨他們都說好吃,他也覺得還行。

“欸,不要撤不要撤!我想吃!”盧卡斯攔著阿姨。“看著就很下飯!”

說著盧卡斯把那一盤番茄炒雞蛋都扒到碗裡面,沒什麼吃相的吃著飯,“好吃的哥哥!就是醬油放多了一點點。”

盧卡斯笑眯眯的盯著顧百川,突然想到什麼,掏出手機,“我們拍個照吧!”

“好啊好啊。”駱千歡和江舜華說著迅速從包裡掏出化妝品補妝。

“我不拍照。”顧百川自顧自吃著飯。

盧卡斯對著餐桌拍了張照片,還特地把蛋糕也擺入鏡,隨後轉頭看向顧百川,“哥哥,就拍一張,好不好嘛。”盧卡斯搖晃著顧百川手臂。

“……”

“咔擦。”盧卡斯如願拍了張照片,盧卡斯捧著蛋糕,顧百川沒什麼表情坐在他旁邊,江舜華坐在桌子另一側擺了個動作,駱千歡舉著手機找角度拍了好多張,還給捧著蛋糕的盧卡斯單獨拍了一張。最後又讓阿姨幫他們一起拍了張合照。

一共拍了二十多張照片,駱千歡和江舜華挑挑揀揀,就選了兩張合照和盧卡斯的單人照發給了另外大家。

“真不錯啊。”駱千歡滿意地看著照片。

“小駱姐姐拍的好。”盧卡斯開啟照片,放大了顧百川看,又縮小看,哥哥怎麼冷著臉也這麼好看。盧卡斯點了儲存,又不放心,想著明天去列印店把照片打出來好了。

飯後盧卡斯被駱千歡拉著打遊戲去了,江舜華看著桌邊拿著電腦工作的顧百川,想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百川,你…還放不下嗎?”

“她很幸福,這就夠了,我和她當不了愛人,就當家人吧。你知道的,除了你們兩個,我身邊沒有可以全身心其他信任的人了。”

江舜華輕嘆一口氣,她知道,如果當初沒有那件事,顧百川會和駱千歡表白,駱千歡也一定會答應顧百川的,在所有人看來他們都是天作之合,直到整個顧家和顧百川的母家秦家,除了三個小孩,所有人死於非命,全家十六個人,連表姐剛出生的小寶寶也沒放過,皆死於一場爆炸。

顧新和顧卿被顧百川詐死送出南國,顧百川一人留在顧氏集團面對那群豺狼虎豹,那時他才十六歲。

江舜華以為,即使這樣,顧百川也會和駱千歡在一起,可是顧百川推開了所有人,甚至駱千歡主動開口說願意嫁給他,這樣起碼身後有個靠山,不要自已一個人面對這些,可顧百川還是拒絕了,這一拒絕,就錯過了一輩子。

十七歲的時候,顧百川拜託駱千歡的父親改了自已的年紀,進入了顧氏集團。

十八歲,顧百川雷霆手段幹垮了顧氏旁支的多個公司和團體。

十九歲的時候,江舜華天真的想讓顧百川放下滅門之仇,和駱千歡在一起,可是滅門之仇哪裡是能輕易放下的呢?

再後來周煜出現了,駱千歡的身邊逐漸被周煜佔據,江舜華也曾阻攔過兩人,可是周煜差點為駱千歡死在綁匪手中,江舜華知道,顧百川永遠沒機會了。

二十歲,千歡和周煜在一起了。顧百川差點死在了顧家旁支的手裡。

二十一歲,顧百川親手殺死了自已的堂兄,把顧家旁支送入了監獄。

二十二歲,顧百川終於能夠好好的活著了,可他也失去了一切,顧新還算愛他敬他,顧卿卻只把這個哥哥當提款機。

顧百川不在意,弟弟妹妹能夠好好的活著就好了。

駱千歡也很幸福,周煜除了愛吃醋,幾乎挑不出缺點,江舜華雖然為顧百川惋惜,卻又為駱千歡感到幸福。

江舜華拍了拍顧百川的肩,“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說不定就會有一個人為你而來。”

顧百川頓了頓,側眸看向在沙發上打遊戲的盧卡斯,“或許吧。”顧百川低聲說道。

此時盧卡斯正轉頭看過來,看見顧百川在看他,竟是驚喜得很,對著顧百川甜甜的笑了笑,顧百川移過視線,“舜華,你和他怎麼樣了?”

江舜華聽到這個,垂眸扣手,“早就不愛了。”

顧百川沒再問,晚上十一點,兩人就在顧家住下了,盧卡斯偷偷跑到顧百川房間裡,手上拿著顧百川送他的禮物,顧百川正躺床上看書,就看見門口伸進一個毛茸茸的金色腦袋,顧百川笑了笑,“盧卡斯?什麼事?”

“哥哥,我想和你一起拆禮物。”盧卡斯拿著那個小小的禮物盒走進來,“第一次有人送我生日禮物呢。”

已洗漱完的顧百川,帶著半框眼鏡,倚靠在床頭,看見進來的盧卡斯,取下了眼鏡,隨手將手上拿著的書放在一旁的床頭櫃。

盧卡斯看了眼那本書,瓦爾登湖?

“我經常聽老師說這本書,沒想到哥哥也在看。”盧卡斯小心的坐在顧百川的床上,努力回憶了一下老師說的話,“那就想柏樹一樣做個自由的人是我老師最喜歡的一句。”

“你老師,學校的嗎?”

“不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沒有他,或許我現在就是街頭流浪,或者是身負罵名的街邊混混。”

顧百川奇怪的看向盧卡斯,他不知道盧卡斯的過去,但現在的盧卡斯就像那一束旭日東昇的晨光,顧百川很喜歡那雙藍眸,似乎總能讓他的心靜下來。

盧卡斯把顧百川送他的小盒子遞給他,“哥哥,你幫我拆。”

顧百川看見盧卡斯眼眸中流露出熠熠的光彩,滿含期待的看著他。

“送給你的,我拆算什麼回事?”顧百川輕笑。

盧卡斯踢下拖鞋,盤腿坐在顧百川床上,“幫我嘛~”

顧百川拒絕的手停在半空中,為什麼他一個一米八五的大高個老撒嬌啊。關鍵是,他拒絕不了!!!

顧百川妥協的拿過禮物盒,被子裡的腿碰了碰坐在床上盧卡斯的膝蓋,“從我床上下去。”

“哦,好。”盧卡斯乖乖聽話。

顧百川坐直身體,拆開了那個不大的禮物盒,“生日快樂,未來的大歌唱家。”

盧卡斯看向盒子,是一個淺藍色的麥克風和一對耳返。

大歌唱家?盧卡斯只覺得自已心跳莫名加快。

心跳如雷,那是心動在悄然發酵。

抬眸望向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對視,就讓盧卡斯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如潮水般踴躍而至。

“盧卡斯,祝你能夠成為樂壇的後起之秀,這個禮物是我對你音樂之路最好的祝福。”

“希望有一天能聽見你的歌火遍世界。”

顧百川剛準備將禮物遞還給盧卡斯,之間懷裡猝不及防闖進個小金毛,盧卡斯隔著空調被,跨坐在顧百川腿上,毛茸茸的金毛拱著顧百川的側臉。

怎麼又這樣,顧百川無奈。

脖頸突然有不明液體滴下來,顧百川捏著盧卡斯的下巴離自已遠點,看向小金毛,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是這男人…

“又哭什麼?不喜歡?”

“喜歡。”盧卡斯聲音有點沙啞。“我從來沒有過過這樣開心的生日,收到這麼心動的禮物。”

從沒被寵過的孩子,突然有人愛他對他好,所以覺得委屈,也覺得幸福。

“是不是傻?”顧百川拍了拍盧卡斯的頭,抬眸不經意看見他的藍眸,還帶著盈盈水光,再往下看,是還帶著淺淺笑意的紅唇。

“盧卡斯,低頭。”不等盧卡斯反應,顧百川掐著盧卡斯的下顎強迫他低下頭來,微微仰頭直接親了上去。

“唔。”盧卡斯震驚的睜大雙眼。

盧卡斯身子被迫往後仰,顧百川另隻手死死扣著盧卡斯的腰。

空氣似乎也在逐漸升溫,空調冷氣也阻止不了盧卡斯開始出汗。

顧百川有將手擠著他的臉頰肉,迫使他張開嘴,溫熱纏綿的在盧卡斯唇裡橫衝直撞。

盧卡斯覺得顧百川要將他吃了,他被親的滿臉通紅,顧百川也不放過他,盧卡斯推著顧百川的胸口,“哥…哥哥,輕點。”

直到顧百川感覺到腹部被抵上一個還在散發熱氣的東西,這才醒過神來。

看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盧卡斯,“哥哥,我,我也不想這樣。”他無助的拿手欲蓋彌彰遮著那處。

“我…我回房間的!”盧卡斯逃也似的翻身下床,到門口又返回拿走他的生日禮物跑回房間。

回到房間的盧卡斯,心跳久久不能平復,胡亂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不行不行,要冰的,可是冰的在廚房,出門會不會和哥哥撞上。

那處快要爆炸的感覺讓盧卡斯難受的緊,他坐在床邊,從衣櫃裡翻出顧百川那件T恤,胡亂的包裹住,可許久也沒有辦法出來。

盧卡斯雖是亞洲人,可血統裡確實純正的歐美人,有些方面的慾望確實強的可怕。

房門突然被敲響,盧卡斯震驚的望向門口,胡亂的清理著現場,看著還沒消下去的小盧卡,他慌忙的鑽進被子裡藏住。

“誰…誰啊!”盧卡斯聲音沒有了以往的清亮,反而嘶啞的不行。

沒人回答,房門卻被直接開啟。

“跑什麼?”顧百川帶著不明笑意走了進來。

完了…盧卡斯絕望的想,哥哥怎麼來了。

顧百川又戴上了眼鏡,就這樣站在床邊盯著盧卡斯,盧卡斯滿臉通紅,渾身也難受的不行,強忍著坐在床上胡亂看著四周。

哥哥到底想幹啥,來自已房間一句話也不說,就站在床邊。盧卡斯也不知道說啥,顧百川盯著他,他盯著牆面。

“哥哥幹什麼!”盧卡斯震驚,因為顧百川突然掀開了他的被子。

“不難受麼?”顧百川好笑的盯著盧卡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喜歡看盧卡斯被欺負的滿眼通紅的模樣。

三樓傳來兩個女孩嬉笑的聲音,駱千歡就住盧卡斯樓上的房間,兩人窗戶都沒有關,聲音順著風傳到盧卡斯耳邊。

情竇初開的男孩,在喜歡的人面前衣衫不整,甚至還有如此不堪的反應,只覺得顏面盡是欲哭無淚。臉頰紅的似要滴出血來,“哥哥你別看了。”

“是不是傻?”顧百川走向前去,竟直接將手伸向想被盧卡斯遮住的地方。

顧百川的手很好看,可以看見凸起的青筋和骨節分明的手指。

開著窗的房間也抵不住升溫的空氣,冷靜自然衣著整齊的顧百川和滿臉通紅衣衫不整半跪在床上的盧卡斯形成鮮明對比。

“唔…呃…。”盧卡斯頭抵著顧百川的肩頸,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

“哥哥…百川…喜歡。”

許久冷靜下來的盧卡斯,慌忙帶著顧百川去洗手,顧百川臉上始終帶著笑盯著盧卡斯看。

盧卡斯根本不敢看顧百川,拿著洗手液仔仔細細把顧百川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洗完手後,盧卡斯見顧百川沒有離開的樣子,有點拿不準他想幹什麼,只見顧百川直接掀開他的被子躺了進去。

小金毛石化在原地。

那他睡哪裡?

“百川,你…這是我房間。”

顧百川靠在床頭看著盧卡斯,“不能睡嗎?”

“啊?不…嗯…額…可…可以睡。”盧卡斯想著既然哥哥想睡這裡,那自已去沙發睡一晚好了,說著拉了一條毯子就準備出去。

顧百川看著出門的盧卡斯,有點無奈,小金毛確實挺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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