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拳而立,一場傳承的切磋,江嶽和孫雪城兩老這一次一下子切磋了半個小時。直到最後江嶽已經筋疲力竭,孫雪城也氣喘吁吁的時候,兩個人終於停了手。

而到這個時候,江嶽的強身術的所有變換,也終於是徹底推演完畢了。

“謝謝!”

江嶽看著孫雪城那稍顯蒼老的臉頰,很鄭重得開口。這一名老人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半小時內傳授給了他,毫無保留。

“算了,以後見的機會可能就少了很多,人老了,也就受不了悲歡離合了,我就先走了。”

孫雪城擺了擺手,那平時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看起來也是稍顯黯淡。然後緩緩的轉過了身子,雙手負在身後很緩慢得往前方走了過去,初晨的陽光下,這蒼老而有些低矮的身影,在江嶽心目中卻是那麼的偉岸。

不說再見,以後或許就會再見吧。

這是孫老人心中的一點兒期待,也是江嶽的濃重的期許。江嶽站在原地,沉默著看著老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終於是消散不見了,這才也心情沉重得離開了。

江嶽是從小山村裡面出來的一個普通村民,上過大學,但見識卻也只有那麼少,他的最大的期望,就是透過努力能夠讓自己的一家人得到幸福。後來,因為村長李土元,江嶽的世界又變大了一些。他想要成為小山村的村長,然後帶著小山村一起致富。

所以,對於江嶽來說,他一直都是一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傢伙而,而現在,這個帶著他看到了國術這個更加寬廣世界的老人,深深得刻在了江嶽的心中,或許永遠都不會忘懷。

“孫老,真的不去送他了嗎?”

江嶽離開後一個拐角處,孫雪城站在原地,看著江嶽那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言。而他的旁邊,一名同樣穿著灰色練功服,面目堅毅的中年人看到這種情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的焦急。

“不用了,有緣的時候肯定會再見面的。”

孫雪城擺了擺手,身形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但是……您也說過,這年輕人可能是您這輩子見過最為有天賦的小子了。”

那中年人焦急得開口,似乎依舊有些不甘心。

“仲伯你要知道,在國術的世界裡面,天賦從來都是最為微不足道的存在。國術與其說是鍛鍊體魄的,還不如說是對心的一種歷練。這傢伙兒我能夠看的出來,心裡面其實更加偏愛的是安逸的生活,我們何必要去打擾對方的安逸生活呢?”

“可是……”

“別可是,前兩天我給你的那藥酒怎麼樣?這小子當時給我的時候可是說了,這藥酒的藥效很是強勁啊。”

孫雪城轉過頭對著中年人調侃了起來。

“啊……”

一聽到孫雪城的這句話,那面目堅毅的四方國字臉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似乎很是羞赫一般。

“怎麼?難道你也栽在上面了?不會吧,我記得當初仲伯可是對這藥酒很是不屑啊。

孫雪城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好笑得說道。

好吧,這下子這位叫做仲伯的中年人臉色頓時成了一個紅屁股,囁喏了半天才終於不好意思得開口。

“我那是大意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氣血上湧了半天才壓制下來呢?”

“哈哈……仲伯啊,我可是多少年沒見過你這麼狼狽了。”

“孫老,我說了我這是大意,大意失荊州!”

“別說了仲伯,你就承認吧,被一杯藥酒給弄得這麼狼狽,仲伯也是一個雅人啊。不過話說回來……這藥酒真的功效有那麼強勁嗎?”

孫雪城停止了調侃,有些好奇得向著仲伯詢問。

“沒錯,這藥酒的藥效驚人無比。雖說我第一次品嚐是大意,但是在那之後,每一次飲用都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但即使是這樣也顯得勉強了一些。而且,這幾天我似乎發現自己的瓶頸有了些許的鬆動。”

“哦?我記得仲伯的瓶頸上一次不是幾年前剛剛突破嗎?怎麼這麼快就又要突破了?”

“對啊,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塊就能突破,但是……我心中隱隱約約得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我這一次的突破,和江嶽給您的那一瓶加強版的養生酒絕對脫不開關係。”

沉默了一會兒,仲伯卻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得出了聲。

“養生酒嗎?”

孫雪城這時候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眼睛裡似乎很是驚訝。熟悉老人的仲伯明白,這代表著這一位在國術中沉浸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在很認真得思考著問題。

“唉,真的不能把這一位年輕人給牽扯進來的,我們……不是一路人。”

過了許久,老人終究是深沉得嘆了一口氣,然後幽幽得沉默著向遠方走了過去,在走到一半兒的時候,他卻是突然頓住了腳步。

“仲伯,加強版養生酒的事情不要說出去了。畢竟這種東西有多珍貴,我們都很清楚,而且對方能夠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我們,就代表著信任我們。把別人的信任給毀去了,這種事情我們絕對做不出來。”

“是!”

仲伯臉上帶著些許的苦澀,但還是答應了孫雪城的要求。

“江嶽嗎?還真的是一位有趣的小子啊,連這種藥酒都能夠釀的出來。”

走了很遠之後,孫雪城喃喃自語得說了幾句。眼睛中滿滿得都是敬佩之前。國術的進境有多慢,浸淫了一生的他對此實在是瞭解無比。仲伯的氣感已經修行到一個瓶頸了,進展得相當緩慢,而現在只不過是喝了這年輕人的藥酒,幾年的功夫就又突破了一次,實在是令人驚訝不已啊。

“看來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終究是老了啊。”

望著遠方燕京城那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及頭頂剛升的充滿著希望的朝陽,孫雪城感慨萬千。

不過,他在這兒為了仲伯幾年突破了一個境界就憂傷不已,如果讓他知道了江嶽從產生氣感到現在也就一個月不到,恐怕孫雪城老人會被直接給氣死吧。

回到酒店,卻是已經快八點了,經歷過今天早上的離別,江嶽那突破境界的喜悅卻是已經煙消雲散了。洗了一個澡,喝了些許的養生酒,然後給酒店的前臺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把今天的早飯給送了上來。

綠豆粥,幾碟小菜,俱是清淡無比。小菜看起來很是晶瑩剔透,水靈靈得,裡面些許透明的脈絡看起來很是清澈,綠豆粥也是酒店大廚的拿手手藝。江嶽前兩天因為豆漿油條吃膩了,便換了幾樣早餐,沒想到這綠豆粥喝起來還頗為不錯。

清香的綠豆粥,再加上清脆爽口的小菜,實在是開胃至極。但現在,江嶽吃著這些精緻的小菜,卻已經全然沒有了一點兒的胃口,離別,從一開始就頗為得無奈啊。

吃完飯,江嶽穿著另外一套淺藍色手工西裝揹著那一個行李包就離開了酒店,而在樓下,李南柯也正沉默著等待著他,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顯然,即使是李南柯,也感受到了離別的到來。

“你真的不跟著我離開嗎?”

在蘭博基尼上面,江嶽這兩天不知道第幾次得向李南柯詢問。在燕京的一週時間裡,江嶽除了給李南峰看病,剩下的時間都和李南柯的在燕京城裡面轉了起來。

因此,別的不說,兩個人的感情倒是有了些許的進展。

就比如說現在,江嶽就能夠隨便得把李南柯的那一雙玉手給握在手裡面了。要知道在以前,這些他可都需要猶豫半天的。

“不了。”

猶豫了半天,李南柯還是清冷得開了口,那清澈的眼睛安靜得看著江嶽。

“我哥的腿剛剛好,我還要陪著他一段兒時間。況且,爺爺老了,一直想著讓我陪他,我也想要在燕京讓他老人家高興一些。”

“好吧。”

既然李南柯已經把話說到了這裡,江嶽也只好無奈得搖了搖頭作罷。其實從一開始,江嶽就知道他這個問題,對方肯定不會答應。李南柯的秉性這麼長時間了,江嶽也是瞭解無比。如果說李南石是一把鋒利的劍的話,那麼李南柯就是一塊兒沉默的黑色岩石。

她很寧靜,很美麗,安靜得看著這一個世界,心裡面卻是清澈一片。而正是這種性格,讓她就更加堅毅固執了,只要是她真的已經做出的決定,沒有幾個人能夠改變,即使是江嶽。

但是……即使是明知道沒有希望,江嶽卻還是很認真得去嘗試了一下。對於李南柯,如果一開始江嶽是因為對方的美麗而去接近的話,那麼這麼長時間下來,江嶽卻已經很認真得喜歡上了對方。

“你還是那麼固執啊。”

苦笑了一聲,江嶽無奈得望著江嶽,感到有一些挫敗。

而李南柯則是悠然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揚了一下手中的書,微笑著對江嶽開口。

“如果說我沒那麼固執了,那我就不是李南柯了,也不是你喜歡的那一個李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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