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嶽瀟灑的啟動黑色賓士離開的時候,蘇淺雪依舊呆愣地望著車的背影發著呆。

江嶽同意了她合作的請求,在她不抱一丁點兒希望的時候答應了。只不過這一次的條件,和之她所提出的完全不同。養生酒所需要的藥材,不需要回春堂提供,江嶽自己找尋,回春堂所需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銷售渠道把養生酒給打出去。

之後獲得的利益,兩人二八分賬。江嶽八,回春堂二。

當然,對於這個條件,蘇淺雪馬上就慌忙答應了,似乎生怕江嶽反悔一樣。養生酒的製作,回春堂從材料到釀造,不摻和一點兒,最後只不過是代為銷售了一下,就能獲得兩成的利潤,這種好事,蘇淺雪不答應才怪了。

“這個傢伙兒。”

蘇淺雪喃喃了一聲,靈動的眼睛中泛起了點點的淚光。感動,真的很感動。養生酒有多麼熱銷,身為回春堂老闆的蘇淺雪可是比誰都要清楚。這樣的藥酒,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銷售渠道。

因為有無數人從養生酒開始釀造的時候就一個個地盯了上去,或者說預定好了。江嶽能提出這樣的條件,是真的對自己很是感謝,真心實意地認了自己這個姐姐。

想到這裡,這一位堅強的女子忽然有一種崩塌了的感覺,似乎找到了什麼堅實的靠山一般。

當然,這些東西,正在開著賓士往小山村回趕的江嶽自然是沒有在意到這些。他之所以答應蘇淺雪合作,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為了感謝這個美女老闆。

對方無怨無悔地幫助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給這兩成的利潤,他江嶽無怨無悔。更何況,這件事本倆就是互惠互利,他提供成品,對方提供銷售渠道,誰也談不上吃虧。

回到家中,把斷骨再生軟膏的所有藥材都放在了一塊兒,江嶽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切都塵埃落地了。

斷骨再生軟膏的煉製條件極為苛刻,甚至裡面很多對於溫度,時間的把控很多人跟本就做不來。

不過,江嶽之前兌換斷骨再生軟膏的時候,系統裡對於這煉製這軟膏的各種注意事項,過程有著詳細的說明,因此江嶽才增添了一絲信心。

家裡面熬藥用的陶鍋本身就有,江嶽生了大火,在鍋裡面倒了些井水,把一些藥材給放了進去,開始慢慢地熬了起來。

與一般熬藥所有藥材都一鍋放進去不同,斷骨再生軟膏裡面的每一種藥材所需要熬製的時間都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因此,熬製的過程中,江嶽便需要時不時的往陶鍋裡面加上一些藥材繼續煎熬。

而且,每一種藥材的入鍋時間,順序都是絕對不能錯的。

也就是說,縱使有的人知道這斷骨再生軟膏的藥方,沒有煎藥的步驟說明,一切也都是枉然。

終於,在苦苦地熬製了幾個小時之後,江嶽才滿是疲憊的熄了火,把砂鍋從火上端了下來。

龍涎香,藏紅花花心,人參,墨龜甲各種各樣的珍貴藥材,最終都只化為了一個鍋底的褐色軟膏,讓江嶽唏噓不已。

“明天,明天父親就能好了。”

江嶽捏了一下拳頭,暗暗地下定決心。

翌日,江遠山正在院子裡忙著種植一株野大碗茶,這是江嶽前兩天提的事情。大碗茶過一段兒時間一旦在農業大會上嶄露頭角,價錢一定會有一個大的提高。

因此,父子兩人商量了一下,直接從後山上挖了幾株品相最為完好的茶樹,打算種植在院子裡。

茶葉一般來說適合種植在酸性的土壤中,而且氣候需要溼潤。因此,百般比較之下,南方溼潤,多雨的南方似乎也就更適宜茶葉的生長。與此相對的,南方就盛產諸多的名貴茶葉。

小山村地處北方,但背後靠著連綿大山,也是連綿多雨,氣候甚至比南方的大多數地方都要溼潤得多。因此,這也為大碗茶的產生創造了條件。

茶樹有老茶樹和新茶樹之分,老茶樹一般指的是三十年樹齡的茶樹。新茶樹味道清新醇美,老茶樹則適合回甘。江遠山昨天在家琢磨了一下,結合了一下自己多年來和大碗茶的豐富經驗,最後還是選擇了老茶樹。

一方面,這大碗茶的特性就是其微微的苦澀在舌尖上打繞,但越是喝越是能品嚐出來裡面的那一抹甘甜,老茶樹更加適合。而另一方面,則是江嶽告訴他的了。

大碗茶的普及,肯定不會是在北郡縣的這一畝三分地,最後肯定是要走出南陵市的。

那麼,就一定需要一個品牌效應了,大碗茶,一聽就很有懷舊感的感覺,搭配蒼勁的老茶樹,更加有味道。

江遠山去得早,在山裡面轉悠了一天,才選出了這幾株老茶樹。株株蒼翠青綠,雖說都上了年齡,但絲毫沒有那種頹廢的感覺。枝葉上也發著碧綠的茶葉,絕對是茶樹之中的極品。

正在江遠山忙忙活活得把這老茶樹給種植在地裡,又踩了兩腳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輕鬆的腳步聲。回過頭,臉上帶著一絲埋怨。

“你來這裡幹什麼,這些事兒我自己能忙活的過來。”

江遠山嚴肅的揮了揮手,很是有氣勢。

“嗯,我知道爸。”

聲音有些發抖,跟一張吸滿了水的海綿一般,裡面浸滿了劇烈的情緒。

望著自己兒子的模樣,江遠山有些發楞了。江嶽的聲音很是輕柔,眼睛通紅,清秀的眉目下垂著,肌肉抖動,似乎在極力忍著什麼一般。

“兒子,你……怎麼了。”

江遠山有些不知所措了。江嶽在家中一直都是那種淡定自若地模樣,即使藏了什麼心事兒,也只會自己往肚子裡咽,很少讓父母操心。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看著父親鬢角的一絲雪白,略帶蒼老的面容,望著自己濃濃的擔憂,江嶽輕輕地笑了,晶瑩的淚水也流了出來。

“爸,我來治你的腿了。”

他站在父親面前,悄悄開口。

呆愣,如遭雷擊。

一瞬間,江遠山那略顯蒼老的臉上流下了兩股淚水。江嶽山今年其實也就四十五六歲,頂多算的上中年,還是一個男人最為意氣風發的年齡。

但是正在這個年齡,卻忽然遭遇不測,這巨大的家庭變故讓他一瞬間蒼老了不少。前天,江嶽給他說他腿有救的時候,江遠山呆愣了一夜,坐在院子中這一個鐵打的漢子忽然得情緒崩潰了。

自家的兒子自家知道,江嶽一直都是那種很穩重的品行,沒有把握從來就不會承諾別人。更何況,自己這件事兒這麼嚴肅,自己的兒子更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自己的腿有救了。

江遠山昨天一天的心情都極為的興奮,連帶著走起路來也有勁兒了許多。他以為自己的腿即使有救大概也得需要一段兒時間的回覆,可是沒想到竟然只不過是一天的功夫,自己兒子竟然說馬上就可以治了。

這讓他剎那間就呆愣了下來。

“你說,你自己要跟你爸治腿?”

江岳家還是那種北方特有的房子,帶著大院兒,起了兩層,屋子裡有通間,兩間小臥室,還有一個客廳。

此刻在客廳之中,江嶽的一家人都嚴肅地坐在板凳上,劉蘭花忐忑地向坐在對面的江嶽詢問。

沒錯,江嶽告訴江遠山要治療他的腿之後,江遠山便告訴了正在家中忙活的劉蘭花。自然而然地,劉蘭花也愣了下來。知道江遠山最為清楚的自然就是劉蘭花這一個枕邊人。

她清楚地知道江遠山有時候夜晚會悵然若失地坐起來吸一支菸,落寞地嘆一口氣。每一次,江遠山心中悲愴,劉蘭花心中也如同刀割了一般的疼痛。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顯露出來,不然的話,自家男人會更加的愧疚,自責。

因此,乍一聽江遠山的腿能夠治療了,她可是比誰都要開心。

江家這麼重要的一件大事,江蘭花自然用家中的電話給江嶽的妹妹江小悠打了一個電話。江嶽掙了錢之後,不由分說的便給江小悠每個月兩千的零花錢。讓她買學習用品,衣服什麼的,想要把自己所欠缺的對妹妹的愛都給彌補回來。

而江小悠這個華為手機,自然也是江嶽前幾天帶她到南陵市的手機專賣店買的,花了三四千塊。江小悠現在,在南陵市的高中中,已經儼然是一位小富婆兒了。

現在是八月份,高三卻已經早早地開了學。接到劉蘭花電話的時候,江小悠正在上課,一聽劉蘭花電話那邊兒的話語,江小悠的電話啪地一聲摔在了桌子上。

然後,她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給正在講課的老師請了一個假,就匆忙的跑了出去,連桌子上的手機也是同桌幫忙收起來的。

“對的,我自己來給爸治療腿傷。”

江嶽現在似乎也發覺出來了不對,訕訕地向著正滿懷期望看著自己的母親解釋。好吧,江嶽就想著治療自己的父親,關於別的卻是連想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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