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種翡翠?林掌眼,您是把最好的翡翠都留在了最後一塊兒嗎?”

江嶽故作不知的走到了林大眼的面前,看這那淺綠色,顏色有些雜的翡翠,很是好奇得詢問。

“不用你管。”

“怎麼能不要我管呢?林掌眼,您可是之前給我說過您是潘家園兒最好的掌眼,還說如果我不僱傭您的話,會後悔的。林掌眼,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心裡就感到有些後悔了啊。”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江嶽有些懵懂的解釋。所謂要打擊敵人,就要用最為慘烈的方式,讓對方徹底知道痛而退縮。而且,像林大眼這樣的傢伙兒,江嶽可是深深的知道,一旦稍微有一點兒起來的希望,就會洋洋得意的站起來囂張不已。

因此,打擊這樣的人,江嶽從來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心理負擔。

“林掌眼,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森寒的聲音響起,卻是一直在旁邊站著的周封冷冷得站在了林大眼的旁邊,那一雙看起來和煦而普通的眸子卻是陡然鋒利了起來,如同一柄最為犀利的匕首。似乎瞬間就會直接出鞘傷人。

軍人的氣息,這一點兒江嶽雖說之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但在這個時候,卻是直接就明白了過來。如強身術上所說,一般的人如果修煉國術的到一定境界的話,那麼自身就會產生一種氣質。這種氣質剛開始很淡然,很少能感受的到,但是隻需要修習國術的人越來越嫻熟,那身上的氣質就會越來越濃烈。

就好像江嶽,他現在已經有了氣感,因此身上便充斥了一種淡然自若地氣質。就好像拂過的春風,溫和無比。而正是這種淡然自若,似乎不把整個世界看在眼裡的氣質,才會讓高傲如同李南石,也會驚訝不已。

而周封呢,雖說江嶽能感受的出來對方並沒有修煉國術。但是他是一名軍人,還是一名應該見過血,殺過人的軍人。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很冷冽,又很凝滯。這種氣質到了江嶽身邊就好像春風化雨一般消散於無物。但是到了林大眼面前,卻是無比的鋒利,根本不是他那奸詐的傢伙兒所能承受的了的。

“周……周少……這都是意外啊,只不過是意外而已。賭石是五塊兒石頭,現在只不過剛剛也就三塊兒而已,還有兩塊兒呢,等到我把翡翠給完全切開的時候,一定能贏的。”

林大眼忙不迭的道歉,聲音也是虛弱無比。他很畏懼,非常畏懼。他之前只是把周封當作了一隻大肥羊。因為,憑藉著他這麼多年的眼力能夠看的出來,對方各種小小的細節,都透露出了一種大家公子的感覺。而能夠把一個大家公子給綁在自己的船上,可從來都是他這種人最為嚮往的事情。

因此,正是因為這一點兒,林大眼才會費勁心機的去鋪墊,誘惑周封,想要把對方給釣到手。可到了現在,到了快要收杆兒的時候,林大眼才絕望的發現,這名周少爺根本就不是一條魚鉤上的魚。這是一條鯊魚,一條隨時就能一口把他給吞了的鯊魚。

“我已經聽了很多遍這樣的話了。”

周封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林大眼的面前,面無表情,絲毫沒有了之前在江嶽面前的溫和和和煦。

“周……周少,您放心,我一定會贏的,如果我要是贏不了的話,這五塊兒翡翠原石都由我掏錢。”

“但願吧,林掌眼,我還是很相信你的。”

“嗯嗯……”

……

看著面前的場景,江嶽嘖嘖了一聲,感覺到頗為的佩服。這就是真正的大家族子弟,周封只是李南石的一個兵而已,平時看起來也很是普通,溫和無比。就好像一名再為普通不過計程車兵而已。

然而,這畢竟不是他的根本面目。等到他需要的時候,或者說他感覺到自己被騙的時候。身上就會自然的產生一種氣質,這種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很容易讓人感到壓抑。也提醒著別人,他周封畢竟是燕京周家的少爺,從來就不是一名會受到輕視的人。

就這樣,一番很隨便的談話,精明無比,從來沒有在潘家園兒吃過一點兒虧的林大眼只能接受了這種近乎傻子才會做出的決定。沒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計謀也小心機,都只不過是笑話一般的存在。

還剩下兩塊兒翡翠。林大眼顫顫巍巍的把又一塊兒翡翠放在了前面準備切割。這塊兒石頭就是他剛開始就覺得頗為投緣的那一塊兒翡翠原石了,現在的他,哪還有之前那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瀟灑氣度。

頹喪,迷惘,失落。就好像一名走頭無路的賭客,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墨翡翠,林大眼,你沒有一點兒的機會了。”

江嶽冷冷的站在一邊兒,臉上原本那戲謔的笑意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張揚。林大眼把這塊兒石頭當作了他所有的期望,殊不知江嶽卻早早地在看到他挑選的石頭的時候就已經勝券在握了。

兩塊兒什麼都沒有的廢料子,一塊兒都豆翡翠,一塊兒墨翡,從一開始對方就沒有哪怕一丁點兒勝利的希望。只不過他從來就不願意相信罷了。

“墨翡!”

又是失落一片的嘆息聲,隨著林大眼的石頭切開的時候,圍觀的人又傳出了一聲聲沉重的嘆息,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為惋惜的事情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

林大眼一遍遍的呢喃著,看著手中那切面整齊的翡翠,似乎一名賭輸了的賭徒。

“唉,實在是太可惜了,四塊兒名坑的翡翠原石,最後卻開出了這麼些玩意兒,這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啊。”

“誰說不是呢?人家對手一個人四塊兒翡翠基本上都是極品,他倒好,花的錢比人家多一倍,最後卻生生地賠成了這樣,悽慘啊。”

“這不是墨翠嗎?既然開出了翡翠,為什麼還要嘆息呢?”

一名新手賭石的看到大家那惋惜的模樣,不禁好奇的詢問。

“唉,你這新入賭石這一行當的根本就不明白啊。墨翡翠無論是水種,硬度,都比一般的翡翠要差上一些,而雕刻的時候,所需要的精力和時間就更加的多了。因此,這墨翡翠在圈子裡也就造成了一種奇怪的景象。墨翡翠原料很普通,價格低廉。但是,這墨翡翠所製成的翡翠飾品,價格卻相對高一些,令很多人嘖嘖稱奇。”

“那不就是說這位賭石的掌眼賠了?”

“賠了?這是賠大發了好嗎?”

聽著旁邊那些人惋惜的嘆氣聲,林大眼只感覺整個人臉上都火辣辣的疼。太丟人了,實在是太丟人了,這樣子的場景,就好像一個個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感覺無比的羞愧。

林大眼知道,現在他在這玉石坊的信譽已經是岌岌可危了,如果說他不趕緊抓緊時間去挽回的話,那麼他的名聲就徹底毀了。而且,這還不是最為恐怖的事情,他方才可是答應了周封,如果說自己這五塊兒翡翠都開不出來好東西的話,那麼一切的花費都需要自己承擔。

或許在別人面前,憑藉著自己的奸詐,林大眼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些錢給賴了。但是,現在的林大眼根本就不敢那麼做,或者說這樣的心思連興起都不敢興起。

因為,l林大眼能夠感受的出來,對方身上始終有著一種淡淡的殺氣。江嶽之前認為林大眼會不認識這種殺氣其實有些想歪了,林大眼能夠在這潘家園兒裡面立足,所經歷的事情可是相當的豐富。而正是這些豐富的經歷,才讓他養出了一種近乎變態的直覺,似乎能夠察覺到危險一般。

而周封身上的這種感覺,就讓林大眼一直很是害怕,那種氣息,就是殺氣。他林大眼曾經遇到過很多次,卻都化險為夷的殺氣。

“這是你們逼我的!”

低著頭,那沉默的眸子逐漸泛紅,尖嘴猴腮看起來很是滑稽的臉上也是猙獰一片,看起來頗為的狠厲。第五塊兒翡翠了,這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而這一次機會,林大眼會牢牢地抓在手裡,不讓它再度丟失。

偷樑換柱,一件很普通,但是卻是他能夠在潘家園兒立足至今的事情。

“咳咳,林掌眼,您那一塊兒墨翡能夠轉讓給我嗎?”

正在林大眼在那兒默默下定決心的時候,一旁的江嶽卻是滿滿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有些遲疑的詢問。

“姓江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大眼冷冷地開口,眼睛之中閃爍過去了一抹的激憤。

“咳咳,在林掌眼面前我哪有什麼欺人太甚的道理。只不過,我這一次來燕京的時候,正好需要一塊兒墨翡翠。畢竟大家也知道,墨翡翠的價格不是很高,但是如果專門做一些特定顏色的首飾雕刻的話,還是可以的。”

江嶽的話語很委婉,也很真誠。雖說他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在這一刻,卻沒有人會相信他這抹微笑會是嘲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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