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的是空城計嗎?”

鈴木秀藏的心中產生了這麼一個想法,有些難以置信了起來。就在剛才,他還在想著江嶽只不過是虛有其表,故作玄虛罷了。可是現在,當他看到這堪稱漂亮的行書的時候,方才一切的想法都不由得煙消雲散了。

如果……這都還是演員偽裝的話,那麼自己的書法水平是什麼?是垃圾嗎?

驀然間,鈴木秀藏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是完了。幸虧,幸虧方才自己跟宮本未川的話沒有洩露出去,不然的話,自己就真的是徹徹底底的笑話了。

“鈴木大師,我這一副《孔侍中帖》怎麼樣啊?”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旁邊的江嶽驀然間淡淡開口,似乎饒有趣味一般。

“不錯,很是不錯。”

喃喃著,鈴木秀藏的笑得很是勉強,但是為了自己的大師風範,他卻必須這樣去笑,裝作毫不在乎的模樣。

“哦?還不錯?但是這裡面還是有著些許的遺憾啊。”

江嶽嘆了一口氣,似乎依舊有著深深得不滿。

捏著拳頭,鈴木秀藏感覺到了深深的屈辱,但是心中卻是有些疑惑了起來。遺憾?什麼遺憾?在自己看來,眼前這位年輕人寫的這一首帖子可以說是完美至極。

他甚至還想著,如果,如果這一副書帖是自己寫的話,恐怕在日本會引起巨大的轟動,到時候,他就不只是勘亭流派的泰斗人物,而是整個日本書法界的絕對大佬。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的如果,更沒有那麼多的可是。因此,在這個時候,他就只能站在江嶽面前受盡羞辱,卻沒有一點兒反擊的機會。

嗤笑了一聲,江嶽似乎也看出了鈴木秀藏心中的那些想法,但是卻沒有說些什麼。而是依舊自顧自的,似乎自言自語一般開口。

“雖然,我覺得這一副帖子寫的不錯,但是總覺得似乎哪裡缺少了一些根。我相信鈴木大師作為日本最出名的書法大師,有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是,是,也會有。”

僵硬地笑著,雖然他不太清江嶽究竟是想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也只能無奈地附和下去了。

“哦,我想起了。”

江嶽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開口。

“和書聖王羲之前輩相比,我終究是少了很多的心境,因此……寫出來的書法……比書聖的《孔侍中帖》相比差了太多太多!”

搖了搖頭,江嶽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遺憾和敬畏。

打臉,又見打臉,啪啪啪地,鈴木秀藏只恨自己不能找一個縫隙趕緊鑽進去。江嶽是故意說這些話的。而說這些話的目的也很是明顯,就是為了赤裸裸的羞辱自己。

自己這一方剛剛說過自己勘亭流派的《孔侍中帖》比書聖王羲之的要更加瀟灑自然。結果,人傢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辯駁。只是默默的寫了一副比自己好的太多太多的一模一樣的《孔侍中帖》,然後在大庭廣之下淡淡的開口,自己寫的比書聖王羲之寫的要差太多。

這不是赤裸裸的說自己班門弄斧,自取其辱是什麼?

但是,儘管知道對方的意思,但是鈴木秀藏卻什麼都不能說。畢竟,既然是自取其辱,那麼這羞辱就註定是自己自找的,和人家對方沒有丁點兒的關係。

如果說自己之前沒有那麼囂張的自誇羞辱華國的書法水平,沒有把自己比作是書聖王羲之,那麼現在就沒有這麼的丟人了吧。

嘲諷聲,竊竊私語之聲,鈴木秀藏雖然聽不清楚旁邊那些華國人的說的究竟是什麼,但是也大概猜得出來,對方是再嘲笑自己,譏諷自己的自不量力。來的時候,他的那些弟子都是很尊敬他的,甚至是把他比作是真正的大師,這一次與其說是過來交流,還不如說是對於華國書法界的徹徹底底的踐踏。

可是現在,他能感受的到,那些曾經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弟子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臉色卑微,對自己也不是那麼地信任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鈴木秀藏的臉色猙獰了起來,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竟然會受到這樣的羞辱,更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不能慌,不能慌。”

鈴木秀藏想起了他當初學習書法的禪道的時候老師對他說的話。世間的一切,如果你看待它的目光是虛無的,那麼它自身就是虛無的。相反,如果說你自己都覺得它是真實的。那麼它自然就是真實的了。當初老師還給他提過一句,在華國有一句俗語“看山是上,看水是水,看上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以前的時候,鈴木秀藏一直不懂得這一句話什麼意思,可是現在,當他被羞辱的時候反倒想了起來,不得不說,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一個人不可能是全能的,他總會有著自己的弱點。同樣,對於一個學習書法的人來說,是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就好像是他當初學習書法的時候,開始先描摹勘亭流派的大師作品,後來才慢慢學習,一點點的到達了現在的境地。”

鈴木秀藏對於華國的書法界還是有著一定研究的,也知道華國的書法也是這樣慢慢的演變傳承下來的,因此,他真的不相信江嶽能夠做到把各個書法流派都達到巔峰的地步。

在他想來,對方只不過是專精於行書,對於其他的書法雖然也是稍有涉獵,但是隻不過是粗糙的懂得的地步,遠遠達不到真正的大師。

而之所以後面又寫了三幅書帖,只不過純粹是年輕人的虛榮心作祟,想要在眾人面前出一下風頭。

抱著這樣的心思,他稍稍地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看了起來這最後的三幅字帖。

直播間中毛文宣三人的直播間中,毛文宣和徐木年,葉明濤三人聊著天兒。

“怎麼樣啊毛宣,這位江村長寫的行書怎麼樣?”

看著螢幕上面鋪在榻榻米上面,用上好的紅星熟宣寫就的《孔侍中帖》,葉明濤焦急的詢問道。

光說不練假把式,雖然大家從江嶽寫書法的神態,動作以及神態之中也是清楚江嶽在書法上面的造詣很深,甚至超過了他們三個書法協會會長的地步。

但是在沒有看到最後的書法作品的時候,總歸有一些不放心。

“老宣頭兒,你也別在那兒故作神秘了,趕緊說啊。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在這兒矜持,那一瓶二十年的囯窖茅臺就不用想了。”

三人之中,老徐頭兒的性子最衝,最鋒利,要不然也不會學習狂草了,講究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不逾矩。因此,這時候看到毛文宣這靜默的站著,沉思的模樣,第一個忍不住了。

“嘿嘿,老徐頭兒,你別在這兒跟我得意,有本事,你就真的把我那一瓶二十年的茅臺給留下?我看你是不想讓自己的書法境界提升了。”

面對著徐木年的威脅,毛文宣連生氣都沒有生氣,只是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幾分輕蔑。

“毛文宣,你得意個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一位年輕人的底細,你在我這兒裝什麼?”

聽到毛文宣這樣囂張的話語,徐木年那牛脾氣頓時就炸了起來,似乎有些憤怒毛文宣在自己這邊兒囂張。

不過,這也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大家一群省書法協會的會長,在一起聚聚玩玩兒什麼的,本來就是是公平的很,憑什麼你就在在我這兒炸?可以說,老徐頭兒徐木年很是生氣。

“哦?我沒有能力?”

毛文宣輕笑了一下,然後跟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

“老徐頭兒,我是河東省的書法協會的會長。”

“省書法協會的會長怎麼了?老子難道就不是會長嗎?”

顯然,老徐頭兒依舊很是不服氣!

“你當然也是會長了,但是我這會長有些不一樣,我是河東省的書法協會會長,也就是說,南陵市的書法協會也歸我管。那麼,這位年輕人要想進入書法協會,總得繞過我這一關吧。老徐頭兒,你的狂草已經境界已經停滯了那麼長時間了,難道……你真的還想要繼續停滯下去?”

毛文宣也不想跟對方在這兒繞圈了,連提點帶提醒的說道。

“咳咳咳咳!”

一臉幾聲咳嗽之聲,聊天群中頓時鴉雀無聲了起來。剛才的爭吵似乎跟一個幻想一般,很快的消散。

“那個……老宣頭兒啊,我剛剛也只不過是再給你開一個玩笑,對!是開一個玩笑,老宣啊,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咱們這一個之中最為寬宏大量的人物,應該不會給我這樣的家一個玩笑計較吧。哦,對了,我家裡面不止有一瓶二十年的囯窖茅臺,還有著我兒子在國外特意買的進口煙,要不?給你送上一盒?”

過了一會兒,電話裡面傳來了一聲很是嫵媚小心翼翼的話語。這話語是如此的謹慎,又是如此的奉承,就好像是手裡面捧了一個精美的瓷器,生怕把它給打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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