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了屋子裡面,江嶽傻了,狠狠的傻眼了。

屋子裡面有著一個桶,楊木做的木桶,比較結實。

霧氣氤氳,而在那朦朧的木桶裡面,江嶽看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

白如凝脂一般的肌膚,美麗到極致的曲線,垂在下面如同錦緞的秀髮。顯然……盧曉蓮在洗澡。

而且,最為讓江嶽感覺到絕望的是,盧曉蓮很明顯聽到了江嶽的動靜,詫異的轉過了頭,然後也徹底懵了。

“怎麼辦?怎麼辦?”

站在屋子門口,江嶽的思緒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他過來是給盧曉蓮看病的,心中擔心無比,憂心著盧曉蓮萬一發高燒了暈倒了怎麼辦?要是又誘發了一些其他的併發症又怎麼辦?

江嶽很是擔心,想了一萬個可能。但是他萬萬也沒想到,會在屋子裡面看到正在洗澡的盧曉蓮。

愣了一會兒,江嶽看到了盧曉蓮轉過來時的一抹潔白的白嫩,如同最為耀眼的巨大珍珠。

看到了她那有些突立的性感的鎖骨,如同群山環繞,看到了平緩的腹部,看到了……

咳咳,江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走錯路了,怎麼會迷路呢?”

說著,江嶽便迷惘的緩緩得走出了屋子,並且順手關上了裡屋的門兒。

太刺激了,關上門兒之後,江嶽一個勁兒的擦著腦門兒上的冷汗,慶幸不已。幸虧自己腦子反應的快啊,不然的話,那麼複雜的場景,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呢。

而與此同時,江嶽的心中也放鬆了下來。從盧曉蓮那紅潤的臉龐可以看的出來,對方的臉色已經是好了很多,發燒應該也退了。

既然盧曉蓮已經沒有問題了,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走了?

江嶽站在那裡幽幽得想了起來。可很快的,當他平靜了下來的時候,他卻又想到了盧曉蓮剛才在霧氣之中那絕美的身姿。

盧曉蓮的性格很委婉,身姿也是如同風中嫩柳一般,輕柔無比,讓人心中為止盪漾。

小山村由於都是農民,需要下地幹活。因此,大家的面板就顯得有些黝黑。就好像江嶽的母親劉蘭花一般,其實她年輕的時候也很是白皙,後來由於平日裡做不完的農活,面板這才黝黑了一些。

但是……盧曉蓮卻絕對不是這樣,她的面板很白很嫩,如同最為柔滑的牛奶,讓人心中為止一蕩。

而且,與她那如同少女一般的心思不同,盧曉蓮的身材卻格外得姣好,那驚人的曲線,江嶽只不過是想一想,心中就徹底亂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逃出來?”

驀然,站在院子裡的江嶽想起了這一個問題,繼而便後悔不跌的傻眼了起來。

他明明都給盧曉蓮表白了心境了,兩個人也互相知道了對方的心思。

只不過盧曉蓮的性格是那種比較嬌羞的,所以江嶽至今也只不過是摸摸小手,親吻一下,並沒有絲毫的寸進。

而方才,擺明了是一個進步的機會,他卻是白白的給丟棄了,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江嶽後悔了,很後悔,非常後悔,無奈的拍了一下腦門兒,悲傷的望著那被自己關上的緊挨著的門,江嶽現在連殺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方才是最好的機會了,失去一次,便很難再遇到了。剛才他進去的時候,還能說自己是走錯了,可現在自己要是再次進去了該怎麼說,難道繼續說走錯了?那根本就是妥妥的一個流氓啊。

悲催著,心酸著,江嶽的心裡面忽然升起了一團的火焰,讓他整個人都亂了起來。

色者,人之慾也。江嶽這輩子,也就大學的時候跟那一個女朋友做過。那時候,兩個人也沒有太深的感情,只不過是因為那懵懂的歲月而恰好湊在了一塊兒罷了。

而後來,江嶽為了那一個女孩兒打了人跑路,女孩兒也就跟他分了手,兩個人便再也沒有聯絡過了,對此,江嶽也無比的看的開,覺得沒有絲毫的不妥,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正常了,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感情基礎,兩個人最多的交流還是在床上,人家為了自己這一個逃犯,也沒有死等自己的必要吧。

只不過……距離逃跑,分手,江嶽已經有個半年沒有做過了。本來,修習了強身術產生了氣感之後,江嶽還覺得自己心如止水,淡定無比。可現在,當他看到那副情境的時候,心裡面便徹底不淡定了下來。

“大爺的,小人流氓老子也認了!”

江嶽一咬牙,硬生生得往前踏了一步,準備推開木門,做一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勇士。

沒辦法,誰讓那兩團圓潤,一直在他的心裡面閃過來閃過去,再也不停下呢?

“哐啷。”

江嶽手還沒身過去,這屋裡的門兒倒是輕輕的開啟了。然後……穿著把白色吊帶背心兒,露著大片性感鎖骨,下面是一件短褲,筆直性感的大腿緊緊地夾著嚴絲合縫的盧曉蓮變從屋裡面走了出來。

臉色羞得通紅,如同煮熟了的大蝦,囁喏著走了出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

細弱的聲音響起,就好像蚊子的叮嚀聲。

“翻進來的。”

想通了這一切,江嶽倒也瀟灑光棍兒了起來,很是霸氣的開口。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闖進屋子?”

“迷了路。”

“你!……”

盧曉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有些羞怒得看著江嶽,那如同泉水一般的眼睛盯著江嶽,如同一隻生氣的小鹿。

“為什麼這些日子要躲著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嘆了一口氣,江嶽複雜的問出了這幾天一直鬱結著的問題。盧曉蓮這些日子現在一直躲著自己,縮在屋子裡面,簡直已經成為了江嶽心中的一塊兒心病。

“沒……沒什麼!”

聽到江嶽有些複雜落寞的話語,盧曉蓮低下了頭,無奈結結巴巴的開了口。

“沒什麼?沒什麼會連藥材基地也不去?”

江嶽步步緊逼,沒辦法盧曉蓮的性格柔弱而堅韌,就好像是柔弱的水一般。但是,水雖然柔弱,但變幻莫測,包容萬物,你永遠不可能用刀斬斷一條河流。

因此,面對這一切,江嶽也只能用這樣的法子,去讓盧曉蓮自己想明白。

“曉蓮……我說過.,我會這輩子都保護你的,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

看著盧曉蓮那沉默的樣子,江嶽苦澀著開了口。

“曉蓮姐,我們兩個的年紀其實相差不大,而現在既然你離婚了,我就叫你一聲曉蓮姐吧。

曉蓮姐,你太柔弱了,也太美麗了。你剛嫁過來的時候,年紀小,也總找我說話,我們兩個談天說地,一起看星星。那時候的我們,應該是最好的朋友吧。

曉蓮姐,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你呢,應該是從上一次我逃路回來的時候吧。那時候,我看著父親斷了腿,卻依舊苦苦得支撐著這一個羸弱的家庭。很痛心,也很慚愧。”

說到這裡,江嶽抬起頭望著院子裡面半遮的天空,

這些話都是他心裡面隱藏了許久的話語,也憋悶了很久,而現在,他把這些話說給了盧曉蓮聽,只說給她聽。

“所以……經歷過這一件事情之後,我便很少懶惰了,也不敢懶惰。因為……我覺得自己應該給自己珍視的人好的生活,讓他們不受到傷害,而這些人之中……包括你。”

包括你,很輕微的一句話,甚至當江嶽說著一句話的時候臉上也沒有太過劇烈的表情。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盧曉蓮,那種心酸和堅韌,卻是讓人感受到了他心中的那抹一往無前的自信。

盧曉蓮哭了,流淚了,她的心田一下子被江嶽這輕微的話語給觸動了,砸開了。

有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真正鋒利的不是那些寶劍快刀,而是這些滋潤的,透露著真情的話語。

它們就好像連綿不絕的流水,不知不覺間便潤入人的心脾,從而改變人的心境。

盧曉蓮很感動,非常感動。她終究是明白了江嶽為什麼能夠在這短短的一段兒時間裡面變化巨大。

以前她所認識的江嶽,是很平常的一個年輕人,眼神平和,說不上慵懶,但也絕對算不上努力。

然而,自從這一次對方回來之後江嶽盧曉蓮能夠很明顯得察覺到對方那堪稱巨大的變化。

首先是鋒利的眼神,雖說依舊是溫溫和和的樣子,但盧曉蓮卻感覺到了裡面蘊含的一往無前的侵略性。

而正是這種侵略性,讓盧曉蓮真正意義上的喜歡上了江嶽,或者說對江嶽有了與以往不一樣的感覺。

都說,女人似水,男人似山。

對盧曉蓮來說她就是那柔軟的水,這一輩子大概就那樣了,在劉進喜的逼迫下的,普普通通的過上一輩子。但是,江嶽卻出現了,如同閃電一般明亮,山峰一般的厚重鋒利,打破了盧曉蓮的生活,讓盧曉蓮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著溫暖的。

對她來說,在這個世界上最為動聽的一句話,就是江嶽抱著她所說的。

“曉蓮,這一輩子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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