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幸福的路上~”

“我們曾經迷茫彷徨~”

“在牧羊人悠揚的歌聲裡~”

車載音響放著東極之星的《我們的歌》,宛若天籟的歌聲在車裡迴盪,但車上的兩個人卻沒有心思聽著這首膾炙人口的歌。

除了小艾咪的歌聲和呼呼風聲,車內只剩下漫長的寧靜。

周名清不知道江若歌心底在打什麼算盤,他既然來了,就有做好了應對一切的心理準備,就算是她突然發瘋將車開下懸崖,死的只會是她,而不是自已。

“既然打算要來應約,為什麼還要遲到這麼久。”

當他坐在自已身邊,江若歌便感受到了難得的寧靜,

她想要說的就是這種廢話嗎?

“我本來不想過來,但是葉若曦看到你就要被雨淋溼,她於心不忍,叫我過去接你。她這個人心地善良,若是以前那時候,受傷的就是她了吧。”

“我以前去京城參加晚宴的時候,也只有幸見過她一面,真沒想到你們的關係好到了這種程度。”

說起葉若曦,她可是葉家那位老人的掌上明珠,曾經只是有人對她出言不遜,那個人的企業和有關聯的人在幾天內宛若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找尋不到一絲痕跡。

“有話直說吧,我才沒有心思聽你評論我身邊的人。”

他向來討厭客套話,他們總是藉著他身邊的人開啟話題,然後再十分僵硬的扭轉話題,諂媚的提出各種無厘頭的要求,就像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狗,雖說著人話,但其下就是一隻等待著機會搖尾乞憐的舔狗。

“你恨我嗎?”

自從分手了以後,江若歌還是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

“你如今還有讓我恨的資本嗎?如今我一個人就超越了以往的江氏集團,光是葉若曦的人品和樣貌就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就憑現在的你,說實話,讓我提點興趣的感覺都沒有。”

“是嘛。”

若是幾個月前她聽到這個回答恐怕早就氣得不行了,她知道周名清在生氣,也知道無論是誰遇到他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會受不了,所以,她選擇把真心話說出口:

“你還愛我嗎?”

“啊?”

才一段時間沒見,周名清發覺自已有點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她是受到父母判了死刑訊息的影響,還是說受到了未婚夫橫死街頭的刺激,她的精神如今已癲狂了。

“我還愛著你,這一年來,從未變過。”

“...現在你就連一點尊嚴都沒有了嗎?”

明明拋棄了自已,轉頭跟另一個男人好上,事到如今在自已身成名就之後,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有些作嘔,望著江若歌的側臉,曾經讓他日思夜想的女神,此時此刻竟然醜陋到這種程度。

“哈哈哈,你果然就跟我所想的一樣,就連回答也完全沒有差。”

江若歌釋懷的躺在座位上,車開到了西海的沙灘旁,她笑著的停下了車,走出車外。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周名清跟在她身後,這裡曾經是江氏集團所有的旅遊景點,如今人去樓空,沙灘上只有幾個玩沙子的小孩。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江若歌正穿著休閒涼鞋,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裡。

”你一心把我打成自私自利慕強的壞女人,你就能心安理得的來報復我,把所有的脾氣都發洩在我身上了嗎?”

“事到如今,你想給自已辯解嗎?”

“好,我不給自已辯解,既然我是個蛇蠍心腸玩弄感情的惡毒的女人,那當初為什麼,你要來追求我?”

“畢竟當時的你偽裝出來的樣子,誰都看不出來你的本性。”

“哈哈哈,你還真有說服自已的藉口,就連我自已都相信了這種說辭,還想自暴自棄的踐踏自已的人生。”

她實在是笑不出來了,因為太過於愚蠢,即是在為自已,也是為了周名清。

“就像現在的你一樣,我完全分不清真正的你是什麼樣子。”

或許她確實是瘋了吧,周名清安安靜靜的欣賞著她的表演。

“也就是說,我跟你認識一年多,戀愛兩年,直到分手的前一天,我都是在偽裝自已,裝成一個好女人的樣子在跟你談戀愛,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

江若歌質問道。

“為了欺騙我。”

“憑什麼?要我說,你算什麼東西。”

立場彷彿反了過來,沒等周名清說話,江若歌疑惑的轉過身來,看著如今穿著名牌打扮帥氣的他,說道:

“讀書的時候你成績並不突出,樣貌也沒突出到萬人矚目的程度,身家更是窮酸到連我家一個保姆都比不上。但是我依然真心實意的愛上了你,和你相處了兩年,有許多次我都想把自已的一切交給你,每一天,我都在想著如何要跟你在一起。直到今天,我的一切就變成是偽裝出來欺騙你的騙局了?”

江若歌走進了周名清的身邊,他任由她抓住了自已的胸口,江若歌的那張臉上露出了她從未有過的委屈:

“為什麼,既然你說我是偽裝出來的,那我究竟在圖些什麼?一個背後家產數億元的美貌的江氏集團大小姐,圖謀一個父母離異,母親重病在身照顧兩位老人與妹妹的大學生身上的東西。你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明明不是個蠢人,就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嗎?”

“放手!”

“給我閉嘴!我還沒說完!”

江若歌的手被甩開了,她被推到地上,又立馬站了起來。

“我確實在圖謀你身上的東西,我不僅圖謀你的感情,我還在圖謀你的一切,我圖謀你和妹妹相處時的那份家人般的感情,我圖謀你無微不至的關心,圖謀著那份我從未在家人身上感受到的愛,所以事到如今,我依然在愛著你!”

“說得那麼好聽,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就算你說得都是真的,最先背叛的人是誰,是誰立馬找好了男朋友,是誰發欺騙人的訊息。你知道你那個未婚夫把你們親吻的照片發給我炫耀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叫著江若歌自顧自的說著利於自已的話,周名清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親吻的照片?什麼時候?”

“怎麼,聽到對你不利的訊息,你開始敷衍起來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還有這種訊息,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向周名清問道:

“難道你真的覺得,我會這麼做嗎?”

當她未婚夫發給他們親吻的照片時,他就知道那是對方噁心人的手段,可他見到自已一直喜愛的女人被人抱在懷裡親吻,他終於是控制不住了。

“不會,至少活在過去的我心裡的那個你不會做這種事情。我甚至在未婚夫的電腦裡看到了你和我交往那段時間裡洗澡的影像。”

“誒...”

周名清看得出來,江若歌那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她好像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

“怪不得,你會認為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哈哈哈,我根本就沒有跟他有過親密接觸,那個男人的名聲很壞,雖然我是他的未婚妻,但是我們沒有過兩個人單獨的相處。因為他會不擇手段想要得到我,強迫也好,下藥也好,我一旦失去了清白,我家裡面的估計也不會報警,就算丟了名聲,他們也照樣讓我嫁給他。”

“這麼不是你傷害我的理由!”

“嗯,我知道。”

沒有理由的分手,沒說清原因的交往,她做過各種各樣噁心了周名清的事情。

在周名清小有名氣的時候,他受一位參加宴席的人的邀請,她看著未婚夫嘲諷著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轉身離開。

在她婚禮的當天,江氏集團的醜聞和未婚夫的老爸趙市長的事情被揭露,他宛若審判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望著他們,她也聽從父母的話,拋棄了未婚夫,再毫無尊嚴的跟他請求複合,讓他放江氏集團一條生路,自然而然的,從那時候起,她知道自已再也沒有資格站在他面前了。

就像個不明不白的小丑,在人生的道路上受人操縱,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做出了貢獻。

聽著江若歌講述出自已所想的一切,周名清內心一團亂麻,她確實背叛了自已,也確實沒有背叛過自已。

至始至終,只是照著父母的話行動,她之所以還是清白之身,也不是因為為了自已,而是為了“價值”。

江氏集團迫切的想要跟趙市長合作,所以聯姻必須進行,甚至因此產生了兩大派系。

一派是“儘快合作”,以江若歌的母親為首,甚至還偷偷拍下女兒洗澡的照片送給對方當做要挾的籌碼。

一派是“平等”,江若歌的價值要是下降,他們原本平等的合作價值瞬間偏斜,平時也負責全方位保護江若歌。可笑的是,沒有人為她的幸福著想。

就算她未婚夫是加害者,就算她是悽慘的受害者,為了江氏集團周名清成千上萬人,他們也必須找理由與對方扯上關係。就算婚後她遭受非人的折磨因此走上絕路,能夠為之惋惜的人,能夠為她流淚的人再也沒有了吧。

“我想請求你最後一件事。”

江若歌低下頭,隨後又望向天空,說道:

“若是你可憐我,覺得我並不是罪無可恕的,就讓我們重新做普通朋友。”

“如果你覺得我罪有應得,那就說一聲,從此以後我不會再麻煩你。”

她望著天空,望向蔚藍的大海,站在海水與沙灘的邊界處,那海水沖刷著她的腳。

一句話,決定她走上陸地,又或者是走入海中。她想起一首詩。

大海,我的母親,是你養育了我們的生命。

如今我想躺在你的懷裡,在你的擁抱中死去。

“我不會做決定,用命來威脅別人來救贖自已,你是死是活,原本就由你自已決定!”

說完,他轉過身,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江若歌低下頭,邁向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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