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多講究,不過是偶爾來看看,我這義莊閒著也是閒著,權當鍛鍊身體罷了。\"老大揮手笑了笑,接著說:\"再說,道七給的那份工錢我都收了,拿了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不是?\"

在別人的義莊裡停留可不是白佔便宜的事,就像凡人在別人家借宿也要付些住宿費。屍體繪製的錢固然比尋常的租金高出許多。

蘇墨走近每一具屍體仔細檢查,確保它們的狀態未變,鎮屍符仍在正常發揮作用。

\"沒問題吧?\" 老人有些緊張地問。

作為義莊的看守,他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包括詐屍這樣的怪事也不止一兩次。

\"一切正常。\" 蘇墨的回答讓老人鬆了一口氣。

檢查完畢後,蘇墨並未立刻離開,而是走到八卦臺前,撿起一張符咒。只見他右手一揮,符咒瞬間點燃。

蘇墨將燃燒的符咒置於桌上,隨手拿起銅鈴,迅速將火焰蓋入其中。

\"行屍有靈,遵從我令,起!\"

隨著銅鈴的搖曳,那些原本靜止的屍體紛紛應聲而動,動作一致,如同受人操縱的木偶。

對此情景,老人倒顯得習以為常,畢竟之前已經見識過四月道土趕屍的場面,因此此刻見屍體隨鈴聲行動,並未表現出太多驚訝。

待所有驗證完成後,蘇墨滿意地點點頭,放下銅鈴,對老人說:\"一切安然無恙,老人家,您照料得很周到啊。\"

\"這是我應該做的。\" 老人回答。

他指向大廳方向,建議蘇墨先在那裡休息一會兒,晚餐馬上就好,而且這裡正好有空房間,可以讓蘇墨暫住一夜,次日早上再繼續趕路。

蘇墨答應了老人的好意,但實際上,擁有陰陽眼的他,夜晚行走並非難事,但現在對他來說,晚上趕路並無任何實踐經驗,出於安全考慮,還是選擇白天行動更為妥當。

如果此時發生意外導致屍體變異,恐怕只能將它們徹底消滅,而這對於他接手的第一個趕屍生意來說,顯然是不希望出現的情況。

於是,在等待晚餐期間,蘇墨在小鎮逛了逛,還買了一些禮品。畢竟眼前的義莊看似簡陋,老人穿著樸素,想來生活並不富裕。

正當蘇墨提著魚肉準備返回義莊時,忽然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你別搶我孩子!求求你,別搶我孩子!\"

循聲望去,遠處一所房子門口,一位披頭散髮的婦人大聲哭泣,她拼命拽著一個襁褓,襁褓內傳出陣陣嬰兒的啼哭聲。

對面的男人一把奪過襁褓,冷聲道:\"你既然嫁到了我家,生下的孩子自然是屬於我們的,如果你真想要,那以後再生一個不就成了嗎?\"

\"不行!\" 婦人痛哭著:\"我就要這個孩子,你把孩子還給我!\"

說完,婦人向男人衝去,瘋狂地抓撓對方的臉龐。儘管如此,男人最終還是抱著孩子離去,臉上留下一道道被指甲劃破的血痕,口中憤憤地咒罵著:\"瘋婆子,你自已知道厲害!\"

目睹這一切,蘇墨微微擰緊了眉頭,卻終究選擇了沉默離去。這是家事,不宜他插手;何況此類事情錯綜複雜,究竟誰是誰非,實難斷定。

當蘇墨到達清風鎮時已是傍晚。待老人收拾妥當,捧著飯菜上來時,外面的天空已然徹底暗了下來。

一輪皎潔的月亮高掛空中,灑下淡淡的月光。飯桌擺在院落之中,雖有月光照耀,但也無需燈光照明。

當晚的晚餐是地瓜稀飯,醇厚可口,蘇墨喝了一口,愜意地眯起了眼睛。前世身為吃貨的他,即便是穿越至此,對美食的喜愛依然未減。

看到蘇墨的樣子,老人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道長以前一定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習慣了,如今乍一品嚐這地瓜稀飯,便覺得新鮮美味呢。\"

\"還沒請教您的大名。\" 蘇墨放下碗問道。

\"我姓趙,小時候有個算命的說我命中缺土,所以我取名叫趙土。\"

\"趙老伯。\" 蘇墨拱手錶示敬意。

正吃著飯,閒聊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道長請慢用。\" 趙土放下話語,起身擦手朝門口走去。

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位身穿紅袍的中年男子,他朝屋內瞥了一眼,目光剛好落在正在享用地瓜粥的蘇墨身上,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之前那位戴眼鏡的道士,他在我們義莊留下了一批屍體,這位年輕道友是那位道士的同門師弟,特意過來取走屍體的。\"

\"我看天色已經很晚了,晚上一個人帶著屍體趕路實在不安全,所以就讓他在這裡住一晚。\"

聽了這些話,中年男子的面色稍緩,但仍嚴厲地警告道:\"雖說如此,但是在這個時節,我們鎮上不太方便留住外人,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要看好他,夜裡千萬別讓他走出義莊的大門。\"

\"若有所冒犯……總之你得小心一點。\"

中年男子最後並未把後面的話講完,只叮囑了趙土幾句便轉身離去。

趙土看著關上的門,回頭對蘇墨說:\"道長,您吃完飯後就安心在屋裡休息,千萬別走出義莊大門。至於方便的問題,茅廁就在院子裡,離得不遠。\"

\"不能出門?\" 蘇墨揚起眉毛,饒有興趣地問:\"怎的?莫非你們清風鎮晚上會有妖怪出沒不成?\"

\"嘿,別亂說,別亂說……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怪!\" 趙土忙阻止蘇墨的話語,還朝著夜空做了幾個祈禱的動作,彷彿是在為自已的失言道歉。

\"這是我們清風鎮的習俗。\" 趙土的表情顯得有些微妙,似乎既厭惡又憤怒,然而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總之,我們清風鎮的習俗就是在每年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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