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阿源吧?”

張歡英這句話,猶如在張根源腦袋裡丟了顆炸彈。

“我我我......”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穿越者的身份是他這幾天保守最嚴格的秘密,哪怕是被審訊這麼多遍,被誤解為殺人兇手,他都沒和任何人透露過。

張根源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歡英似乎看出他眼神中的迷惑,嘆了口氣,“那可是我的孫子呀,哪怕沒有血緣關係,我也養了他17年。”

說這話時,張歡英眼底裡是藏不住的悲傷。

“奶——奶奶。”

張根源輕喚她一聲,結果被張歡英一把抱在懷裡。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能感受到阿源還在這具身體裡......對不起阿源,我去那個土坑看過了,是奶奶沒用,沒能早點發現你的不對,讓你遭受那麼大的罪。”

張根源:???

土坑?

遭罪?

發現我的不對?

他完全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偏偏總感覺有種熟悉的感覺。

忽地,張根源感受到大腦傳來一陣刺痛,猛地用手抱住頭。

那些丟失的記憶,在這一刻開始一點點恢復。

“奶,奶奶——我腦袋,好疼......”

他吃力地擠出這一句話,把張歡英嚇一大跳。

“阿源,你沒事吧?”

“我,我,我——”

張根源覺得自已腦袋快要炸開似的,徹底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一連串的鼓掌聲不合時宜的響起,讓張歡英連關心一下的機會都沒給。

“啪啪啪......”

“好一幅慈愛祥和的畫面,要是不知道你懷裡抱著的是一名共生體,還真就被你給騙了。”

張歡英扭頭看去,正是那位打傷劉琦的黑衣人。

她定睛望去,看見對方帽兜下漆黑的符文後,已經猜出其身份。

“混沌教廷的雜碎們,已經敢這麼明目大膽的把手伸進聯邦領域了嗎?”

說話間,張歡英慢慢將張根源放在身後,隨手一畫將其所在的空間消除在黑衣人視野中。

後者見狀並沒有表現出意外,反倒嗤笑一聲:“你一個欺神道的,有什麼資格說我?”

下一瞬,屬於五階強者的氣息全開。

張歡英額頭頓時流下一滴冷汗。

她的天賦並不好,再加上當年逃出欺神道時受過一次重傷,導致留下病根,所以這麼多年實力仍停留在四階。

但她知道,那頭被控制的噩墮和眼前的黑衣人存在某種聯絡,在剛才出手的那一刻恐怕身份已經暴露。

如此一來,她必須在這裡殺掉對方。

否則一旦訊息傳出去,她和張根源都將面對欺神道無休止的追殺。

更何況,眼前這位敵人並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

所以,必須拼命!

只見黑衣人不慌不忙地拉下帽兜,露出一張慘白的面孔。

“四階欺詐途徑的非凡者,如果一心想跑的話確實很難殺,所以你們欺神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羈絆。”

說完,黑衣人話鋒一轉,臉上嘲弄之意毫不掩飾:“還是說你真拿那個小崽種當孫子?不會吧?傳出去怕不是要把你們欺神道的臉面給丟盡了。”

見張歡英沉默不語,他緩緩張開五根手指。

“我不管你們在玩什麼情親遊戲,但只要你敢阻攔——

“5分鐘,會宰了你這個老東西,再把他的心臟挖出來!”

“呸,你儘管來試試!”

就在二人激戰之時,張根源跪坐在地上,痛苦地緊閉雙眼。

——

——

“小子,這周的保護費該交了。”

“TMD,讓你買的小蛋糕呢?沒錢?你家那個瞎眼老太婆沒給你零花錢?”

“喲,還敢還嘴?你們把他拖到廁所去!”

“呵呵,就你窮酸樣,你覺得老師是信我還是信你?”

“你去,儘管去,我叔叔可是執法官!”

......

雨天,回家山路。

“哈哈哈,你看他個鳥樣,一鐵鍁下去不還得乖乖躺地上。”

“大,大哥,他頭上流了好多血。”

“艹,他怎麼不動彈了?”

......

“大哥,等下先別埋。”

“怎麼,你怕了?”

“怕個球!就算被發現又怎樣,咱們還差1歲才成年呢!”

“就是就是,趕緊的,我看天氣好像要下雨。”

“不是,我想說他好像醒了。”

“艹,還敢詐屍?吃我一鐵鍁!”

......

咔嚓——轟——

好難受......

頭好疼......

喘不上氣......

我這是——被活埋了嗎?

不,我不想死!

我死了奶奶怎麼辦?!

憑什麼殺我,為什麼要殺我?!

我都聽你的,我也沒反抗,就因為我學習好?

我不甘,好不甘啊!!!

......

......

原來奶奶說的“沒保護好我”,指的是這個......張根源接收完第一段記憶碎片,看到原主曾經發生過種種的經歷,不僅幫那晚的記憶補齊,還有那些被原主封存的痛苦回憶。

沒等他繼續回憶,第二段丟失的記憶又湧入腦海。

如果說第一段是以第一人稱來觀看,這一段則完全是以第三視角。

——

——

殺!

都殺了!!

所有人都要死!!!

張根源親眼看著埋葬原主的地方,爬出來一頭通體猩紅的怪物。

它臉上戴著一隻白色面具,面具上被一個黑色螺旋的圖案完全佔滿。

除此之外,它的身高和原主沒有太大區別,但修長的雙臂和鋒利如刃的手指,僅僅是看上一眼,都會讓人不寒而慄。

張根源看著它一路向小鎮走去,先是屠殺一條街居民,隨後又來到學堂門口。

在這時候,被噩墮寄生的“張根源”忽然發瘋似的往後山跑。

即使視角不一樣,但他能清楚感受到原主此時在和噩墮,爭搶身體控制權。

張根源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噩墮慢慢褪去怪物形態,最終又回到那個土坑裡昏迷。

一直到快到第二天中午原主才悠悠醒來,這時候他還保持著人類形態,可雙眸卻是猩紅色的。

他似乎知道要去哪裡,一步步來到金橋街的好再來飯館,此時裡面正到達宴席的最高潮。

面對這位不速之客,那位在臺上發表感言的男生傻了,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下一秒,餐廳的所有大門和窗戶全都自動關閉,窗簾自動合上。

殺!!!

如刀鋒般的利爪宛若死神的鐮刀,瘋狂收割著每一條生命,眨眼間已經血流成河。

哭喊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可沒有一個人能從這裡離開,甚至外面的人根本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阿源,我是你老師啊......”

“撲哧”

“別殺我,我從來沒在班上欺負過你......”

“撲哧”

“我是無辜......”

“撲哧”

“你殺我兒子,我要和......”

“撲哧”

“是噩墮,噩......”

“撲哧”

“......”

不到兩分半的時間,這裡只剩臺上最後一個活人。

“你你你,張哥別殺我,我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好嗎?我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

說話間,張根源緩緩抬起一根手指,對準那人的胸口。

“撲哧——”

他只想看看,這個人的心臟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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