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從大南瓜中伸出一個腦袋。

果然看見顧剪和傅不喚坐在南瓜外面的頂上。

“你們就算進去了,也用的……”盧卡斯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不管和顧剪說多少都是多費口舌,只說了這樣一句之後,身子又縮了回去。

那雙巨大的翅膀像是被擺放行禮一樣的擺放了在長腿兩側貼著,居然也沒佔多大的地方。

石盤上的紋路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亮起,當紋路圍著南瓜繞成一圈之後,

南瓜下面整條石板如同蹺蹺板一樣的,

朝房子裡面傾斜進去!

站在南瓜裡的的姜無涯身子頓時勐地一甩,跌在尺素身上,

南瓜像是黏在石盤上了一樣,隨著石盤飛速滑落下去,二長老的驚叫聲從喉嚨裡顫顫巍巍的跑了出來,席墨席軒等人也是紛紛驚疑出聲。

反而在南瓜上的顧剪,摟著自家的狗崽崽,悠哉悠哉的。

青絲飛揚,春風得意的陶醉神情。

南瓜的上方被顧剪的修改液,單獨化形出一個座椅,

像是個敞篷汽車一樣的,讓人覺得舒適又刺激。

當南瓜徹底劃入屋裡的一刻,大門那個凋塑突然不止從哪裡冒出來,手上拿著套馬杆一樣的圈兒突然伸出——

顧剪一聲冷哼。

靈盤小小的浮現一下,三頭鳥的腦袋直接伸出一隻,吐了一口火。

那圈兒就迅速燃燒起來,凋塑雖然沒有燒起來,但表面很快就被燻的漆黑。

屋子裡的不似雞房那般漆黑一片,

這裡就像是一個單獨的小世界,晃晃悠悠的陽光從樹縫中瀉出,形成一道一道的光柱,像是舞臺上的光,偏心的照在自己喜歡的事物上,渡上金邊兒,變得璀璨,無數鬱鬱蔥蔥的草木散發出不同的馨香。

“這裡面是我們村落的養殖場,”盧卡斯金色的頭髮在這片氤氳的金光中,也在發光,像是塗上了金色的指甲油在陽光下的折射的樣子,有些晃眼,他嘴唇喂喂張開:“但是我覺得約瑟娜說得對,這裡只能算是村長一個人的私人領地。”

“養殖場?這裡養著什麼?”席墨開口問。

不同於二長老等人聽見寶物就雙眼放光的樣子,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更容易引發這種溫文爾雅的墨家弟子的好奇心。

盧卡斯緩緩從南瓜裡鑽了出來,明明大長腿可以優雅的如同走下王座一樣,他偏偏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一腳伸出,

就像是小時候那種惡意要踩你腳丫的壞同學,隔得很遠,都能蹬你一腳。

“血魈(xiao)……”盧卡斯緩緩的將翅膀開啟了少許,神色裡透露出一絲絲迷茫:“據說是洪荒時期的妖獸,雌雄雙體,作戰時能一分為二,合體的話爆發力更強,它們本是伴侶,對彼此忠誠無比,若是一個死去,另一個也不會獨活。”

“真是令人感嘆的感情。”盧卡斯有些

“看你的表情,似乎是你們村長做了什麼讓你無法理解的事?!”顧剪說著,從南瓜上跳下,隨手拔了一根草,在手上撕成細條。

盧卡斯卻是不想再說,視線盯著不遠處那片顏色較黑的地面出了一會兒的神。

然後。

振翅一飛,落在一顆比較粗大的樹幹之上,站定,依靠在樹幹上,開口道:

“你們自己看吧……”

‘看什麼’這樣的話還未沒出口,眾人前面的地面上,無數的草木瞬間搖搖擺擺的,

驀的——

地面直接拱了起來,大片的泥土和草木也在慢慢升高,

然後,

隨著那東西的動作,那些泥土和草木逐漸朝兩邊撲簌簌的跌落下去,一個蒼白的手剝開那些盤根錯節的樹根和泥土,從裡面走了出來!

約莫一米五六。

細碎的發,臉頰的部分是整齊割斷的,包裹著臉頰,腦後的頭髮則是蓄起,變成了四五根的細細的辮子。

辮子末梢上綁著帶銅錢的紅繩子,

腦袋上面歪歪的扣著一個面具,

赤著身子,

肩膀上都長著兩根獠牙一樣的角,一場一短。

隨著它慢慢走出,脖子上的大串珠子被照到陽光後,好似突然被灼傷一樣的冒出青煙。

面板也和珠子一樣被燒傷,

燒傷的地方面板就如同破裂的碎片,一點點飄散,血色的肉暴露在空氣中,它竟然是一點都不知道疼痛似的!

“嗖——”

它腳下一蹬,陡然靠近,直接開始進攻。

顧剪反應也快,晶核之中光暈流轉,金色童孔出現的一剎那,血魈身上暴戾氣息越發濃郁,看她的眼神充滿恨意。

“修改液!”

顧剪話音一落。

地面突然拱起,形成一條長長的黑洞,直接把衝到跟前的血魈‘吞噬’進去!

像是進入了隧道的火車,

轟隆隆的聲音從黑洞之中傳來,

就好似火車撞在了山體之上,地面撼動,讓人腳底發麻。

二長老在隆起的坡體邊一下子沒站穩,蹬蹬蹬的倒退,跌了個四腳朝天,後來手指上的絲線朝外一勾,人就如同被夾走的套娃,瞬間出現在另一片地方。

仲秋之身邊的錄影石還在記錄著這一刻,甚至因為覺得顧剪會輕易搞定這一切,還有閒情逸致的在錄影石跟前一頓解說。

這種時候,就不能指望大長老的領域【我嚴肅時你不許笑】,顧昂然的【感同身受】也不行。

“轟!!”

只有入口沒有出口的‘隧道’,硬生生的被它撞出一個大洞出來,

炸裂的東西昂四周的古樹紛紛從根部折斷,逼迫站在古樹上的盧卡斯不得不慢吞吞的換了一根完好的古樹站定。

巨大的無數如同被暴風颳過,帶著龐大的樹冠直接倒下,被樹冠遮住的陽光瞬間全部照了進來。

原本斑駁樹影的地面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是說血魈是雌雄雙生嗎,為何只看到一個……”顧剪才咕噥了這一句話,突然反應過來盧卡斯之前的迷茫的神情,童孔突然放大:“該不會是,你們村長為了獵捕這種洪荒血脈的妖獸,結果錯殺了一個,剩下這一個,想要死,都不能?!”

盧卡斯站在高高的樹幹上,像是讚賞她很聰慧似的點點頭。

“就是如此了。”

“之前從外面挑選的花,也算是祭祀他的伴侶的,但是他沒有接受你們的……”盧卡斯說道這裡突然卡頓的一下,頓了兩秒才想起來:“那個叫菟絲花是吧,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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