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水缸的水不是太深,只沒到他脖頸的位置,所以這綠也之綠了整個身子,只有腦袋沒綠。
他走在夜色中瑩瑩綠光十分顯眼。
“我明明把水分蒸發了的,怎麼會這樣。”二長老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感覺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之後,被人取消了一陣子,也只能暫時維持這樣了。
“第二個地方就在淨化室的邊上,反正我在帶路的,需要我帶你們去那裡參觀一下嗎?”盧卡斯的大步走在前面,回頭問了一句。
他兩隻翅膀很好的擋住了他的修長的身材,上面看得見一個腦袋和脖子,下面能看見半截腿,原本修長的一個人,現在就像是被哈哈鏡照到的樣子,被拉寬了。
“淨化室,有寶物嗎?”二長老好奇的問了一句。
盧卡斯對這個皺巴巴的老頭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他似乎還覬覦自己的聖水,但作為‘導遊’的自我修養,他還是回答道:“沒有。”
二長老頓時道:“那還去個屁,不去!”
“對,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顧剪也同意。
她有些餓了,伸手在挎包上碰了碰,布蓋掀開,斷手立馬遞出一個碩大的紙包出來。
拆開紙包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仲秋之看過來,頓時酸的不行:“斷手長我胳膊上的時候,從來都是自我行動……”
也不知道和誰學的,還會朝人比中指!
飛昇仙界,天地靈氣再次提升一個檔次,再加上仙丹的效果,他的手臂早就長出,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手臂更好使,運用自如,比斷手要活絡多了,現在這一看,才知道,這玩意兒還是個會抱大腿的。
“尺素做的牙籤牛肉,吃嗎?”顧剪把紙包在席墨等人跟前晃了一圈兒。
只席墨謙虛有禮的一笑:“我不餓。”
顧剪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不吃算了,我一個人多吃點。”顧剪張嘴一說話,鼓起的雙腮頓時能看見牙齒間都是肉。
一路吃著一路走。
一路走著一路吃。
這個村落還真是大。
等二十分鐘後,到第二處建築的屋子時,顧剪手上已經空了五六個紙包了。
吧唧著嘴,顧剪抬頭看著這邊第二棟房子、
這的確是她看到的第二處擁有特殊能量的房子,這裡面的特殊能量比第一棟雞房的能量還要大的多。
但這房子……
“真令人頭疼,”顧剪伸手抓了抓腦袋,“怎麼又是這種稀奇古怪的建築?”
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
是一棟比較高的建築,
依舊是尖尖的屋頂。
但這牆壁的顏色和樣式都如同人皮一樣,有些無數的毛孔和汗毛,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院子入口處,種滿了和之前給她分配的‘牢房’那邊相同的葡萄樹,樹葉碩大,已經結滿了葡萄,只是看顏色就知道還未成熟。
“看在你這麼趕時間的份上,蛻皮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盧卡斯抿了抿唇,認為自己十分有職業道德,他幾乎都快要被自己感動了,但是想了想,感動也浪費感情,不如喪著臉舒服,轉瞬,又變成那情緒低迷的樣子。
“嗯,那你速度快一點。”顧剪也懶得裝客氣,直接點頭。
盧卡斯伸手從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振翅飛上了房頂。
手中尖銳的羽毛也不知道怎麼操作的,
三兩下一頓割,
房子上那層人皮一樣的東西,直接從上面綻開,慢慢的從頂部開始朝下翻卷著,朝下滑行著脫了下來!
見過女人脫絲襪嗎?
就如同從大腿朝下脫的絲襪一樣的,慢慢的捲起,越卷越厚,越卷越大,
只不過脫絲襪脫下來後,是兩個大圈圈,
這個肉皮從房子上脫下來是一個大圈圈!
堆在房腿根兒上的大圈圈上還帶著一層厚厚油光,就像是人出了汗之後那般,在月色下泛著粼粼的光。
盧卡斯再次振翅,從房子上跳下。
如同滑翔翼一樣的翅膀神展開,隨即直接落在顧剪跟前。
“可以進去了?”顧剪問。
盧卡斯把那根羽毛又隨意朝翅膀上一插,看的顧剪的太陽穴跳了跳,他卻像是沒注意到似的,開口道:“對,可以進去了。”
二長老看著那房腿兒根部的肉皮怔了怔,伸手捏住自己臉上的皮提拉一下。
“鬆弛的皮,拔下來都這麼醜的嗎?”
大長老也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房子的兩側都開墾出了一大片的花園,裡面載種著各種的花,和中間退下那層皮囊挨著,讓人莫名的覺得,有些荒謬。
但接下來,帶路的盧卡斯卻是走走到花院前就停了下來。
“進房子要從花園進去?”姜無涯好奇的問了一句。
花園的是鎖著小門的,門很矮,稍稍一跳,就能跳進去,這鐵門根本就像是擺設一樣的。
但是盧卡斯還是蹲下身認真的開了門,按下了小鐵門邊上臺階上一個異獸圖桉。
“……以香柏樹築愛巢,以青草為床榻,我為我的良人採一顆鳳仙花,在我們葡萄園中……良人屬我,也屬他,她在百合花中放群羊,等到天起涼風,日影飛去,位元神才會為我們動容啊……”
盧卡斯又在滴滴咕咕的開始誦一些詩歌一樣的東西了,等一長串的‘臺詞’背完之後,他也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一個大號的托盤,上面擺滿了杯子。
杯子裡還裝著半杯藍幽幽的水。
看的眾人一陣莫名其妙。
他垂著眼,簡短的說著:“杯子裡的水叫幽藍秘液,會很快蒸發,在它被蒸發之前,你們必須採一朵花插入,存活的花被送入房子中,只有被喜歡的花,才會獲得進入房間的資格……”
二長老“嗷”的一聲,裡面朝花園裡衝。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誦詞中提到了鳳仙花……”
姜無涯也反應過來,朝裡面走:“還有百合,還有百合花!”
“代表愛情的,難道沒有菟絲花嗎?”顧剪瞄了一眼傅不喚手上的菟絲花戒指,越發的堅定,自己的愛情就是最好的證明。她伸手抓住盧卡斯的領口,琥珀色的雙童裡爆發的幽光,散發出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死死的鎖定住這個金髮喪臉臉:“菟絲花,在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