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高挺的鼻子好似都委屈的彎了,變成鷹鉤鼻一樣半截朝嘴巴出彎。
顧剪開啟挎包的布蓋打算摸出鬼愁來。
人臉偷瞄顧剪,看見她這動作,連忙大聲喊了起來。
“我說,我說,我現在就說,我過來的確是有事兒的。”
顧剪朝石凳上一座,尺素從戒指裡端出兩個果盤來,重重砸在它的臉邊,“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情要說。”
人臉板起臉假裝正經,眼睛也不敢到處瞄了。
“也就幾件事啦。
第一,顧家耳孫回白渭城了,不僅沒什麼事,修為大漲,
第二件事,大祭師從顧家舊址的魔窟帶著我們搬家到深淵魔域了,
第三件事,……嗯,好像和第二件相關把,
讓你抽空跳下深淵去找他,
說是你孃親……給你留了東西,
嗯,就說了這麼多,最重要的是第三件事,
我說完了,
我要走了。”
在尺素的拳頭砸向它的一刻,它已經化作一道黑影兒,飛快的從桌面到桌子的底部、一路向下,眨眼就消失在遠處的陰影中。
“跑的倒是快,哼。”尺素惡狠狠的道。
顧剪抓起一串葡萄,擰起,走一步,叼一顆。
“狗崽崽呢?”
“在房間。”
“又在看八荒圖錄?”顧剪問。
尺素為了顧剪吃完之後還有的抓,一直端著果盤走在她身邊,這是,瞥了一眼房間的方向,“看他捧著一本書,應該是。”
顧剪心道:……早知道就不和他說那個雲端之上的事情了,一天到晚瞎操心。
辦爪沒吃完的葡萄被顧剪放回果盤中。
“去至尊店聽人講故事聽了一會兒,看天色,也該吃晚飯了。我餓的很,今晚的鯥鱬不做湯,那個熬製費時間,我想吃吃麻辣魚片,滷點蹄子、妖獸腿兒什麼的……別的我沒什麼要求……”
尺素瞄了一眼她都是油漬的袖口。
憋著笑,退走。
“是,大小姐。”
推門,進屋。
乾淨整潔的房間中,傅不喚正坐在靠著後院的落地窗前,翻著書,邊上的一張紙上寫了不少字。
像是在做筆記。
顧剪進房間的時候,他翻書的手指似乎頓了頓,但是沒有回頭。
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
剝衣服如同剝橘子,她只把橘子皮朝兩邊剝開,就是沒有把橘子皮全剝掉。拖拖甩甩的走到他身後,牽住兩邊的衣服邊沿,顧剪朝前一蹦,直接把他的腦袋裹進了她張開的衣服中。
她是在身後的,然後就像懷裡捂著個西瓜似的,一點點轉圈,走到他正前面去。
於是。
腰間不知道是不是有頭髮戳到了,變得癢癢的。
傅不喚頓時把書放下,無奈的喊了聲:
“阿剪。”
“書的質感,哪有我質感好,”顧剪鬆開他的腦袋,一屁股坐在他看書的矮桌上,“看書,不如看我呢。”
被捂著腦袋後才剛剛從衣服中脫離出來,睜開眼,才覺得的眼前一亮,就看見顧剪衣衫不整的樣子,耳根頓時紅了。
“快穿、穿好。”
“不穿。”顧剪的屁股在他的矮几上動了動,幾本傅不喚最愛的書籍直接被擠在地上。
“除非,你幫我。”
傅不喚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勾起,“怎麼不用你的能力?”
“每次征服你,也是我的能力。”
顧剪說著焉壞焉壞的笑了起來,膚白唇紅,衣衫繚亂,看的傅不喚呼吸有些急,眼神示意他可以動了,“快點,以後你得天天給我穿衣服。”
“妻綱沒寫。”
傅不喚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伸出手。
那雙每次都吸引顧剪的手,還是那麼好看。
“那現在開始,就加上去。”顧剪蠻橫的開口。
隨即直起身子,也伸出自己蔥白的手指,撥了撥傅不喚的領口,果真看到自己留下的那些烙印,儲存的完好無損。
她把天鵝頸伸到傅不喚跟前,“要不要,你也種一點。”
兩人貼近。
傅不喚看了她的脖子片刻,明顯有些意動。
擔憂在竭力剋制。
顧剪慫恿道:“沒事的,你可以試試看……”
傅不喚就覆過身子,吻在她唇上。
“這樣就好。”
“嗯?”
“要,但不是現在。”傅不喚剋制的開口。
顧剪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不難受?”
衣服已經穿好,傅不喚看著被顧剪弄亂的桌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難受、”
顧剪張嘴,做了個“哇哦”的無聲口型,視線到處飄。
“記得以前和你說的話,每一句都很認真的。”傅不喚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側身撿起一本書拍了拍,“比如,你給書我真的研究透徹了!”
“以後的事以後說,現在我就要享受道侶的權利。”顧剪噘嘴。
手背的指頭在他的嘴唇上碰了碰,隨後,手指放在自己的脖頸,兩根合併一夾。
“間接的,”瞧見傅不喚瞄過來,顧剪自豪的很,賭氣似的說:“反正手指碰過你嘴巴。”
“這是鬧哪樣?”
男人的俊臉在視線中邊的越來越清晰。
“間接的,我也會吃醋。”
自己吃自己的醋?
他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像時沉澱在玻璃杯底的蜂蜜團,香香的,蜿蜒成絲,瞬間就把顧剪網在其中。
隨後,像是螞蟻咬了似的刺疼之下。
顧剪眯眼笑起來,被他垂在脖頸的頭髮撩的癢癢的,魔性的嗓音傳出去,很是感染人,讓正走到走廊上聽到的尺素,也忍不住勾起唇。
她轉身就走。
反正大小姐提前墊過肚子了,她晚點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