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直到顧剪這兩個字響起,魔心才回神。
入眼就是一張乾淨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整齊的筆墨紙硯,甚至,墨都磨好了。
桌子的邊上還有四根半截的桌腿,她看向萬年年曆方向,這才明白,顧剪是體諒他個子矮,把供桌的桌腿給削短了。
“喏……鋪上軟墊,坐著寫字就不會覺得屁屁涼了,你過來,坐著試試!”
顧剪朝她伸手。
魔心很乖巧的讓她牽著,走到軟墊坐下。
靠的進了,魔心就聞到一股濃郁的紙香和墨香味道,有些熟悉。
她好像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
也曾給過她準備過這種東西,還曾教導她寫過字。
但是努力回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咳……寫字呢,要坐的端正,還要講究握筆的姿勢,最好這隻手把紙壓住,蘸墨不要太多,潤個筆尖最好……
如今的顧剪已經長成了妙齡少女,粉嫩嫩水靈靈的,眸子眨動間就彷佛能看見一汪波光粼粼的湖,再加滿頭順滑的青絲,已經足以讓任何男人移不開眼。
他坐在矮桌對面,隨著說話聲音,腰身停止,一本正經的說著話,教她寫字。
“你瞧,手要穩,向我這樣,不能抖,你看清我的姿勢了嗎?對了,注意筆鋒的停頓……你看,我寫的顧剪這兩個字是不是比你寫的額好看多了?”顧剪洋洋得意的炫耀著。
魔心看了一眼。
頓時,神色古怪起來。
(ーー;)這是兩個字?
這分明是四個字!
厄、頁、前、刀……
甚至可能因為太久沒寫的原因,生疏了,還沒有她在地面一筆一劃寫的好。
魔心內心陰暗處沸騰的魔氣似乎都被凍成冰了。
原本準備拍魔神大人馬屁的人臉竄到大殿的一側的盤龍柱上,俯視而下,霎時(.;?;:益:;?;.)……滿臉是汗。
誇還是不誇?
昧著良心誇好像有點不要臉了……
他還是在乎自己的臉的,畢竟除了臉它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所以,還是不誇了吧。
人臉在柱子上游到另外一邊,假裝沒看到。
“來,你照著我的練一練,不要著急,慢慢學!”顧剪鼓勵的看向魔心(怎麼樣,夠治癒了吧)。
魔心:“……(≡Д≡;)”
還要照著練?
她怎麼會這麼自信的!?
就好像那個男人說的那句‘頭像就是我本人,滿意吧?’的那種畫面感,……簡稱,謎之自信!
就醬。
教魔心寫字的顧剪持續了一晚上的夜間補習。
顧剪硬是以溫柔大姐姐的模樣,耐心的教導魔心認字寫字,盯著她寫出一堆的鬼畫符,寫的宣紙都用光了,才罷休!
最後一張紙丟在大殿的地上,顧剪的雙眼還炯炯有神,意猶未盡的樣子。
“……沒有挎包在真不方便,要不我再出去一趟,再順點紙墨回來,我瞧著你小小年紀,還 挺勤奮的。”
魔心:“……”
躲避著顧剪殷切的視線,內心瘋狂的搖頭。
(╥╯^╰╥)勤奮肯定是要勤奮的。
只有勤奮,才能快點把宣紙畫完,脫離魔爪。
眼看顧剪真的要站起來朝外走,魔心連忙開口道:“明天再練習吧,今天寫太多了,我手有些酸……”
“嗷。”顧剪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
然後轉身回來坐在軟墊上,看向魔心手中拽的那隻手。
“你左手裡一直拽著東西不鬆開,當然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