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軒拜入南星齋後沒有多久,仲秋之就成了他的師弟,兩人感情深厚,對身後的勢力也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他記得仲秋之說過,貴妃娘娘姿色無雙,是古國人皇心中最愛,甚至為貴妃娘娘開了很多先例。
因此,貴妃娘娘在後宮看似屈居人下,實際上實權比皇后還大。
就這樣又有權又受寵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死了?
他走近,當即眉頭就蹙起:“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泡完藥浴,表哥就把院子弄塌了,我上前問他,他才說收到一封信,說我娘和貴妃娘娘都死了!”仲秋之聲音中帶著哭腔,還是把事情交代了下。
席軒問:“信呢?”
“那信被燒了……”
仲秋之還未開口,諸若非就失魂落魄的道:“信上灑了蠱蟲粉末,只要開啟信,一分鐘後就會自動燃燒成灰盡。”
“是誰寄來的信?”席俊彥道。
諸若非搖搖頭:“剛開始還以為是皇宮的暗衛寄來的,後來才覺得那寫信的應該是個女子,信紙帶著桂花香,字跡也是娟秀無比……”
眾人頓時皺起眉。
遇見這種大事,還能明目張膽的給諸若非寄信,……感覺像是來炫耀的。
這個時候還能做出這種事的應當就是那位人皇的新寵妃了吧。
席軒和席俊彥幾乎是同時想到。
這在處於叛國身份的兩人身上,無疑於雪上加霜。
一時間,現場立馬就安靜下來,眾人看他們兩人的視線都帶著點憐憫
“……卡察……卡察……”脆脆的聲音在這寂靜場景中響起。
席軒左右張望,掃了一圈兒,才在那殿宇的圍牆上找到了盤腿而坐的顧剪,飄逸的輕紗長裙中此刻堆滿了光滑發亮的青棗,等他視線找到顧剪的時候,顧剪已經拿起了第二個在啃了。
瞧見眾人都在看她。
顧剪腮幫子也沒有停下,嚼著東西就開口說話了:
“你們有時間哭哭啼啼的,還不如想想看怎麼反擊!”
仲秋之看她:“我和表哥就兩個人,還揹著叛國的身份,怎麼反擊?苗疆古國可是位於疆國、尾國之上,如今又吞併了天陽疆國,修士更是千萬萬,只怕我和表哥還沒衝到古國領土就被燒成灰了。”
顧剪看著他,像是看二傻子似的。
“就你們兩個,當然鬥不過了。”
她拿起一個青棗,在裙子上掄著圈兒的蹭了蹭,舉起,‘卡察’又是一口,感覺這個比剛剛那個還要脆甜,頓時眉頭挑了挑。
諸若非像是懂了她的意思。
“你要幫我們?”
“我才不幫!”
“不過,”顧剪卡察卡察的嚼著青棗,語氣一轉,“那群小崽子跟一群拆天拆地的二哈一樣,倒是可以放出去幫你去禍害禍害你的對手——”
諸若非亮起的眸子頓時光澤暗澹了不少。
接著,就聽顧剪一邊吃東西一邊慢吞吞的吩咐道:
“大長老帶著作妖工會的弟子,去抓每座城池裡給我們白渭城打廣告去!說是古樹悟道也好,靈泉銳變也罷,只要不與三皇子殿下作對的,發個毒誓,就來古樹悟道,賞靈泉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