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之彎著腰,兩隻手都扶著圍欄上的麻繩,有些站立不穩,帶著水的臉白的像一張紙,驚魂未定。

顧剪掛在那麻繩上好一會兒之後覺得無趣,就從上面下來了。

“你也是見過不少世面了,怎麼嚇成這樣子?”她有些好奇的開口。

仲秋之眼神沒有焦距的亂轉,一直強調似的搖頭:

“太嚇人了。

這完全就是真的死亡啊,

我被那鯥鱬一口咬住之後,掉下水,腦袋砸在河底礁石上,

那叫一個頭破血流,

我還感覺自己被它咬成兩截,

兩條腿先滑進它的食道中,

我後來抓牙齒抓不住,也跟著滑進下去,

砸進了黏湖湖的唾液和胃酸中,直接把我淹了,

我還能感覺自己被那胃酸一點點的融化,

等我被折磨的差不多了意識才從身體離開,

再睜眼,就已經溼漉漉的站在橋上了!”

聞言,顧剪也有些好奇了。

“真的?過程都記得那麼清楚啊,確定不是幻覺?”

分明是從水裡剛出來,仲秋之卻覺得嘴巴很乾,“不像是幻覺,很真實,我能感覺身體斷成兩截的疼痛,甚至能感覺撕扯開的腹部下腸子都墜了出來……”

“好好好,我明白了,別說了,那些血腥殘暴的詞語應該打上馬賽克了。”顧剪道。

諸若非直接和仲秋之換了個位置。

“行了,我走第一個吧,你小心些,那個兇獸叫做……”

簡單的和仲秋之描述了傅不喚解說的鯥鱬的外貌和體型,邊說,邊繼續朝前走。

仲秋之勾了勾揹簍的肩帶,跟在諸若非的身後,警惕的左右看。

橋是呈“凹”字型的樣式掛在兩個懸崖邊的,越是朝中間靠近,吊橋中間的部分越是朝下墜……

因為下垂的橋肚子離海面近,幾人感覺腳下的木板變得更潮溼了,有的更是輕輕一踩就變成了廢木屑。

生鏽的鐵鏈的顏色把木板上都染成了暗黃色。

帶著腥味的潮溼霧氣從四面八方撲在肌膚上,比空氣加溼器的量大多了。

瞧著吊橋似乎還要走很遠的樣子。

顧剪從挎包裡摸出一個紙包,在後面( ̄~ ̄)嚼,邊吃邊問。

“……傅不喚,那種鯥鱬能吃嗎?”

這個話題,最終還是沒忍住。

她真的很好奇啊。

畢竟這種玩意兒她都是沒有見過。

唔……也不對,或許當女帝的時候上過她餐桌的,但這就和有人吃過花生,卻不知道花生是長在泥土裡,是一個道理。

她就問問。

“據說鯥和赤鱬都是可以吃,能讓人精血增加,強化肉身,但他們後代鯥鱬能不能吃,圖譜上沒有記載。”傅不喚道。

這麼說,顧剪應該懂的吧。

圖譜上都沒有記載的東西,儘量還是不要吃……

“雜交什麼的多難聽,就說混血兒好了,通常人類的混血兒都會集中兩家之長,這種魚,應該是好吃的。”顧剪道。

傅不喚嗓音清冷的又說了幾句。

還舉例說過有的兇獸雜交過後吃了對身體的害處。

但對於這種她不想聽的話,顧剪就是個聾子。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眷春風

不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