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適合對戰,群戰的話,還是鬼愁順手點……”顧剪手一鬆,藤編立馬纏在手腕上。
下一刻,一把猙獰的巨斧出現在顧剪手中。
那巨斧比顧剪的身高還高出去許多,周身流轉著紋路,把柄後的白色絲綢隨風飄舞,感受到鬼愁上傳來的那種類似脈搏的震動感,顧剪舔了舔嘴唇。
極澹的眉毛霎時朝腦門兒上蹦了幾寸,囂張的嗓音響徹全場。
“來來來……有種的都過來,讓老人家我動動筋骨吧!”
霎時。
有人從屋簷飛俠,有人從閣樓竄出,有人從水池躍起。
四面八方,全都衝著顧剪而去。
“一群龜兒子,真聽話,鵝鵝鵝……”
顧剪完全不屑去管理面部表情,鼻孔朝天的出聲懟,要多囂張多囂張,要多張狂多張狂,鬼愁舞動的虎虎生風。
甚至每次揮斧,自己還會跟著數數。
不是一二三的數。
而是。
“十個,噢喲,又是五個,加起來十五,……哇哦,你們太聰明瞭,還知道扎堆,這樣,我一起砍也比較方便……”
在這幽深的黑暗中。
無數的蠱蟲飛舞,沒有一隻敢靠近顧剪的身。
無數修士前仆後繼,在顧剪周邊各種刁鑽的角度,各種寶術法器,最後都會被被混在一起攪成一團血沫,從高空簌簌落下。
那個嬌小的身影猶如地獄而來的邪魔。
在清脆的鵝叫之中取走一條條的性命,血液越是多,她越是笑顏如花。
偶爾伸舌頭舔嘴巴的動作,當真如同妖精吸人骨髓似的,邪魅到了極致。
空中的血霧一直淅瀝瀝的下著,夾雜著血沫,淋了目瞪口呆的仲秋之滿頭滿臉。
…………
與此同時。
層層巍峨的皇城,距離都城很遠出,一個叫做望月樓上,站著好幾個人。
其中就有顧剪見過的龍袍加身的人皇,但是此刻,他身邊站著的卻不是那嬌媚的貴妃娘娘,而是一個更清新出塵的仙子一樣的美人。
“那顧剪居然看不上我兒子,當真是瞎了眼!”
人皇還穿著尊貴的龍袍,手抓著圍欄,頭上的珠簾王冠都沒有取下,就是一句話不說,那珠簾都會被風吹的甩動,此刻說話的時候,那珠簾就抖成一團,纏繞在一起,又隨即分開。
“虧得我那傻兒子,用了高祖留下的特赦令還跪了三天三夜,卻換來的確實這種結果,殺!給我狠狠殺!把那小丫頭殺了!!給我剁碎了最好!!!”人皇憤怒不已。
“呵呵呵……殺?”
邊上的女人,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如雲霧的薄紗讓她身紫色縹緲,她此刻玉手遮面,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笑的花枝亂顫。
“那可是曾經名震大陸的顧剪,九天神碑第一人,飛昇上界之後成為一方女帝的顧剪,你當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的,想殺就殺?”
人皇詫異:“不是為了殺她,幹什麼安排那麼多人?”
風是從側面吹過來的,人皇只感覺空氣中都帶著女人的香味。
比起貴妃娘娘的天姿國色,這個女人更新是高傲的雪山仙子,氣質出塵,冰雪一般的肌膚,只是香味,就讓人皇心猿意馬,一顆心頓時突突跳了幾下。
“自然不是為了殺她。”
女人扶著圍欄的手指,在上面輕點幾下。
“這第一嘛,只是為了測驗一下而已。”
人皇反問:“測驗什麼?”
“測驗她下界之後,實力有沒有受損、”
人皇追問:“那第二呢?”
女人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扭曲的嫉恨,頃刻間,又消失無蹤,臉上帶著古怪的笑:“……至於第二點,等我送去那些人,全都死絕了你就知道了。”
那麼多人,全都死絕?
這個女人一開始的的目的,就是把那麼多人送去給顧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