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比較愛乾淨~”
1號靈使縮在顧剪身後小聲開口，似乎是擔心自己聲音大些就會被它聽見一般。
它瑟縮著低頭，頭上得樹枝直接戳在顧剪的後背上，顧剪小手伸出，直接抓住它的角，擰起，無情的朝邊上一丟。
她可不想被四個狗子控訴她外面有狗。
1號靈使被丟遠又撒歡似的飛奔回來。
只是這一次沒挨那麼近，只是站在顧剪身後的影子上，嘴巴咧的大大的，滿嘴藍色晶石因為愉悅正一顆顆的被點亮。
“總是喜歡把我丟擲去，定是我的手感很好，……呵，女人。”
剛滴咕完一句，他左右兩次各佔了一個男人。
“你是第一層迷窟的靈使啊，怎麼還不回去？”席軒道。
“我過來竄門兒。”
席軒看了席墨一眼，紛紛蹲下身，看著它的小眼睛，據說這樣的人才懂得什麼叫尊重。
席墨憂心忡忡的勸戒它，“現在竄門兒也竄了，回去吧，別跟著了，不要對顧剪產生任何好奇，這對你，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這熟稔的語氣，似乎已經說過了無數遍，發自肺腑，來自內心的勸說。
1號靈使看了看席軒，又看了看席墨。
“我不。我今天打算跟在顧剪身後一直竄門兒，竄到七層……”
席軒和席墨兩人頓時圍著1號靈使一通勸，但對方就是堅定要跟在顧剪後面竄門兒。
“哥，怎麼辦？”席軒有些洩氣。
他估計再這樣被拒絕下去，他都要產生自我懷疑了。
席墨掌心張開，一卷竹簡出現在掌心中：“……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席軒，按著自己心走，別像鼻祖那般陷入心魔。”
“是。”席軒說了一聲。
“這份竹簡送給你。”席墨遞出竹簡，溫和的衝1號靈使笑道：“你要跟就跟，只希望你不要和她走太近，她很容易把你……帶的……不一樣。“
本來席墨想說，顧剪很‘容易把人帶壞’的，可覺得這詞語用著有些狠了，才用了‘不一樣’的說法。
說完，席墨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他沒看見1號靈使眼睛瞬間更亮了。
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2號靈使回來了。
這期間也不是沒有人找過第三層入口，但是別說找入口了，他們連這個酒樓的房間都逛不完。
和之前一樣，端著一大盆水，手腕兩邊掛滿了擦手的帕子。
“請大家過來洗手。”
2號靈使腦袋也是圓滾滾的，只是臉頰兩側長著魚鰭，手肘部位也是長出了蟬翼一樣的東西。
它這一次開口，沒有人拒絕了。
洗手之後，每個人拿了帕子擦手。
顧瑩瑩看著盆裡黑漆漆的水，疑惑的說了一句：“就算人多，誰也不至於黑成這個樣子吧，和墨水一樣……”
顧剪讚賞的看了陷入沉思的顧瑩瑩一眼。
2號靈放了盆和帕子，又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似的，連忙帶著眾人朝酒樓深處走。
上了走廊後，腳下的不地板在眾人腳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聲音又雜又混亂，即便是夾雜著別的聲音也察覺不出。
“盈盈，是你身上霜雪氣息洩露了嗎，怎麼感覺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顧天鵬邊走，邊在手臂上來回搓，希望給自己回一點溫。
顧瑩瑩道：“不是我，靈體跨入聖體之後，我能控制的很好的。”
“祖師奶奶，我看見了一些東西……”最不愛說話的顧三久這時候突然開口，顧池等人紛紛開向她。
“快說說，別磨蹭。”
顧天鵬搓著手，覺得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有些打顫了。
眾人也是看向顧三久，對她充滿信任，因為顧三久的眼睛是祖師奶奶都誇過的啼雪童。
除了能尋寶、看透虛幻還有很多用處，現在大家都好奇她看到了什麼。
“洗手的時候，我看到水盆裡有很多像蝌蚪一樣的黑色小點，所以注意了一下，洗手的時候大家有影子的，進入房間後，大家的影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