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像從前面建築進，出口卻在石壁之上。
石壁上的出口外只有一條窄窄的道，和三層臺階差不多寬。
“宮主，沒路了，要朝下面跳嗎？”唐初就站在殷慧的身邊，這時候開口問。
殷慧的朝著濃霧中感應了一翻，道：“這下面應該就是透過第一層迷窟之後的獎勵地點，雖然被濃霧遮擋住，但我還是感應到了不少好東西。”
玉歌也在四處聽。
猶豫了片刻，斟酌著每個字眼兒後確定沒問題才開口。
“我們九寒宮本身就佔優勢，我聽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們應該是最先出來的！”
唐初就沒有那麼畏畏縮縮了，直接把袖子朝胳膊上擼，興奮的開口：“宮主，那我們快下去吧，我要把所有的寶貝都弄走，讓跟在後面那些人就算過了透過第一層，也只有啃泥的份兒！！”
她在攥起拳頭，在心裡默默的道：……特別是顧天鵬那個竹竿兒。
“走，下去看看。”
殷慧一聲令下，唐初回頭喊了聲“玉歌姐姐，快跟上”就跟著殷慧跳入濃霧中。
留在窄道上的玉歌心裡那種煩悶的感覺再次湧了出來。
張琉煙狀似無意的朝前走，肩膀碰到玉歌的一刻停了下來，問：“玉歌師姐怎麼不走？”
“沒有，這就走。”
玉歌朝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了。
“青鸞師姐，你們先過去吧，我和玉歌師姐說說話……”張琉煙開口，看著青鸞瞄了她一眼之後，果真追宮主去了。
張琉煙心裡竊喜，伸出去的腳又縮回來，和玉歌並肩站在一起。
“玉歌師姐可是看見唐初師姐得寵，心裡不舒服了？”
玉歌咬了下嘴唇，有些茫然的看著腳下的白霧。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之前宮主怪罪，唐初她替我求情，救了我，我知道，我應該心存感激。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我心裡就煩悶的很。”
“我和她是一起被九寒宮帶回去的，也是一起長大的，為什麼她對任何人都可以那麼笑，對我如此，對顧家那個顧天鵬也是如此，就算是在宮主面前，她都是保持著自然的本性，不像我，畏首畏尾，每次開口都要斟酌，甚至連呼吸聲都要壓的低低的。”
“為什麼……我如此努力，險些被宮主斬殺了，她活的自然，卻讓宮主對她另眼相看？”
玉歌情緒低落，沒有看見身側的張琉煙陰惻惻的笑開了。
等著玉歌最後一個字落下。
張琉煙才收起笑，把玉歌掰向自己，用手把她的頭髮理了理，聲音輕柔，彷佛惡魔的蠱惑。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唐初師姐並不像你說的那樣自然的本性，而是善於偽裝呢？你越是情緒低落，她或許越是在背後笑的歡快，玉歌師姐，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話嗎，你現在只需要靜靜的待著，等那個時機的到來！我會給你製造那樣一個機會的……”
玉歌：“流血的時機？”
張琉煙笑容燦爛，”沒錯。“
玉歌眼底的迷茫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她看向張琉煙，認真的道：“你真好！”
好？！
張琉煙眼裡劃過嘲諷，……我會對你更好的。